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伤心一九九九

九九年的事情先不聊，太伤心！还是接着聊聊九八年没有聊完一件事情吧！

事情发生在快要放寒假的一个上午，她的武术班级可能是要参加集体比赛，她请了第二节课的假，第三节课正常回教室学习。所以她的书放在课桌上没有带走。于是我趁着课间休息时间，偷偷的帮她把书本上添了名字。在她的笔记本里翻出来了一张她和她闺蜜李英的合照。我把她偷走了！中午放学的时候拿去打字复印店复印了一张。到了晚上上课时候又趁机把她的照片悄悄的夹在了她的笔记本里。其实这个行为不叫偷，只能算是借。我最讨厌偷东西的人！然后第二天中午，我用剪刀把李英减掉，拿着她的单身像又跑去复印了一张！想想挺对不起李英！毕竟后来人家还帮我，把她家的正确地址和电话给我！我偷看了她的笔记，她后来在电话里说她也偷看过我笔记，就算扯平了！。。。。。。

现在开始说说我的伤心一九九九！

那年，我的教练张练，也是我的老乡，打电话跟我说介绍我去湖北的一个小武术学校做教练。后来就去了！但是去的不是他介绍的那个学校，而是去了我同学所任职的一个武术学校，也是在湖北，到了那里以后，发现环境特别差，工资500一个月！我没有同意，当天就坐车回了郑州，有几个同学在郑州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叫银基商贸城的大型商场里面做保安。其中有两个是九八年和我同在马悦教练带的武术班级同学，一个叫陈明，一个叫张新华。还有一个是我的老乡，叫张理勇。另外有一个老乡叫刘杰，在离银基商贸城不远的一个夜总会当内保。我去找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和他们一起上班，可是因为我没有身份证，人家公司不要我，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于是我就去了郑州火车站买了一张回家的火车票，准备回去办理身份证。

回到家里以后，家人问我怎么回来了，我如实的告诉了他们原因，说湖北的那所武术学校工资太低，我没有留在那里，我准备办理身份证后，回郑州当保安，工资是包吃包住八百五十块一个月，比那个武术学校工资每个月多三百五十块。

于是我爸第二天带我去派出所办理了一张临时身份证。因为急着要用，另一个原因是我未满十六周岁，不可以办理正式的身份证。

我带着临时身份证再次踏上了去往郑州的火车。

到了郑州以后，就和我的同学陈明住在他宿舍里！两个人睡同一张铺。因为这个商场的一半人数的保安都是从我们学校毕业班里挑选招聘来的，所以其他同学对我也不见外。

第二天，陈明带我去他公司的招聘处，结果因为我未满十六周岁，公司不能录用，毕竟是大公司，录用未成年属于犯法！我的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身上带的钱也不多，如果再去湖北那所学校也不合适！

为了省钱，我每天只吃一顿饭，暂时还是住在同学宿舍。银基商贸城西北门不远处有一个路边摊，我每天中午就去一对夫妻的摊位上吃一碗面条，两块钱一大碗。有一次他们做面条用的水没有了，我看到后，主动去商场下面的车库里帮他们打水。他们觉得我人很热心，就免费送了我一碗面条。

那些日子，我每天早上起床就去附近找工作，也没有目标做什么，只求有人要就行。结果大多数地方都不敢录用未成年人。

后来我去了中介公司，花了50块钱介绍费，他们给了我几个电话号码，让我自己联系别人。

有一个叫龙海歌舞厅的老板答应了我，让我去试工。先试工七天，包吃包住，工资六百一个月。但是试工期间只包吃住，没有工资。工作内容是，在舞厅里面打杂，哪里需要去哪里，比如，帮客人存包、帮客人倒水、帮清洁工一起拖地、帮音响师找歌碟。。。。。。。

舞厅每天晚上营业到凌晨一点多，凌晨两点下班。我下班以后，没有给我安排床铺，就让我睡在包厢的大沙发上。就这样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这样的日子我从来没有过过！心里有迷茫有孤独恐惧！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我实在是适应不了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申请辞职！老板劝我不要走，说我未成年，出去很难找工作！说以后教我调音，可以做舞厅里面的音响师。我谢绝了！但是那个老板很善良，我走的时候，还是给了我一百块钱！并且说，如果想回来就回来！

后来我还是决定先回家，再另做打算！

那一年，我去了好多地方！去南京、去广东、去成都、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家了。

如果这一年，我还是在塔沟继续学习，我就可以多陪她一年了！因为这一年她也在张练教练带的班级里！

昨晚才得知，她在张练班里经历了习武以来的第一次挨打！早知道，我就回塔沟了！说不定多陪她一年，结果会有所改变！

那一年，我和她只有几次的电话联系。其中有几次还是和她的爸妈聊！

那一年，我从她妈妈那里得知，她还有一个名字叫“阿莉”！

那一年，她妈妈笑着问我：“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阿莉？”而我只是笑呵呵的，没有正面回答！这样的话还用问吗！喜欢的那么明显！

二十多年了！我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一次“我爱你！”

二十多年了！我只说了一次“我更喜欢现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