第46章 余波（十三）
双向重燃
第二十回：（余波十三）
月华城启示录
夜空中，无数星宿都是漫天中的一粒星火尘埃，或许，随意增减其中任何的一枚，并不会对整个星群带来多少变化，正如宇宙每时每刻正进行着的一样；但也正是这一星一点的光不断聚集，才得以构成夜空中这番绚烂的星河光芒。恒星的孕育往往需要数以亿计的光年，而今，我们所必须的，正是这初升之星辰。
铜城——百草平原：
“吗的...你到底是什么人？”男人一身黑色镶银边的法袍，带着颤音质问。
“对手的情报都不知道，就敢设伏么？”
寒露挑起它，此时武器已经幻化为尖锐的长枪，黑狼在腾空的一瞬间碎成两半，意味着最后一只杂兽的消失，对手似乎没有多少能量再放出一批了，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喂，别动！”
一人喘着粗气，手持巨型盾牌立于法袍者身前，似乎是一名重型的守卫。
“然后呢？我要刺了，先生。”
体型庞大的男人见寒露径直走上前来，不由得双腿颤抖，但出于对大盾的自信，他还是没有立刻逃跑。
“你挡住她的攻击，我趁机用全力的雷击贯穿这娘们！”
“呼...”
大汉豁出去一般，双腿猛然张开，呈弓字深深埋进土中，手腕猛地抵住大盾的中心，全身的能量在那一刻猛地聚集于全身：
“爆发！”
褐色的能量在喷发出的那一刻，猛然聚集于大盾之上，很快将它完全包裹，似乎是一个装备增强的方式。
周围被能量的震波掀起了一小阵气流，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寒露的动作，她的手臂自然弓起45°，瞄准盾牌中心，给出了并不算多用力的一击。
“咚、”
枪尖的绿焰触碰到钢铁的盾皮，仿佛轻轻吻了它一口，焰火与雷电的火花在盾皮上微微擦出一点划痕，仿佛蜻蜓点水。如此轻微的一击，若不是仔细倾听，随时会被气流的哗哗声淹没。
“呵...呵呵呵、”
大汉狂跳的心脏仿佛轻松了一般，散发出了点点笑意，但紧接着，就该后悔了。
寒露似乎专门为了等待他的笑，一种无知的、自大的、可耻的笑。她在男人笑声发出的瞬间，再次将枪尖收回到先前的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瞄准同一个地方刺出第二击。
“哐呲！”
猛然地一声，伴随着强烈的刺痛，顿时将正在妄想的男人拉回了现实，翠绿色的电火丝出现在他的眼前，径直只有不到1cm，这意味着他引以为傲的大盾早已被贯穿，与此同时的，还有那对粗壮的手腕。
随着她抽回长枪的一瞬，挑逗般地在枪头化出几根倒刺片，回扯的二次撕扯之痛将一脸懵逼的大汉拽入绝望，鲜血与骨头碎裂的疼痛令他凄惨地大叫起来，仿佛一头被子弹打中的猪。
处于凄惨中的大汉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带着泪花回过头，看到的却是一发晃眼的电流。
“滋！”
斗篷男全力打出的一击电流，迅速穿透大汉的后脑，从他的口中穿出并刺向女孩。
（对不住了，不过反正你也会死了，结果都差不多，送你个痛快，还能打她个措手不及！）
惊芒一瞬！寒露仿佛采透对方的想法，一个飒七地摆头，完美避开了高辐的电流。
“太天真了，蛛网！”
斗篷男双手挤压闪电链，一下将电流挤压得更细，同时使其散射出数根分支雷电，此刻的电流仿佛一根急速生长的枝条，雷电散射成网，几根分支的电流猛地抓住寒露的衣袖。
（中了！）
“然后呢？”
不等男人高兴，寒露徒手抓住了那些分支的闪电，绿色的火焰顿时侵入了它们，一群饥饿的家伙正迅速啃食着白净的长蛇，这一幕显然打破了男人的认知。
“徒、徒手...不、不...”
