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很急，我很效率！
瓦尔韦克没时间了。
待他们开球后草率地发动快攻，SBV精英队全队进行防守，在禁区外便将对手的攻势阻断。
控制球权后SBV精英队降节奏消磨时间。
瓦尔韦克反抢也没能成功，SBV精英队象征性打了最后一波攻势，斯洛里在前场右路被对手将球破坏出了边线之外。
终场哨响起。
伍德斯廷公园球场又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球迷们纷纷起身鼓掌喝彩。
两球落后，三球逆转！
拿下最关键的保级大战！
这场比赛虽然不能保证SBV精英队上岸，但已经将瓦尔韦克击沉到水下三万里！
瓦尔韦克提前锁定了一个降级附加赛的名额。
沈锋这一次在赛后露出了笑容，因为他听到了看台上不少球迷齐声高呼他的名字。
“沈！沈！沈！”
沈锋双手高举过头顶后向球迷鼓掌致意。
意气风发地退场。
队友们纷纷走来摸摸他的脑袋，笑着称赞他几句。
鲁伊克斯搂住他说：“你应该考虑留在这里，球迷已经爱上了你。”
德斯特罗则问他：“你会回到巴塞罗那吗？不如就留在这里吧，想在巴塞罗那获得出场时间应该很难。”
可能全队只有沃斯坎普神情黯然。
再次经历一场神奇逆转的洛克霍夫多少有些兴奋过头。
在赛后接受采访时，他点评沈锋的表现随口说道：“我们肯定会给他一份合同，期望他长期留在伍德斯廷公园球场。”
说完他就后悔了！
祸从口出！
他等于向全荷甲的球队宣告了一个外界未必知道的情况：沈锋很快将会成为自由球员！
既然如此，SBV精英队能够开出合同，其他球队照样可以！
两轮替补轰入6球的神奇小子，他们怎么可能视若无睹？
沈锋的名字再次轰动荷甲！
而连续两轮比赛的精彩发挥，在其他球队眼中即便是偶然，但也绝对有其必然因素。
沈锋回到公寓时，他接到了老爸打来的电话。
沈正浩已经喝得有点儿高，估摸着又是一盘花生米配上了半斤二锅头。
沈锋静静地聆听，一直是沈正浩在说，从目睹他比赛的兴奋和进球的激动，到袒露心扉，有时也会后悔让他一个人去国外闯荡，饱受思念之情的折磨。
当沈锋挂掉电话时，电话另一头已经长时间听不见沈正浩的声音，多半是睡了。
沈锋望着手中廉价的诺基亚，嘴角微微上扬。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能够脑补出父亲酒后失态的样子。
翌日，球队下午会有恢复性训练，上午沈锋吃过早饭按部就班地进行训练，他要去公园慢跑。
正准备出门时，他又接到了来自国内的电话。
熟人，王姐。
最初陪他一起去巴塞罗那的经纪人。
最近半年已经不怎么联系。
电话中王姐态度热情，嘘寒问暖。
“小锋，回国的机票我给你买，国内俱乐部我也帮你联系好了，回来你签合同，立刻能到手五十万，听姐的，在国内历练两年，你再去国外，保准你过得更好。”
“王姐，如果在6月30日之前，我没有找到下家，我只能回国，但如果我找到了新的俱乐部，我会继续留在这边。”
“小锋，你不要任性，你听我的。”
“我不会再听你的了，你没有帮过我，我们之间只有交易，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有自己的选择，我不会任由你摆布，你的话，我一句也不想听。
回国？
我的父母赌上了半辈子的积蓄，任由你们剥削，不是希望我待在国内。
以后别联系了。”
年轻气盛的沈锋自然是做不到人情世故处处圆滑。
昨天他已经被主教练洛克霍夫承诺会给他一份新合同。
也就是说他现在肯定是可以不用回国。
最次，他还能继续待在SBV精英队。
去到巴塞罗那时，他还是个懵懂少年。
在国外生活接近两年时间，足球圈内一些黑暗的事情他也了解了不少。
像欧洲不少黑心的经纪人会从非洲大陆“贩卖球员”，他们掏空一些家庭的积蓄，却把孩子带到了欧洲的街头便置之不理，肆意玩弄那些孩子的梦想，最终不少孩子都成为了欧洲街头的黑户无人问津。
中国足坛也存在这样的现象，区别只是他们没能力玩跨国交易，但把职业梯队名额贩卖给拥有足球梦的家庭也是屡见不鲜。
沈锋没有怨恨，世道如此，适者生存。
甚至他能自我安慰，至少他获得了机会，并不是倾家荡产后发现经历了一场骗局。
带上随身听，出门去跑步。
沈锋心情有几分亢奋，一切正在变好，他要趁热打铁，让未来变得更好！
中午回到公寓时，他的T恤已经湿透，但汗流浃背却令他浑身痛快。
有陌生人上门。
毛遂自荐的经纪人。
声称能够为他在特温特拿到一份合同，甚至连合同待遇都写的一清二楚。
条件就是只要沈锋聘请他担任经纪人，那么他立即就能带他去特温特俱乐部签约。
沈锋留下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两天时间，他见到了5位陌生人，相同的套路，不同的俱乐部。
特温特，阿尔克马尔，格罗宁根，罗达JC，海伦芬。
洛克霍夫也再次找他谈心，期望他能够留在伍德斯廷公园球场。
手握六家俱乐部的邀请。
沈锋的底气更足。
这让他在训练中也更加卖力。
周三下午，训练结束之后洛克霍夫留下了沈锋。
