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窗前端倪
白景行和当天值班的医生交流了一番，打探情况，“请问，医生，案发当天被害人情绪状态如何，有什么反常吗？”
值班医生伏案埋首的正在诊室中用笔在记录病例，在询问声响起后，他察觉奇怪的抬首，“？。。。你不是警察吧？”
他对着白景行的稚气未退的外表发出疑问，“啊。。。是的。”白景行在承认后，怕对方不告诉自己，然后灵机一动，“我其实是病人的家属，因为住院的家属大半夜看见这个。。唉，一直吵着说有鬼要转院。我就来问问事情的大概。”
“你说，21世纪了，怎么可能有鬼呢？”
白景行故作苦恼的，那医生听白景行要转院急忙的安抚，“其实就是一场简单的凶杀案，你看，警察都来了。”这次的事件给医院造成了特别大的患者流失。
“而且，警察说啊，发生案件的第一案发地点不在我们这栋楼，在对面呢，你就放宽心吧。”
试探阶段结束，白景行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不由得往前倾了些，刻意的把声音压低了点。
“医生，我可听说，李医生和现在的朱医生以前不对付啊？您可别骗我，刚才我看见警察还找朱医生问话的。”
白景行先把后路堵死，以防他找借口来搪塞自己。
他扶了下厚重的镜框，起身，向门外探了下，随即关上门口。
“朱医生和李医生以前一直处于相互竞争的关系，关系就好不了。前一个月，老科长退休，我们科室的科长位置空了出来。”
“朱医生和李医生的厉害是我们公认的。外科一把手的名号一直在他们两人之间争来争去。”
“尤其是前一个月，科长的任命到了最后阶段，他们两个人基本都在加班加点，医院的事情都亲力亲为。”
白景行颔首示意，“那么，医生您觉得他们两个谁的胜率更大一点呢？”
“我。。。这说出来得罪人啊。”
白景行嘻嘻一笑，“我猜是李医生胜率更大一点吧。”
医生略感诧异，“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说了得罪人，现在活着的人就朱医生一个了呀。”
“没错。。大家基本公认李医生是我们内科的新任科长了。可没想到。。。”
白景行把凶杀案本质的矛盾点给找出来，他道谢的站起来，从2号楼走出去。
白景行没有迅速的衔接进入3号楼，站在两栋楼的夹缝中百来米开外的位置，刚好能把两栋楼的全貌收于眼底。
他仔细的打量了这两栋楼，他们两栋楼是相同的同一模板刻出来的大楼，以灰色为底色，在高楼的建筑上有着轻微的陈旧之色。在他们的左端清晰的标注出2号楼和3号楼的样式。
白景行用手升起开始对准着十楼凶案的位置，开始比较两个地方高度是否相同。
白景行在比对完成后，顺着电梯上去。
还未走至门口就耳边就传来了蒋刚的推理，“凶手应该是从窗户口把尸体直接扔过去的。”
蒋刚站在窗口，指着距离十余米的2号楼。
这是目前来说实践性最高的一个可能性了。
在一侧的法医否定，“不可能，尸体昨天就验证过了，尸体除去背部直入胸口心脏的知名伤口，没有其他摔伤痕迹。”
蒋刚不依不饶的坚持着自己的推论，“可能是用手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法，比如细丝之类的，让被害人的尸体趋于完美的落点。”
没等到蒋刚的推论成立，又有一名警察插话，“凶案发生后的第一时间不是就有值班的医生赶到的么？这种动作凶手应该会暴露自己才对。”
很明显，理论又不成立。
“嗯。。。。”蒋刚的双手怀抱于胸，牙关咬紧着，“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凉透了的尸体自己飞过去的？”
这时候有人提议，“蒋队长，蒋队长，我询问过了医院内的人际关系，李医生和3号楼的医生们基本是萍水之交，10楼多数医生是不认识李医生的。”
3号楼10楼的是属于内科患者和医生的地方。
蒋刚回首，“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嫌疑人还是2号楼的，只不过是他下班后一直躲在这里，等待着被害人过来。”
那名警察赞同，“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被害人是被背部的锐器一击毙命。
被害人对于凶手是没有防备的，可以说两个人是互相认识的。
蒋刚经由他的提醒，发现这个理论确实的要比他先前提出来的靠谱很多。
选择新的道路的同时，转而又有新的问题接踵而来。
目前在警方这里嫌疑最大的毋庸置疑是朱光医生，既然把目光放在了2号楼，还有谁比他的嫌疑还要大呢？
李晓华背后的死因的受益还有谁会比朱光更多呢？
白景行悄无声息的走进，要说这里面虽然也是一件杂物间，但这里面的堆放的东西可要比2号楼干净整洁上许多。
它空间利用率比较小，映入白景行眼帘就没有那种乱糟糟的感觉。
白色的房间呢给他的观感比他在医院的大部分房间还要干净上几分。
“你怎么又来了？”
蒋刚在苦恼之际，见到白景行不知是悲还是喜。
“嗯。。我来聆听一下蒋队长的答案。”
白景行倒不害怕，靠近着蒋刚，“你。。你可真的是和老邢一样属是狗皮膏药的，甩都甩不掉。”
白景行听着倒是有趣，还是头一回在别人的口中听说他和老邢相像，“是吗？老邢说他在大学里面和工作上处处碾压着你。”
这句话下，犹如烈火遇火药，一点即炸。
“这奶奶的老邢，又在瞎说！！明明是我，一直压着他，我比他早破案子，我得过几次奖他得过几次奖！！他怎么配合我比！！不过就是运气好了一点，不然他现在还能做的上组长。。。。”
白景行心中暗想，他和老邢一定是一对死党，瞬间就能让蒋刚的气焰燃上加燃，老邢牌火药谁用谁知道。
“气死我了！！他奶奶的，居然诋毁我！！”
蒋刚说道愤怒点上，没有忍住的用力拍了下在他前面的玻璃。
玻璃震颤着抖动，在场无一人不被蒋刚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惊到，白景行开始还没有察觉端倪。
偶然间，玻璃上的反射着光点在刺入眼睛，眼睛保护的眯起。
白景行走上前靠近，在对面的玻璃上面清晰无比的浮现出自己的面容。
“凶手。。是用的这种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