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秘婆婆
老婆婆向夜枫讲述了这个故事后，随即转身缓缓离去。
她瘦小的背影看上去尤其苍老，拄着拐杖的手瘦如鸡爪，举步之间颤颤巍巍的。
夜枫猜测这位老婆婆多半是一位女巫，他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位奇特的老人，说什么也想多接触接触。
他连忙追了上去，用恭敬的口吻开门见山地说：
“老婆婆，请问能不能向您请教一些魔法巫术方面的知识。”
老婆婆停下脚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未料到他如此直接。
“小伙子，你在说什么？”老婆婆佯作不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婆子，不过是爱唠叨了点，哪里晓得什么魔法？”
夜枫可不信她这一套说辞，一个老人家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这本就不同寻常了，而且在老婆婆的口中还能详尽地说出玫瑰公主的事迹，摆明了她绝非是个普通的老人。
“好吧。”见她不愿坦白，夜枫没有坚持拆穿，“那让我送您回家吧，您瞧这路上不平坦，让我们送您一程。”
说罢，夜枫扭头给了白雪一个眼神，白雪立时会意，微笑着上前来搀扶住老婆婆。
眼看他二人如此热情，老婆婆无法拒绝，便含笑道：
“好好好，那就劳烦你们两位年轻人啦，跟我走吧。”
“你这个女娃娃，生得如此惹人喜欢，不错不错。”老婆婆笑容可掬地仔细打量着白雪，越看越是满意，柔声问道，“叫什么名字呀？”
白雪脸皮薄，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乖巧地报上名字。
老婆婆慈祥和蔼，言谈间满怀亲切，便仿佛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孙女一般，令白雪心生温暖，十分感动。
一老一少欢笑闲谈，没走多久，夜莺和可可也发觉这位老婆婆是个温和善良的好人，纷纷探出头来加入聊天。
这位老婆婆即便是在见到可可的时候也没有露出过分惊讶之色，夜枫瞧在眼里，愈发肯定这位老人身份不一般。
他们随着老婆婆一路缓步而行，沿着茂密的林荫道行不多时，便发现玫瑰城堡的南边山脚下有一片破败的城市废墟。
曾几何时这里也许人烟聚集，房屋林立，如今却尽是断瓦残垣，荒草丛生，令人望之难免心生感慨。
夜枫试着向老婆婆询问此城的历史，为何残破至此，老婆婆果然知晓其中缘故，语含悲凉地说：
“这里也曾是一片欣欣向荣，人烟稠密的城市。可惜自玫瑰公主沉睡后，受到魔咒的影响，不但公主城堡内的所有生灵尽皆陷入沉睡，就连附近的城市村落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人们染上了一种奇怪的嗜睡症状，一经阖眼睡去，至少也得睡上三天才能苏醒过来。极大地影响了正常生活，人们不得已纷纷搬离故土，迁移到了偏远的地方。”
“婆婆，我们在来的路上，见到附近尚有几户人家留在此处，这是为什么？”
老婆婆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道：
“总有一些老顽固不愿背井离乡，执意留下来，你瞧我这身老骨头不也是其中之一吗？”
“原来如此。”
夜枫回想起不久前见到的景象，那些孩童言谈举止与常人无异，看来这魔咒虽给人们带来嗜睡的副作用，但并无生命危险。
“不过随着这么多年过去，如今这魔咒的威力减弱了许多，对常人的效果已经不那么明显了。”老婆婆忽然瞥了夜枫一眼，难得开起了玩笑，“若是患有失眠症的人来到此处，倒不失为一个治病的好地方。”
他们漫步在城市的废墟中，瞻仰着一座文明失落的遗迹。
大部分房屋都因为年久失修，残破不堪，仅剩下可怜的砖石地基，侥幸有一些结实的，也抵不过数十年风吹日晒的岁月侵蚀。至于一些木质的屋子，早已被狂风席卷一空，徒剩下一些长满青苔的碎木片。
偌大的废墟里空无一人，此处交通不便，既无商业来往，也没有耕地，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更何况还受魔咒影响。
然而老婆婆却独居在此，在这片废墟的东北角，有一间孤零零的砖石小屋。
深灰色的屋顶尖尖的，样式颇为奇特，屋前的小院子里还种着许多形状奇异的花草。
特意居住在这种地方，可谓是十分古怪了，老婆婆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主动说道：
“你们是不是很奇怪，我这个老婆子为何要住在这里？”
见她的目光望来，夜枫连忙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恭敬态度。
老婆婆忽然轻声一叹，转目望着这片凄凉的废墟，神色感慨。
“方才你说想学习魔法，钻研巫术，既然听我讲过玫瑰公主的故事，如今也该明白，若是没有魔法天赋，任你如何钻研也是学不会的。而且魔法的力量超出人类的想象，玄奥复杂，神威难测，倘若一朝不慎，还会酿成极大的悲剧。即便如此，你也执意要学吗？”
老婆婆好言相劝，似是希望他知难而退，然而夜枫心里早已做好打算，不愿放过任何可以变强的机会。
“婆婆，我愿意试试看。”
见他神色坚毅，婆婆静静打量了他一会儿，不觉微微一笑，目光柔和，似是对他十分欣赏。
“孩子，别怪婆婆唠叨，我有些好奇，你为何执意要学习魔法？可否告诉我一个理由。”老婆婆意味深长地凝望着他，似是想看透他的内心想法，“倘若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呢？”
“我只是想变得更强。”夜枫坦然答道，“万一我没有天赋，那也是命该如此，我不会强求的。”
老婆婆微微点头。
“追求力量倒没什么问题，你这孩子倒也豁达。”
见婆婆点头赞许，夜枫心中一喜。
老婆婆突然展颜微笑，略带促狭地说：
“不过嘛，别高兴太早，我的确教不了你魔法，毕竟我也不懂呀。”
夜枫愣住了，不知婆婆在跟他开玩笑，抑或是当真不会。
“好啦好啦。”老婆婆见他这副傻眼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甚，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你们先去我那屋里坐坐，这么多年我还没招待过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