沈锋本以为洛克霍夫还在演三顾茅庐，结果发现洛克霍夫带他去了办公室，引荐了一位陌生人给沈锋认识。
PSV埃因霍温的体育主管。
对方也邀请沈锋加入PSV埃因霍温。
沈锋有些意外洛克霍夫的态度。
但转念一想，PSV埃因霍温多半是要签下他，然后随时能够再将他租借给SBV精英队，后者是前者的卫星俱乐部。
难怪洛克霍夫一点儿都不生气，还当起了中间人。
沈锋很稳。
依旧只是留下联系方式，不做表态。
目前为止，都是些无名小卒联系他，是真是假，他也没精力去求证。
但PSV埃因霍温的体育主管亲自出面，算是比较靠谱加有保证的。
而且给出的合同待遇也远高出其他俱乐部。
月薪5000欧元。
PSV埃因霍温背靠飞利浦集团，自然有着商业推广战略的考量。
这也是他们出动体育主管如此重要职员来亲自邀请沈锋的原因。
周四下午训练结束后，沈锋加练一段时间后在俱乐部餐厅吃了晚饭，华灯初上时徒步回到小公寓楼下时，见到路边停着一辆保时捷车标，他却认不出型号款式的跑车。
沈锋也没当回事，鹿特丹作为荷兰第二大城市，豪车也见了不少，只不过又不是自己消费得起的玩意，也没兴趣去了解太多。
正当他准备上楼时，车窗落下，喇叭声响了一下，他回头朝保时捷望去，只见驾驶位坐着一位大胖子，戴着太阳镜的他微微探头向外，说：“沈，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锋定睛一瞧，有点儿眼熟。
走近两步观察仔细后试探性问道：“拉伊奥拉？”
大胖子点点头，说：“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沈锋自然知道这可不是随便吃一顿饭那么简单。
他坐上了副驾驶位，大概是人生头一次坐在豪车中，动作小心翼翼，仿佛连呼吸都很谨慎。
拉伊奥拉待他系上安全带后淡淡道：“别那么紧张，你很快也会有自己的跑车。”
跑车开动，拉伊奥拉一路上与他只是聊些关于荷兰的事情。
沈锋能认出他，还要拜去年意甲电话门所赐。
尤文图斯被罚降级，拉伊奥拉运作尤文图斯当家球星伊布转会去国家米兰，可谓轰动一时。
拉伊奥拉遭受千夫所指，不过却为伊布带来了不菲的利益。
以前也听说过类似外星人罗纳尔多跟自己的经纪人打官司，被压榨剥削，也听说过更早类似贝利被自己的经纪人诈骗几乎倾家荡产。
像拉伊奥拉这种球迷和俱乐部矛头一致地抨击，跟球员的关系却很牢固的经纪人倒是很罕见。
拉伊奥拉虽然活跃在意大利足坛，但他实际上起家是在荷兰，因为他从小举家搬来了荷兰生活。
最初也参与过不少荷兰球星的转会交易。
里杰卡尔德去AC米兰，博格坎普去阿森纳等等。
拉伊奥拉带着沈锋来到一家高级餐厅。
沈锋吃过晚饭，拉伊奥拉也就随意下了单。
拉伊奥拉掌握着谈话的主动权，询问沈锋现在收到的邀请函都有些哪些。
沈锋如实相告。
他相信以拉伊奥拉的能量，他手握的这些邀请根本不算秘密。
拉伊奥拉随后给了他一个重磅消息。
“最快在这个周末，巴塞罗那会给你开出一份新合同，你会接受吗？想要再回到巴塞罗那吗？”
现在其实仍然是巴塞罗那球员的沈锋顿时精神一震，沉默片刻后点点头说：“我想回到巴塞罗那，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以这种方式。”
拉伊奥拉接着说道：“短时间内，你制造的轰动一度盖过了阿方索-阿尔维斯，亨特拉尔，斯内德，科维曼斯等球星的人气，就目前来说，我很看好你。
你需要一位专业并且有实力的经纪人，我收费很贵，但除了不能替你训练，不能替你比赛之外，其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为你安排妥当，哪怕你想要结婚，我可以给你介绍一百个候选目标，前提是姑娘，如果你是同性恋，那我只能帮你保守秘密。
最重要的是，我比其他人能够为你带来更多的经济利益。
这也是我贵的原因。”
沈锋面不改色，说：“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名气就让我盲目地相信你，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应该证明给我看。”
拉伊奥拉微微点头。
“很公平，你等我的消息，不要和其他任何俱乐部签合同，因为我保证你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分辨合同中的陷阱。”
“我很急，赛季结束时，我必须找到下家。”
“你可以放心，我做事很有效率，但你要保证不要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与放松，对足球保持专注，加强训练，豁出一切去比赛。
孩子，你的职业生涯才刚刚起步，不要被眼前一时的成功冲昏了头脑，你的目标应该是更大的舞台。”
沈锋望着拉伊奥拉笑而不语。
这个经纪人似乎跟外界所描述的有些不同。
但他可不会被灌了几口迷魂汤就失去理性。
不见兔子不撒鹰。
看他的办事效率究竟怎样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