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秘密
邵家别墅的别院内,二婶陆冬利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古法旗袍的女人朝这端走来,赶紧转身往屋内走。
穿古法旗袍的女人是邵添关大儿子的老婆,被大家尊称为江老师。
江老师刚过完二十五岁生日,比邵琅远还要小两岁。
“他二婶,你在呐。”江老师眼尖脚快,几步就追了上去。
陆冬利见避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出来见面。
“江老师怎么有兴趣到我这儿来坐?我等会儿得上公司去看看,听说有工人在闹事,我得去管管。还是江老师有福气,因你小,邵家的事都不让你操心。”陆冬利很想抽身离开。
江景陶顺着她的话道:“是啊,常海走得急,如果不是你们关照我,我的日子难捱。”
江老师担心陆冬利真走了让她扑个空,便赶紧说正事:“婶子年长,嫁过来的时间也长,依你看,爸他为什么要把薛老师的单子交给琅远来做?”
见陆冬利不搭腔,她又补了几句:“琅远确实能干,又有学识,但做旗袍讲的是经验,他可是从没做过旗袍啊。”
陆冬利冷冰冰地问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老师尴尬地笑笑,说道:“我就是好奇,总觉得爸应该有别的目的。”
陆冬利还是冷着脸,“要是让爸知道你私下揣度这些,该生气了。你不是找了个学校教书吗?怎么不见你去上课?”
江老师道:“是教钢琴,一个星期就五节课,周一到周五各一节课,教完就没事了,也怪无聊的。”
“无聊就学做旗袍,一针一线总够你打发日子。”陆冬利快言快语道。
江老师盯着陆冬利看了半天,忍不住又问:“你说,爸他真打算把邵家的家业教到琅远的手里?”
陆冬利没回她。
江老师想了想,神秘兮兮地问陆冬利:“放火的事,爸他不追究了?”
陆冬利一个冰冷的目光扫来,江老师顿时闭嘴了。
陆冬利没好气道:“好歹你也是为人师表的人了,说话能不能全凭一张嘴,只管张口说不管后果?”
江老师在陆冬利这儿连连吃瘪,觉得没劲,收了笑脸,不大高兴道:“平时觉得婶子是个和气的人,所以才总爱跟婶子说上两句,既然婶子不高兴,那我也就不说了。”
江老师走出两步,停下脚,微微侧头,没好气道:“我本来是为婶子的事来的,一番好心却没人领,算了,我还是回去弹我的琴教我的学生。”
陆冬利觉得她的话有深意,疑惑问她:“为我的事?什么事?”
“你不爱听我又何必开这个口。”
“你说说。”
“是你要我说的?”江老师说话时却还带着两分孩子气,只因嫁人之前只在家里和学校待着,一毕业就被迎娶到邵家,新婚的日子过了不到半年就守了寡。
江老师转过身来,紧张兮兮地看了一圈周围,说道:“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你跟个男人在一起。”
陆冬利的心咯噔一下,脸顿时红了,又急又气,“你听谁说的!”
江老师被吓了一跳,“你凶我干什么?是别人看到你跟男人在一起,悄悄跟我说了。”
“谁?”陆冬利的眼里起了凶意。
江老师压低了声音,说道:“金管家的弟弟。”
见陆冬利还没反应过来,江老师重重地提醒她:“那个傻子!”
金管家有个傻子弟弟,这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他被藏得严实,不许出现在邵家人跟前,渐渐地大家就忘了有这个人存在。
陆冬利只觉心跳得厉害,却不肯认账,冷冰冰道:“一个傻子说的话,谁肯信。”
江老师道:“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说给婶子听,是与不是,婶子心里明白。”
江老师看到陆冬利惨白的脸就知道事情的真假了。
江老师走后,陆冬利坐立不安,她回想起公公邵添关对她下的命令:“引发火灾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跟他的事,我会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