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五冤种上门

记忆到此结束。卢奇菲罗缓了缓神，安慰〖盖亚〗道：“这是你自己给自己强加的〖罪孽〗，夏天她没有责怪你杀了她。说实在的，如果那天你不能去的话，代替你去的人会是赫拉，她要是去的话，恐怕会比你自己去解决还要难受。人要看开一点，你做的很好了，你确实做到了去帮助他人，她知道了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盖亚〗的脸色不再显得那么苍白：“但我还是没能做到，不去找那俩个人渣……奥提斯……我最近查到她好像入职了新的一家公司。还有一点，你在查看我的〖罪孽〗时，有看到我是怎么杀死夏天的吗……”

“呃，没有，就是一瞬间你还举着的右手突然贯穿了夏天的腹部。不过这也好想，T公司的奇点嘛，时间暂停。至于什么人能在空旷地带直接暂停时间……”卢奇菲罗低头思考起来。

“是我做的，艾德温。”掌控者突然出现在俩人的背后，显然他听到了卢奇菲罗和艾德温对话。

“什……”卢奇菲罗惊讶地回头看向掌控者先生，同时按住了几乎一瞬间就要暴起把掌控者揍一顿的，已经怒不可遏的艾德温。

“松开!我不管他是不是掌控者。”艾德温试图摆脱卢奇菲罗的压制，但卢奇菲罗看似单薄的身板却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将他死死压在长椅上不得动弹。“……为什么？”艾德温逐渐冷静了下来。

“任务总需要一个人完成，正如卢奇菲罗所说，你若不完成任务，死在夏天手里……赫拉来了情况只会变得更糟糕。所以我就通过这么一个方式协助你完成了任务……”掌控者无奈地说道。

“你难道就不能撤销宰杀处置？!你就一定要她死？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艾德温仍然不能理解。

“她错了，艾德温。她错就错在她的善良，按道德方面来说，她确实没有做错，我们也确实不应该对她下发宰杀处置。但按照都市的法律来说，她切切实实违反了三项规定。”掌控者示意卢奇菲罗松开艾德温。“艾德温，你要明白，有些人我们只能在道德方面指责他，但不能将他定罪。杀生白愿和奥提斯的行为是完全合理的，但也是非常令人痛恨的。能明白吗？”

艾德温张口想争辩些什么，但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掌控者站在对面静静地等待了一分钟，见艾德温还没有说任何话，便一甩风衣转身离开了。

卢奇菲罗目送掌控者离开，随后一把搂住还站在原地的〖盖亚〗：“行了，不想这些，我的错，这假期刚开始我提这事。走吧，咱俩去搓一顿，我请客，就当给你赔礼。关于眼线的问题我也会帮忙的，不用担心。”语毕，卢奇菲罗便不由分说的拉着〖盖亚〗开始找起了餐厅。〖盖亚〗虽然不情愿，但依然跟着卢奇菲罗一同找了起来。

生活总得要继续。

6月30日晚19时56分，R巢一家高档餐厅的包间内，但丁和鸿璐正坐在正对门的位置上。鸿璐端详着手中的金枝，似乎把金枝当做一件艺术品把玩了起来。

20时00分，二名身着R公司制服，腰间插着步枪的人进入了包间，其中较高的一位率先自我介绍道：“但丁先生，您好，我是R公司派来和您进行交易的路易，这位是德鲁斯，我的手下。”二人平静到似乎并不对但丁的钟表头感到惊讶或是害怕。

但丁点头回应，随后将金枝从鸿璐的手中一把夺了过来，鸿璐嘟囔起嘴看了但丁一眼，随后转头微笑着向二位来宾致意。

“金枝就在这，你们的东西呢？”但丁将金枝展示给对方，并且看向了路易手中提着的皮箱。

对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麻利地将皮箱摆放到桌上并朝但丁的方向打开，厚厚的几十捆钞票塞满了皮箱。“按您开的价，40万眼，一点不少。还有您要的R公司犀牛小队装备也在楼下的车里了，需要的话现在就可以取上来给您过目。”

“不用不用，毕竟你们R公司也是翼之一，信用这方面我还是不怀疑的。你们应该还没吃饭吧，要不咱先吃，吃完再交易怎么样？二位不赶时间吧？”但丁将皮箱盖上扔到了一个没人坐的位子上，金枝也塞回了胸前的口袋里。

对面的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毫不客气地抽出椅子入座，老老实实地等起了菜。但丁在桌下轻拍了一下鸿璐的大腿，示意他做好准备。鸿璐立刻将右手放在了架在椅后的偃月刀上。见鸿璐准备就绪，但丁随即掏出了刚放回口袋的金枝紧握在手中，头上的时针开始飞速旋转起来，金黄色的能量也逐渐蔓延开来。

