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
“巫蛊之术起源于南城南砂戈壁，那里遍地黄沙，在南城是当之无愧的穷乡僻壤。”
“你想要调查真相可以去那里。”
白舒将黄鼠狼放了，若有所思。
“小宝啊，你觉不觉得它太好心了？”
小宝听不懂，看着黄鼠狼离开的背影流口水。
“它确实是想要给那只小黄鼠狼报仇，但是被我抓到之后怂成这样，”白舒哼哼两声，“虽然修炼成了精怪，但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你的魂魄能脱离肉身么？”
白舒被突然出现的扶冥吓一大跳。
“当然不能，脱离肉身不就是死了吗？”
白舒想到什么，看着黄鼠狼离开的方向沉思。
“它的修为比你高，能借刀杀人又为何要惹自己一身腥？”
扶冥低声笑，听见村口有人喊白舒的名字，慢悠悠地走远了。
白舒皱着眉，“借谁的刀？巫蛊之术……南砂戈壁？”
“我还以为是因为在那座山中，小黄鼠狼就算死了灵魂也不会消散，而我又是一个硬点子，所以它才放弃了复仇。”
“灵魂不散？”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它的灵魂早就被你身边的小家伙吞了。”
白舒：“……”
她看向小宝，摸着他的脑袋，笑得危险，“是嘛？”
小宝被这笑容吓到，拉着白舒的手，黑黝黝的双眼流露出亮光。
“算了，”白舒叹口气，“以后不能什么东西都吃。”
她拉着小宝走远，心中却在思索南砂戈壁的事情。
“对了，僵尸先生，你之前说灵魂是没有办法修复的，但是就在昨晚，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扶冥大概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你昨晚融合了许多灵魂，得到了什么？”
“灵魂力量增强了不少。”
“还有呢？”
“还有……”白舒思索片刻，“还有每一个残魂所拥有的记忆。”
而老爷子的灵魂穿过她身体时，白舒在成千上万的记忆碎片中看见了自己，还有许久不见的父亲。
灵魂忘了自己是谁，却唯独记得他的两个至亲。
“那些记忆会搅乱我的意识，如果不是意志足够强大，我可能会分不清自己是谁。”
白舒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相对而言，如果是爷爷来夺去我的灵魂，我脑子里的记忆也会影响到他。”
扶冥垂眸，“是这样不错，脆弱的灵魂本就意识混沌，这样的做法得到的并非是你爷爷，而是另一个你。”
白舒头皮发麻，“那我应该怎么办？”
“巫蛊之术，它已经把答案告诉你了。”
白舒偏头去看他，却什么也没看见。
如果之前白舒对去不去南砂戈壁有所迟疑，现在却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村口的刘东春一看见她就拉着她的胳膊往里走。
“小舒，等下就回有人来带你出去一趟，你不要害怕。”
“啊？”白舒身体僵硬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往前走，“但是东哥，我马上就要走了。”
“我还要回去上课呢。”
“不会真的要清除记忆吧？那我这学期的知识不是白学了？”
“他们只会清除特定的片段，”反正记忆是要清除的，现在白舒好奇就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还能清除特定的片段？东哥，他们不会一看就知道我所有的记忆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刘东春其实才上班没几年，许多核心都接触不到。
白舒：“如果不能看到所有记忆，怎么能清除特定的记忆？”
刘东春：“你说得对，那可能是全部都能看到吧。”
白舒腮帮子的肌肉咬得有些紧。
如果她就这样逃了会不会被通缉？
“就不能留着我的记忆？东哥，你知道我爷爷的事情有点诡异吧？万一以后我还会遇上这样的事呢？”
刘东春停下脚步，露出为难的神色。
“如果我没了记忆，以后遇上这种事情我是肯定不敢相信的，到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找谁。”
白舒跟着他走到家门口，等待着他的回答。
最后刘东春一脸纠结道：“这个我不能决定，必须报告上级，但是你明白吗？”
“这件事报上去，你爷爷的事情必定瞒不住。”
白舒咬得腮帮子疼，她思索片刻，苦笑道：“东哥，你知道异能者档案吗？”
刘东春推门的动作一顿，把白舒拉进了隔壁也就是白舒自己的屋子。
“你知道异能者档案？”刘东春的声音有些急促，他上下打量白舒，“小舒，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一个人和我说的，”白舒面露纠结，最后还是说了，“我前几天在学校遇上了一件比较诡异的事情，因为发生了命案，我被警察盯上了。”
“在爷爷去世之后，其实我有了一种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的能力，”白舒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但是我怕他们会把这件事怀疑到爷爷身上，于是和他们说这是我从小就拥有的能力。”
“然后那个人就和我说了异能者档案，上了档案的人会有一个月的观察期，但是我昨天为了回来特意躲开了那个跟踪我的人。”
“为什么？”刘东春对特案处的制度十分了解，见得多了，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这也就可见特案处的行事风格如何霸道，甚至对加入的人都呈现出一种洗脑的趋势。
“因为我回来是为了查清楚我爷爷死亡的真相的，你听说过一个人会在一个小时之内变成一滩血水吗？”
“我不能接受爷爷死无全尸，更不能接受这件事成为他们饭后的谈资，所以真相由我一个人来查就好，东哥，你也别插手。”
“我的记忆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动。”
白舒很决绝，但是这在刘东春看来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刘东春：“但是你光靠你现在的能力能做些什么？”
“我刚刚从那只黄鼠狼口中得知了我爷爷是因何而死。”
刘东春怔愣了一下，“是因为什么？”
“我爷爷中了巫术。”
“巫术？”刘东春似乎联系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很不好，“不行，小舒，这件事你不能再查下去了，我得和上面汇报这件事。”
白舒没想到刘东春一听到巫术两个字反应会那么大。
“巫术来源于南砂戈壁，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