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意外收获
常州城门口，有士兵报告守城裨将：“将军，前面好像打起来了！”
“是吗？”顾奉仪伸着脖子望了望，“点五十个兄弟与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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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说到，越开彧为了救荀时倾没能顾得上自己的危险，不过也不需要特别担心，毕竟霏散与华佩的第一职责就是保证少主人不受伤害。因此在刀离越开彧约一尺时，华佩一个上挑就把刀打落，而霏散则是用剑鞘对准其胸，把那个士兵捅翻在地。而越开彧呢，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士兵。就这一下的功夫，再回头时，她的箭已经射不出去了，因为她发现好像不需要了。
只见荀时倾骑在马上，双膝紧紧夹住马腹，上半身则向右一倒躲过了两杆枪，同时肩膀向左一拧，伸手把住了马前那一杆，借他之势把枪抽走，而后压住马后那一杆，枪尾一转，打在了持枪人的肩膀上，后者瞬间兵器脱手，摔倒在地。而后荀时倾回正，双手持住枪头紧下的柄，在头顶上把枪尾转回来，又捣在右方士兵胸口，使他倒地；为了不伤人，荀时倾也没有把枪头调转朝外，而是用枪尾代替。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十几个持枪士兵竟被他击倒大半。
当是少年将军骋沙场，奈何礼义绊人心呐。
“……”所有人，除了倾墨，都是这个表情（°ο°）。
荀时倾挽了一个漂亮的花，将枪贴在小臂下收回，然后看着他们惊诧的表情：“我只是剑术差。”
“那你……”越开彧看了看他的腰间，“还带把剑……？”
“因为帅。”
行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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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士兵到来，把他们围了一圈。顾奉仪挤进来，看了看满地打滚的士兵，又看看越开彧他们：“你们……诶？”
最后的荀时倾也：“诶？”
顾奉仪直直向荀时倾而去：“荀主事，咱们得有半年没见了吧？”
荀时倾赶忙下马，把枪倚在马旁，拱手作揖：“表姨父。您怎么调到这里来了？”
越开彧：“……”
其余人也下马。
“嗨，”顾奉仪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摆摆手，“谁知道上头怎么想的。你们这是？”
“祖母身体不适，父亲命我回去侍疾。”
“唉，”顾奉仪回头看看越开彧，又向荀时倾，“这个小美女也跟你一起回家？”
“不，不，她……”荀时倾一下子噎住了。
越开彧挑了挑眉，辩解道：“恰巧同路。”而后从身上背的小包袱中拿出了身份文牒，双手递给他。顾奉仪展开一看，一边抬眼打量她，一边对照。
上面写着：
“晏彧
开域元年八月生于上京
开域十六年七月封狼关参军
开域十七年十二月调任京畿营”。
这份文牒并不是标准格式，上面没有写她的祖籍父母，也没有写她现任的官职，可是所需的一切印鉴都盖得好好的，顾奉仪也说不出什么。
“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顾奉仪合上文牒还给她，怀疑道，“你是军籍。白白嫩嫩的，可不像。”
越开彧略带惭愧地笑了一下：“说是参军，其实没有上过前线，一直在亲卫队里呆着。”
顾奉仪点点头：“京畿营主将如今可好？”
“恒良君如今一切都好，还胖些了呢。多谢挂念。”
顾奉仪又点点头。她绝不是。顾奉仪心里笃定了，首先她的习惯性站姿并不是军姿，而是双手交叠；其次，她下马走路轻捷几乎无一点声响，手边长弓少说也得一二十斤，可见武艺高深；再次，她走路时上身巍然不动，步速平缓，显然是从小就接受了严格的礼仪训练。看来是个身份极高的世家子弟，可是没听说哪个世家小姐武功高到这个地步的呀？
荀时倾见她似乎过关了，松了口气：“表姨父，这里为什么单设一卡呀？”
“嗨。你没听说？京中有偷盗士族家财倒卖的，怕在城门口查堵路，所以就在这儿了。”
“那，这有什么不好下令旨的？”那怎么只查我们不查其他过路的？荀时倾看了看官道上，内心发出疑惑。
“你还不知道丁镂那人？只乐意邀功不愿意担责的，上面也没有明下指令呀。”
荀时倾点点头。越开彧凝视了顾奉仪一会儿，又环视四周的兵士一圈，心道不妙。
顾奉仪笑道：“走个过场吧？让他们随便翻翻就行。”荀时倾看向越开彧，后者点点头。于是顾奉仪令士兵去城门那里叫几个女兵过来。
趁这个空档，越开彧走到霏散身边吩咐道：“一会儿我找个借口，你走捷径速去岳阳控制住林怀民，他要是不在，你就趁机找找证据。切记，安全为上。”“是。”
“晏公子，你们在讲什么呢？”
“哦，”越开彧回头笑道，“这个人是我家里派来送我的，如今送到常州城了，他应该早早回去复命了。”
“不急，查完再走。”
“那是自然的。”
女兵到了越开彧面前，要检查她的身上。于是越开彧取下背着的包袱打开，里面是几件贴身衣物和一个小本本。“这个就不用翻看了吧，不是你们要查的赃物。”
顾奉仪示意放过。
越开彧五人因为没带多少东西，查得非常快，而荀时倾因为是乘坐马车出来的，因此东西多了些。除了换洗的衣服之类的，就是书。好多书，越开彧都纳闷那么小的马车是怎么塞下的。
“你不回京啦？带那么多书？”越开彧悄悄问。
“没有啊，”荀时倾站在越开彧身边，观看士兵们翻查，“就带了几本常看的。”
“欸别给我翻坏喽。”荀时倾赶紧上去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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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霏散骑着马向来路奔去，顾奉仪搂着荀时倾肩膀把他们往城门领：“我听丁镂说你们两家是世交？我带你去见他。”
“别了吧。”因为比顾奉仪高不少，荀时倾只能弓着身子，相当难受。
“那就叨扰了。”越开彧突然出声。荀时倾回头看一看她，内心叹一口气。
“嗯。”顾奉仪肯定道。又悄悄向荀时倾：“诶，我跟你说，你姨母有孕了。大夫说估计还有一两个月吧……”
越开彧远远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