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19.安全
穿越大浴池,特警分成两组进入左右门。
两扇门内部的建筑结构基本相同,都是一道可以看到头的走廊,在走廊中段处有通向二层和三层的楼梯。
在楼梯上特警也发现了一些伤员,还有几个死者遗物。
棍棒等武器在地面随处可见,看样子在不久之前两派人在这里进行过激烈的战斗。
喀呲!喀呲!
走上二楼,特警小组抵达了这场冲突最为激烈和血腥的“主战场”。
大量的弹壳和死者遗物混迹在二层走廊和房间内,让特警的警戒程度达到最高。
踏踏踏。
慢慢向前搜索,走在最前方的特警越过一位靠在墙边的西分帮成员。
特警们分辨不出帮派人员,只是将他当作一个伤者,之后会有人将他抬走。
在二层走廊的墙面上挂着不少的壁饰,特警通过墙上一幅画上的保护玻璃看到他斜后方西分帮成员的举动。
他睁开充满血丝的眼睛,从衣服里拿出一把刀,全身用力,刺向特警的脚踝。
“小心!”
走在第二位的特警发出警示,将枪口快速下移,瞄准西分帮成员的胸口扣动扳机。
连续的枪声再次响彻整个公共浴室,特警们戴着耳罩可以隔绝影响,但同一层楼的其余人无法忽视,原本沉积的战场再次被激活。
砰!
在二层走廊尽头,枪响再次爆发,伴随的是撕心裂肺的吼叫,以及惨叫。
幸存的西分帮成员从各个房间冲出,狂热地奔向特警,以及巨鲨帮的临时防线。
“很熟悉的味道。”
“全体向前警戒!开火!立即开火!”
最前方的特警看到他前方走廊突然冲出十几个人,这些人手持危险武器,直挺挺地向他冲来。
“是邪教徒!这里怎么会有邪教徒?”
砰砰砰!
他单膝下蹲,将步枪用手和肩膀锁死,死扣扳机,火焰从枪口冲出,将前方的四个西分帮成员当场击毙,化为微粒。
后方的两位特警也在一秒后开火,一阵子弹风暴后,原本血色的走廊又染上了一层红色的新漆。
快速换弹,特警继续向前,仔细地搜索了所有房间,找到了几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人,不知道是西分帮的邪教徒还是运气好的巨鲨帮成员。
两支分开的特警小组在三层会和,他们终于见到了此行的目标,以莱尔茨为首的巨鲨帮成员们。
见到全副武装的特警,莱尔茨等被吓得不轻的巨鲨帮中高层长舒一口气,他们快速扔下手中的手枪,双手抱头面朝墙壁,让精神紧绷的特警们将枪口从他们身上移开。
在双方会和的三层还有几个躺在地上不停流血的西分帮邪教徒,在特警遭受袭击的同时,莱尔茨一行人也遭受了冲击。
“我们是特别事件应对小组二组,放下武器,你们安全了。”
听到特警这句充满力量的话,在场所有的人都充满了安全感。
现场所有人都意识到今夜的事件终于告一段落,但身处局中,没有人可以在短时间内看清事件的全貌。
莱尔茨见维护人员到达,他双脚一软,被一旁的小弟扶住。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全新的糖果,一股脑地倒到嘴中,这才恢复了一些气力。
他的脑袋乱糟糟的,满脑子都是之前被枪击的西分帮成员,他今天可能把自己一辈子见到的死亡看了一大半。
作为帮派高层,他表现得相对镇定,更多心理能力较差,没有见过血的服务员和文员们表现得很脆弱。
今夜会成为他们一生的阴影。
......
“可以让他们出来了,注意不要让他们见血。”
莱尔茨没有时间休息,他立即开始安排下属,将地下室中躲避的顾客平安地转移出。
同时和其他的管理人员讨论今夜对他们的赔偿事宜。
还有今夜公共浴室的损失,人员的伤亡等等一大堆的事情等待他的决断。
当然在此之前,他必须先要面对警员的询问,由于他是受害者,也需要他来完成善后工作,蓝兮光决定明天再带走他。
窗外的雨更大了,乌云将天空中的繁星遮盖。
几乎整个六区七区的空闲维护力量都聚集在此,灯光将公共浴室周围照的如同白昼。
各种各样的警铃,人群的呼喊让周围两千米的居民们无法入睡,他们透过窗户和雨幕,成为了这场戏剧的观众。
宵禁政策在此时为维护人员提供了巨大的便利,小半个回光城,十几万居民见证了大量人员的调动。
事件的影响不止于六区七区这两个外城区,今夜,一区二区等核心上城区的很多人也彻夜未眠,他们大多都是调查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和官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件发生于下城区的恶性武装械斗会成为侦破主管遇袭死亡事件的重要突破口。
在四区的大型医院中,安河彩与安心迟仿佛独立于事件之外。
他们等在一间病房中,医生紧急处理了被撞者的伤势,告知他们被撞者的生命没有危险,只需要做一个小手术加上三分之一个周期的恢复即可出院。
“还好,没有造成人命,也不是永久伤残。”
安河彩宽慰地对安心迟说道。
安心迟看着一张高达三千世界币的账单,表情不怎么好。
他一个周期的工资只有五千世界币,而对于这个工人,三千世界币是一笔巨款。
“还是进不起医院啊,太贵了。”
“等一下,”
安心迟回过神,他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
“巨鲨帮怎么处理?”
光顾着处理入院手续,他这时才记起了今夜最重要的事。
安河彩看着安心迟迟来的焦急表情,微笑道:“这不见得是一件坏事,你不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借口吗?”
安心迟若有所思。
安河彩继续解释道:“我完全可以在七区找一个小诊所,但只有这里,只有正规医院才可以为我提供完美的证据链。”
“什么证据链?”
“我今夜不在场,无论事件如何进行我都有操作的余地。”
“如果我到场,所有的脏水都可能会被泼到我的头上,这或许会成为一场没有结果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