他大惊道，并且意识到，他们，哪怕是所有的十人加在一起，都不可能是面前这个人的对手；同时，由于过于惊慌，甚至于才发现没有断开释放闪电的双手，不过一切显然都太迟了。
在他断开电流的时候，绿焰已经导到他双手咫尺处。寒露大手一划，绿色的雷电仿佛一道鞭笞，将斗篷男咣一声扇飞，同时缠住他的脖子，随即，她手猛一拽，男人顿时被拉回到面前的地上，狠狠砸在地面。
寒露伸手不屑地扇了扇扬起的灰尘，见男人用尽全力般半抬起头，满面尘土的脸尽是狼狈，谁能想到他上一秒还在庆幸自己如此聪明地将队友利用到了极致。
“...你...”
男人狰狞地说出这句话，随后翻出白眼，脑袋无知觉般倒在地面。
女孩叹了口气，略显无语地将他迎头一脚踹到身后，斗篷男的身体坠到郑小贤的侧边，他对此感到不解。
“是装死的，先生，请您给他最后一击...黑云会的走狗不值得同情，更何况，这家伙本就是个畜牲。”
郑小贤本来心有余悸，但看见她坚定的眼神，似乎这一定论不容置疑，便下定决心地提起了平底锅。但就在这一刻，男人却一个猛起，一下掐住郑小贤的肩膀，另一手从兜里抽出一把匕首对准他的脖子，再次露出那股诡异的笑。
“呵呵...原来这个小鬼这么弱，愚蠢的家伙，你以为你多聪明，本来我都打算放你们一马了，竟然还补我一脚...”
“所以呢，天真的狗？”寒露对于这群人不屑一顾，对于这种无耻的手段更是鄙夷。
“住口，你这死娘们！放下武器，还有...解开你的火墙！”
男人拿刀的手离他的脖子更近了一步，郑小贤心跳加快到了极致，以前这种情况都只会在电视剧里看到，而现在，完完全全地呈现在自己身上，而且，对方似乎发疯了一样，自己的脖子随时都可能被刺穿。
“火墙，你是这样形容它们的？”寒露挑挑眉。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这玩意，我兄弟的狙早就要了你们的命了，给我解开，不然我就割烂这小鬼的喉咙！”
郑小贤大悟，原来之前火焰时不时出现的一刻，竟然是对敌方狙击手子弹的拦截，不过这也令他疑惑起来，子弹都瞬间碎裂的保护火焰，怎么会滚得进来这样大一个人。他看向寒露，只见对方的双眼澄澈，一股极强的信任感突然充斥自己的全身，仿佛将心跳都减慢了一般。
突然，寒露拉开领口，白哲的皮肤下是线条分明的锁骨线，同时，还有一道连结脖子处的长条伤痕。郑小贤再次看着她的双眼，这次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搞什么、色诱？老子不缺女人，TM的，我数三声，给老子放下枪！”
“一，”
或许是能量产生的气流，也或许是大自然的玩笑，一阵轻轻的风拂过寒露的刘海，柳般摇曳着。
“二！”
郑小贤敛气屏息，能量流缓缓涌入到他的口中，附近的风流动着，男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tui！”
郑小贤一直瞄准着那双鼓出的眼球，口中的风能量带着唾沫猛地啐到它们的中心，风力的速推使得这发唾液尖锐扎眼，男人立刻痛的朝天大叫，拿刀的手朝上猛划一下，郑小贤急忙侧过脖子，刀在他的侧脖留下了一道轻微的血痕。
刹那，郑小贤双拳紧握，左臂一个平底锅将刀片劈飞，随即右臂给了男人胸口一个猛地肘击，同时右手接过锅柄，一个回身猛击，一锅砸在男人的太阳穴，发出咣当的脆响。
还没完，郑小贤见男人连忙拽住锅边，自己快速后跳一步，随即飞起就是一踹，准确且猛烈地踹在锅底上，带着男人又是一记猛砸，顿时将他砸飞到前方的地上。
看到这个结果，她露出了意义非凡的微笑，随即朝男人掉落的方向走去；郑小贤也不敢怠慢，仍然保持着两米的必须距离。
寒露来到斗篷男的侧边，将平底锅拔出，扔给郑小贤，后者稳稳接住。看着他被砸扁半边的脸，女孩也学着翻了个白眼：
“天真的蠢货...”