路易和德鲁斯立刻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拔出步枪的同时打算去拿被但丁扔在一旁的皮箱。只见鸿璐飞快地拿起偃月刀踩上桌子，朝着二人的方向就是一记挥斩，在将路易的步枪打飞后，但丁的时间加速也已经完成。

时钟指向3时13分。

“你们疯了，居然敢打一家翼的主意，你们就不怕……”路易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但丁打断了，“二位不妨看一下我头上的时钟，确认一下现在的时间，放心，我的钟绝对准。”

“说什么疯话，现在不才20时……怎么会……”路易看见了时钟，放弃了抵抗，无力地瘫倒在地上。鸿璐在这一小段时间也没停，打飞路易的武器后便又是一刀直接将德鲁斯试图用来招架的步枪劈成二半。见二人已经失去抵抗能力，鸿璐将偃月刀舞了二下，放回了后背。

“二位自己跳下去吧，死的体面一点。”但丁站起身打开了靠街的窗户对路易和德鲁斯说道，清道夫已经挤满了街道。

路易绝望地看向但丁和鸿璐，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说碰上这种新型抢劫方式算是他这一生中最后一次倒霉。

一只脚跨过了窗户，接着又是一只，最后整个身体向下倾倒，几秒后，重物的落地声和清道夫镰刀的摩擦声清晰地从楼下传了上来。

“请。”但丁对德鲁斯做了躬身邀请的动作。德鲁斯只是不语，站在原地发怔，似乎不接受自己的人生会是这样一个荒唐的结局——他只不过是像往常一样按公司要求前去和其他公司的员工交易而已，他从未想到自己会死于这份普普通通的工作。

德鲁斯的迟迟不动令的但丁有些不高兴。“鸿璐，帮他一把。”但丁站直身子不满地说道。鸿璐得令，二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德鲁斯的后衣领直接将他从窗户扔了出去，过程中德鲁斯没有丝毫的反抗，眼神十分空洞。

在德鲁斯被扔出去后，但丁关上了窗户，走到包间外敲了敲隔壁的房门，浮士德应声打开了房门，身后站着随时准备迎敌的格里高利。

“行了，解决了，不用那么紧张，准备叫楼下上菜吧。”但丁招了招手，叫二人回到了自己的包间。

“啊哈？R公司没派什么动物小队的队长来对接吗？怎么都没多大动静就结束了……四十万这么好拿哒？”格里高利走进包间，开始寻找起了一切看起来能装钱的东西。

“在我这里呢，蟑螂先生。”坐在位子上的鸿璐举起皮箱朝格里高利晃了晃。

“这就是都市啊，随便就能杀人抢劫……后巷深宵……这脑残规矩。”格里高利正看着皮箱自言自语着，被但丁一掌拍回了神，“你想想，没有后巷深宵，咱能安逸地拿到四十万吗？钱重要还是道德重要？”格里高利十分严肃地握住了但丁的手，坚毅地看着但丁说道：“当然是钱，我亲爱的老板，四十万眼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笔不敢想的巨款啊。”二人是几乎同时大笑起来。

“哎，得亏我在图书馆把R公司的书都快翻烂了，想着对面会派什么小队来，结果就来二个文职人员。也算是运气好吧。”止住笑的但丁摇着头坐下叹息道。“看来R公司是真的山穷水尽了，恐怕还指望我这金枝续命呢。”，“没办法，这种东西他们居然真以为可以公平交易的。”鸿璐耸了耸肩。

轻微的鼾声打断了众人的对话，但丁顺着声音寻过去，发现浮士德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把她叫起来，咱们直接下楼把菜打包上车吃。”但丁一行人直接大摇大摆地下了楼，丝毫不在意大堂内其他发觉时间异常和恐惧门外清道夫的食客，向店家要了餐盒打包了好了饭餐。

四人来到餐厅的门口，“那么，你们谁有信心解决门外的这些清道夫？”但丁发问道。

“我来吧。”浮士德抽出了自己在外人看来长的离谱的克雷默长剑。推开了大门，独自一人走向了清道夫群，清道夫们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朝浮士德的方向围过来。

“[天鹅湖]。”浮士德念到，十分轻松地挥动起手中几乎和她一般高的长剑，洁白的剑气层层叠叠的呈扇形缓慢散逸开来。试图攻击浮士德而围上来的清道夫们在碰到剑气的一瞬间便被斩断。浮士德还在优雅而缓慢的挥动着，剑气如水流在街道上蔓延，没有一个清道夫能够接近。

“不是吧，这么重的剑她能挥的动？”格里高利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忘记了自己还要赶着上车。“你还能变蟑螂呢，麻溜地上来。”已经登上车的但丁对格里高利吆喝道。格里高利这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连忙拎着菜跟着上了车，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浮士德朝他翻了个白眼。

见其余三人都已经登车，浮士德便停止了攻击，收回长剑，最后一个登上了车。

车上，以实玛利抱着熟睡的贝阿特丽切已经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