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2.离开
离开所长办公室,安河彩找到安心迟。
“去订一张前往夕云城的火车票,越快越好。”
之后他马上回到办公室,将凡诺尔的手铐解开。
“我会尽快送你离开回光城,在我通知之前,你不要回来。”
凡诺尔点头,他明白自己的处境,知道他随时会被调查委员会的调查员传唤带走。
夕云城位于黎明岛西北部,距离回光城数百千米,横跨整座黎明岛。
控制夕云城的公司名叫相变科技,是控制兰联的32家巨型公司之一,在地位上与永生制药公司平等。
让凡诺尔到夕云城暂避可以避免公司调查员的追查。
“计划是什么,我应该去哪里?”
凡诺尔对安河彩的安排一无所知,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随后安心迟走入。
他向安河彩汇报:“订好了,两个小时之后的火车,终点是夕云城。”
安心迟所说的订票并不是一种正式的预定业务,而是公司内部职员的特权,可以提前和相关的票务部门协调,提前预定一张火车票。
之后只需要在火车出发之前通过售票处的内部通道一手交钱一手交票即可。
在特别紧急的状况下,高权限的公司员工甚至可以挤掉原本购买好车票的人的位置,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特权。
不过这也需要事后给被挤掉的人一定赔偿,否则员工可能被起诉。
安河彩点头,对凡诺尔说道:
“听到了吗?”
凡诺尔有些惊喜,夕云城是世界著名的旅游城市之一,他还没有正式地去旅行过。
“你和安心迟现在就走,不要回家,现在就到车站,避免夜长梦多。”
“嗯。”
“对了,等一下......”
安河彩叫住将要出去的凡诺尔,他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叠星落币,粗略地数了一下,大概有三万。
把这叠钱交到凡诺尔手中,安河彩拍拍他的肩膀。
凡诺尔抿嘴,快速把钱藏到制服的内口袋中,感激地看了安河彩一眼,随后快速离开。
“回来记得还钱。”
安河彩提醒了一句。
凡诺尔的脚步没有停顿,他比了一个“好的”手势。
......
几十分钟后,安心迟带着凡诺尔来到了七区枢纽周边,凡诺尔在周边店铺中买了一套黑色正装,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公务人员。
......
安心迟陪凡诺尔拿到了火车票,临近告别时,两人短暂拥抱。
凡诺尔舒展身躯,攥紧车票,对安心迟说道:
“帮我带句话给组长,感谢他没有放弃我。”
“好的,旅行顺利。”
作为同一个小组的组员,安心迟和凡诺尔的关系不错。
在安河彩看不到的地方,凡诺尔可以说是整个小组最活跃的人,他经常组织组员前往下城区的娱乐场所聚会,因此人缘和风评都不错。
看到他顺利离开,安心迟的心情莫名变好了很多。
送走凡诺尔后不到一个小时,两位调查员来到了维护七所。
他们是最开始参与调查凡诺尔的一组调查员,一位老调查员带一位新调查员。
他们花费了半个小时,但没有在七区维护所的拘留处找到凡诺尔。
经过多次打听后,他们来到了安河彩的办公室。
安河彩此时刚刚处理完一些行动手续和报告,正好空闲。
见有调查员小组找到自己,他意识到可能和凡诺尔有关。
看了看办公室内的时钟,他决定拖一点时间。
“组长,您应该还记得几小时前的......”
“等一下,我还有事,有空的话可以先坐一会。”
安河彩从抽屉中拿出一叠尚待处理的工作资料,率先一步打断了老调查员。
两位调查员对视,只能先坐到沙发上。
沙沙沙。
十分钟后,见安河彩还在专注工作,老调查员无奈地耸肩,也召唤出记录册,无声地整理调查材料。
新调查员见两人的样子,不敢乱动,以免发出声音影响到安河彩和老调查员的工作,只能僵着身体靠在沙发上。
又过去了二十分钟,安河彩停笔,抬头。
看到这位新调查员紧张的样子后,他不禁笑了一声。
“哈~”
老调查员见势问道:“您有空了吗?”
安河彩点头。
“请问您知道凡诺尔在哪里吗?”
装作不知道,安河彩做出茫然的表情。
老调查员被他逼真的表演唬住了,解释道:
“今天早晨您从维护六所带走的临时拘留者,请问他现在在哪里?”
安河彩不想直接回答。
“你们找他干什么?”
“我们原本打算对他开始进一步调查,但他现在被转移到了你们这里,而且您正好是他的押送员。”
“哼。”
安河彩冷笑一声。
“什么?”
老调查员没有听清,疑惑地看向他。
安河彩恢复平常的温和表情,缓缓回答:“没有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年轻的新调查员看出了安河彩的敷衍,直接质问他。
“您肯定知道人在哪里,他昨日的答复有很多漏洞,调查小组需要他为当时的行为做出进一步的说明。”
安河彩温和的表情消失,他眯眼看着年轻调查员,调查员也反过来盯着他。
双方争锋相对。
对视数十秒,安河彩抬头看向时钟,此时凡诺尔应该上了火车。
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装了。
“我还有事,你们应该离开了。”
安河彩直接下达逐客令,要求两位调查员离开,丝毫不顾他们之前等待的半小时。
年轻调查员瞪了他一眼,被老调查员拍了一下头。
老调查员叹了口气,看出了安河彩的不友善态度,猜出安河彩实际上在刁难他们。
“打扰了,组长,是我们唐突了。”
“不送。”
彭。
随着办公室的门紧闭,安河彩悠闲地回到座位上,继续自己的工作。
昏暗的房间内,士兵女士蜷缩在床上,窗帘将热烈的阳光阻隔在外。
长刀被她随意扔到地面上,挎包中的飞刀散落在地。
“啊!!!”
无助的嘶吼从她口中传出。
“您在哪里!教父!”
全身颤抖,士兵女士从床上一跃而起,脸上的伤痕凝结成了一道伤疤,血块在伤疤旁掉落。
经过一天一夜的挣扎,士兵女士终于意识到自己没法等到店主。
于是,
她决定自己出门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