随即，斗篷男的闪电被她重复利用过来，化形成几把小型匕首，然后，她看向男人的一条腿，猛地刺了下去。
“啊！”一阵刻骨的痛令他大叫起来。
“想死又何必要装呢？”
男人的一条腿被贯穿，死死钉在地上，他的另一边立刻朝上踹来，被寒露的左手拽住，一个反扯，猛地扭断了他的腿骨，随即压在地上，一个刺击令它享有了前者的待遇。
男人绝望地挣扎，他顿时坐起，双拳猛地开弓，但还没发出，就被寒露一脚踹到胸口，随即猛地将他的上半身踩回地面，双手持匕同时刺向两边，迅速钉死了男人的四肢。
男人拼尽全力挣扎着，但刺入的匕首仿佛坚硬的钢条纹丝不动，此刻，绝望的他只剩下了嘴巴还能有所动作：
“兄弟，救我啊！”
他的兄弟倒是挺倒是，闻声朝这边一顿猛射，虽然只溅起了几阵绿色的火花，还顺便将自己的位置暴露地更加彻底。
“呵呵，你先等我一下。”
寒露仿佛微笑着的屠夫正安抚着待宰的羔羊，她站在男人看得见的角度，以肉眼可见的化形，将男人剩下的电流幻化成一把巨型的箭，同时将自己的枪拉成了巨弓。男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在同一个什么怪物战斗，这等能量的控制，就是翻遍整个组织也找不到几个人能够做到。
郑小贤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画面，那就是小时候看的动画片哪吒，他用脚撑着拉满弓的场景。但寒露显然不需要这样做。她径直伸出右手，只是将食指勾住弓线，手臂自然朝回收拉，巨型的弓箭很快便被拉满，这等操作令其他的人都吓住了。
“在逃...”
寒露瞄准着，她的手指不仅用来拉弓，同时也是一个方向盘，只见食指朝右边缓缓移动，长弓带着巨箭仿佛一个巨型炮台，跟着移动着，她在等一个时机。
郑小贤似乎没猜透，她还需要顾虑什么吗？但看见身后从地面渐渐浮现出的又一批黑色怪物，他有了个大胆的猜想——一箭双雕。
突然，女孩的食指朝左拉出一个小范围，弓与箭听到指令，向右摆出一个快速的弧度，一发极致的预判巨箭猛地离弦，宛如一发净蓝色的激光，又仿佛一只巨型的白蛇，顿时穿刺进平原外茂密的树林中，随即传来的自然而然是剧烈的惨叫。
郑小贤听到叫声，连忙回过头看向黑影，见它们仍然向上冒出，不解的片刻后意识到还有可能，便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让子弹飞。
当他吐气过了一秒左右，所有的黑影顿时如泡沫般炸裂，随即化成黑烟消失，这意味着，一箭双雕完美实现。
“啪！”
郑小贤不由得猛拍了下手鼓了一个大掌，“太帅了！”
“...咳...咳咳...”
斗篷男瞪大双眼看着面前这个女孩，他的双唇不停颤抖，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更加亡命地挣扎着，然而毫无作用。
寒露自然地走到男人面前，缓缓蹲下，抽出男人双手的匕首，男人仿佛迎来了契机，但就在他迟疑的半秒内，女孩一脚将他的双腿踹到头顶，随即拿出其中一把猛地贯穿他两个手掌，将男人钉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字型。
“这样不仅能教你做人，还可以省出一把刀，两全其美不是么？”
郑小贤缓缓走近，他猜测寒露应该会给他一个了断。
“真以为好人就不会补刀啊？又是威胁又是装死，我就让你真正体验一下吧。”
说罢，不等男人回应，寒露右手握住刀把，一个猛扎径直刺入他的心窝，骨头和血肉被刺穿的清脆声顿时迸出，这估计是这个男人最真实的东西了。
“...啊...”男人张大嘴巴，仿佛将要窒息一般，“饶了我...我给你钱...给你十万、一百万...一、一千...”
“滋——！”
寒露不屑地抽出闪电匕首，鲜血从伤口的深痕朝四面泉涌而出，仿佛一朵绚丽的牡丹正在盛开，男人一阵凄惨的叫声将声带震得撕裂。郑小贤看着这一幕，血花在他双眼中绽放，顿时面色惨白地僵住了，如果自己拿的不是锅，而是刀，会不会也是这种样子。
“先生，这是个罪大恶极的人，这个黑运会的败类，曾肆意将贫民窟的女人拉去强奸致死，”
寒露说着刺入了第二刀，依然是同样的部位，男人又是一震惨叫，
“如果没死的，他会在她们的喉咙上切下一刀...畜牲不如的东西。”
再次拔出刀口，闪电将刀尖的血清理地很干净，但他的衣服已经全被染红。惊奇地是，男人竟然还能说话：
“我、可是...皇族...不会放过...”
“你的身体似乎是装死的资本...”寒露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不过你的国家朗贝斯，除了几个同样的败类外，似乎都盼着你死呢。”
随即，是第三刀。
“滋——！”
再次拔出刀刃，血花已经没有多少了，男人双眼鼓鼓地，寒露似乎看透了这个天真蠢货在想什么，这些无知的人，他们的双眼充斥着腐朽制度下的愚昧，而女孩眼神澄澈，是有目的的、有理想的、有希望的眼神，这种眼神散发着一种不可忤逆的威严与令人不解的光辉，两者形成了明显的对比，但郑小贤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寒露并没有再次刺入他的心脏，而是将匕首插在了他脖子侧边的土地上，随后抬起脚，她知道，对于这等无可救药的人，只有一个词，会令他们真正感到这样做是多么的愚蠢至极。
“杂碎，听好...”
寒露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月华城。”
“...呃...”
男人闻声，顿时面目狰狞，他吸入了一大口气，仿佛受到比窒息更恐怖的惊吓，而寒露也抓住这一刻，将他脸上的表情定格住了。
“咔滋！”
寒露一脚踩在刀柄上，瞬间下压，一直压到地面为止，也就在那一刻，男人的面部，终于停滞了。
他的双眼还是鼓的，不过并不像之前那番仍存侥幸、仍有妄想，现在留下的，只有矫作面颊下的悔恨与绝望。
“对，这个表情才对。”
寒露咧着亚，使唤着一通绿色的火焰将男人全身覆盖，随即烧成了灰。死灰被她的火焰收缩到一团，回到自己的手中。绿焰消散，死灰之中似乎存在着一些微微的光点。
“让能量与物质，给这片土地当作肥料吧，这是他们唯一的功德。”
说罢，寒露紧握死灰，朝前方的平原挥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死灰中的能量与物质会变成大地新的养分，也将会为这百草平原，新的药草生长提供更好的条件。
“呼...”
寒露整理了下衣领与袖口，消散了手中的武器，绿色的能量幻化如胭脂，随后透进了空气中。
“小郑先生，现在安全了，我保证。”
她冲郑小贤歪了下头，看病人一样。的确，郑小贤现在就如同一具立着的木头块，如果要再形象一样的话，就像是会眨眼睛的白皮僵尸。
“结束、了，吗？”
他颤抖着吐出这几个字。
“是的。”
“砰——！”
郑小贤仿佛一个挤得精光的牙膏，一下子瘫倒在地面上，他大口吸着空气，同时尽全力思考着，尝试甩掉一切恐怖的东西，就回想些在刚才发生的一切的缩略：
从麦斯到中城的路，一出门便来到了内界，街道和马路变成了平原与树林，然后出现了怪物与敌人，寒露小姐保护着我前进，然后...
杀、
杀、
杀、
血、
血、
血...
“！”
正当他眼神放空时，脖子突然传来刺痛，定睛一看，寒露拿着一抹深绿色的东西往自己脖子上触。他吓坏了，顿时朝后弹了一大步。
“...不要害怕，”
寒露理解这种感受，她立起空闲的右手，慢慢走近他。郑小贤似乎不认识对方了，他双手带着瘫软的身体一下一下地向后移动，似乎与正在前行的寒露达到了相对静止。
“...”
寒露停下脚步，她轻轻张开双唇：
“我与你共同面对。”
“...”
停止了，两人都停下了动作，似乎连呼吸都静止了一般，郑小贤看着她毫无变化的眼睛，仔细回想着这句熟悉的话。
“...忘记了，么？”
“不...没有！只是...”
郑小贤不忍看着这珍贵的眼神出现任何杂质般变化，还好，他将它留住了。顿时，风托起自己的上半身，紧接着，郑小贤缓过来了，他连忙弓起身子喘气，眼睛紧闭了几下，双手抱住脑袋使劲抠扯着头发。
“只是...我需要想想，太多事情了，太乱了...太夸张了，不管是...程度上，对，任何事情的程度上，都太过头了...”他尝试说一些理智的话来测试自己是不是缓过来了。
“是指...我？”
向前看，寒露缓缓贴近自己，郑小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那双水晶般的双瞳仿佛是，真正地，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她是那样令人不敢接近，那样的令人疑惑，那样的...充满绚烂。
“是...的。”
寒露轻轻握住她的手，隔着白色手套，郑小贤仍然能感受到她炽热的体温，而自己僵硬冰冷的手掌，似乎被这股温暖，悄悄融化了。
“不要害怕，先生，超越你最高认知的东西，只会是不断刷新...我很高兴，我的伙伴认为我很强大，这是对内的极高赞赏。”
“...伙伴？”
“会是的，先生，会的。”
两人的手握得紧了些，他们都在确认着对方不断提升的温度。
“会...错么？”
“不会的，我相信，不会错。”
郑小贤似乎想通了许多东西，他的表情也开始舒缓，寒露便自然地将他拉了起来。
“谢谢...”
突然，郑小贤哽咽起来，眼眶已经湿了。他连忙用手捂住这不争气的双眼，尽力压制着这股情感。
“先生，”
寒露递上一片雪白的手帕，郑小贤咬咬牙，鞠了一躬后接过，然后轻轻捂住它们。而寒露则继续在他脖子的伤口处敷上绿色的东西，并解释着：
“这是血青，百草平原中常见的药草之一，揉碎后敷在伤口上，好的很快...”
“和常界的敷药比较相似，但血青是内界受能量刮伤的良性药，用药也优先专攻。”寒露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嘶...感谢寒露小姐的保护，真希望我以后也能为你做些什么...”
“会的，不用着急...好了。”
寒露轻轻按了一下药末，确认已经覆盖了伤口。
“那个，我可以...”
“边走边问吧，别忘了自己的急事。”寒露提醒。
“对对，我们快速前进吧！”
郑小贤拍了自己的脸两下，随即背起背包，朝着面前广袤的平原，继续前进着。
铜区：中城下水道段——
“嘶！”
罗焱的身体突然紧绷了一下，刘淼敏锐察觉到了他臂上新添的伤口，快速使用寒冰冷敷伤口。
“呼...爽！”罗焱咬着牙。
“...电流，很尖锐。”
“啧，没想到这家伙的远程能量也很强啊，虽然准头跟×一样。”
黄杰放慢了前进的步伐，朝二人频繁打出数百枚方向不定的电流，二人猜测对方觉得胜券在握，又开始调戏了，这倒不失于一个喘气的机会。
“放我下来，”
罗焱闻声放下刘淼，后者快速召出冰盾，架在他的背上。
“这轻多了...我跑前面。”
“嚯，这下成神龟了...”
就这样，二人一前一后继续冲刺，冰盾替罗焱的后半身挡住了绝大多数的电流，尽管偶尔的几束会使他的脚发颤。
就这样持续了十几秒，也许是发现了问题，黄杰突然加快脚步，很快便看到二人的身影，见到刘淼的小聪明，令他很是不爽。
突然，黄杰聚拢了散开的所有电流，将他们汇聚在自己的拳头上，随后，朝冰盾的中心迅速打出，顿时出现了一股剧烈的电柱，朝着盾心猛击上去。
“滋砰——！”
强大的冲击仿佛一个巨大的拳头砸在了冰盾上，虽然盾牌没有损伤，但这股冲击力将罗焱朝前打飞了出去，当然也将刘淼撞在一起，二人飞出去近十米远，随后重重摔在地上。
“...靠！”
罗焱咒骂一声，快速起立，见黄杰不慌不忙地走了上来。
“继续跑啊，小鬼们？你们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样悠闲，得幸亏你们去的是中城啊。”
“什么意思，”
刘淼起身，将冰盾架在身前。
“那个口子上的烂厂，正式我们这次用的据点。”
黄杰笑了起来，二人的表情则更加严肃，
“你们中大奖了！”
罗焱瞥了一眼手机，祥子最后一发信息是在一分多钟前。二人对视，猜测着可能发生的事。其实，上面发生的事情，比他们想的，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