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傅克辞工开私塾 宝岩肾痛住医馆
却说那警幻仙子对林寒友一番告诫之后,就施法术将其送回了凡间。林寒友从大石头旁起身,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再看看周围,麦峰和男伙计们还在蹴鞠。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刘薇琪带领着女伙计们下山与麦峰等人汇合,待众人到齐了以后,遂一同乘坐客栈的马车前往旭日客栈不远处的“山水饭庄”聚餐。
聚餐时分两桌,刘薇琪、刘敏娜、戴士洪、李双媛、梁家惠、姜机敏、张宝岩、唐里予和林寒友等人在一桌;傅克、李玛珂、马玉文、麦峰、吕凯文、刘七、尹斯文等人在另一桌。为了活跃气氛,刘薇琪组织她所在的那一桌进行了“敲七游戏”,这是一种类似“行酒令”的酒桌游戏,从一个人开始,说十内的随机数字,让后面其他的人以此往后数,数到位数七和七的倍数,敲打杯子或者盘子,有的也喊“过”。谁说出七和七的倍数就要罚酒,然后从被罚酒的人这里重新开始。期间另一桌的马玉文对饭店小二喊道:“我饿了,给我来一碗米饭!”刘薇琪笑着说:“好,我就喜欢这实在人,别上一碗饭了,直接给上两碗,让他吃个够!”众人听罢皆开怀大笑。晚间部分人员又前往歌馆唱歌,林寒友不善音律,又因迎宾伙计唐里予醉酒不适,故寒友搀扶其一同返回客栈休息。
这次郊游之后,傅克辞工了,他去港东开了一间私塾,做起了教书先生,教孩子们书法。迎宾伙计董野对林寒友说:“哎,傅克一直是咱前堂的副掌柜,刘薇琪掌柜地位稳如泰山,根本无法撼动,他自知自己的职位已经没有可能再晋升了,旭日客栈也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了,再说谁又能甘心一直当千年老二呢?”傅克辞工走后不久,刘七、梁家惠、申薇、董野、王茹萍、孟敏阳等人接连辞工,皆另谋高就去了。与此同时,每年的盛夏忙碌之时即将到来,正是客栈用人之际,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张宝岩因肾痛不得不住在医馆接受治疗。孙吉、董野辞工了,林寒友和唐里予才新来工作不久,还没有完全出徒,门口迎宾人员本来就已经不多了,现在张宝岩又因病住在医馆不能工作,这对于门口迎宾方面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关于张宝岩因病住医馆的事,麦峰不仅不表示关心,反而还阴阳怪气地对迎宾伙计头戴士洪说:“哼,这个张宝岩不是小病大养吗?怎么了,离了他,门口迎宾就玩不转了呗?想借病要挟上司给自己晋升加工钱吗?没有他,我们工作照样干!”林寒友站在门口迎宾,他偶然听到了麦峰说的话,他既替张宝岩感到很心寒,又担忧自己未来的处境:“平时大家互相之间称兄道弟的,现在张宝岩生病住医馆了居然是这个态度,麦峰真是个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之人,倘若哪天我也遭遇张宝岩同样的处境,他又会如何对待我呢?”林寒友在自己不当班休息的时候独自去买了水果和营养品,前往医馆探望师父张宝岩,张宝岩的母亲也在他身边照顾他。林寒友对张宝岩十分关切地问道:“师父身体怎么样了,郎中给开药方了吗?郎中怎么说的?”张宝岩笑着说:“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你好好工作,别总惦记师父了。对了,大家怎么样了?都还好吧。”林寒友心想:“哎,麦峰说师父张宝岩小病大养,不仅不关心他,反而还冷言冷语,要不要告诉张宝岩呢?算了,还是不要说了,万一张宝岩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不利于治疗。”林寒友仔细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对张宝岩说:“师父,大家都很关心你,都盼着你早日康复,早点儿回旭日客栈工作呢!”过了两天,麦峰带领戴士洪等人买了一些鲜花和水果等物品前往医馆“看望”张宝岩,与其说是“看望”,不如说是象征性的走走形式,自己手下的伙计病了,不去“看望”一下,表面上有些说不过去,这种所谓的“看望”到底能有几分真情在其中呢?或许这也只有他们双方各自心里明白罢了……
张宝岩病愈复工之后,就被晋升为门口迎宾伙计头,位列戴士洪之下,张宝岩在旭日客栈工作多年终于得到了晋升,他十分高兴。有一次,刘薇琪和麦峰两个人在一起聊天,刘薇琪对麦峰说:“哼!这个张宝岩我是真不想给他晋升,他有一次跑来问我什么时候给他晋升,不给晋升他就要另谋高就了。我于是就找了一些不给他晋升的借口搪塞他,我说门口迎宾的戴士洪已经是伙计头了,迎宾部分我总不能整两个伙计头吧,也没有再整一个伙计头的编制了,再要一个编制,我需要层层向上级申请,这个过程很麻烦,需要时间,你再耐心等等,再说你刚刚病愈,身体也不好,身体不好我又如何对你委以重任呢?还有前不久你在门口迎宾时把客栈的股东李大员外给得罪了,这个时候给你晋升恐怕……”麦峰说:“我从心里也不想给张宝岩晋升,他一个一无根基、二无人脉,客栈高层又没有亲戚熟人的外地农村小子,给他晋升没有我半点好处,只是因为最近老伙计们辞工了不少,新伙计们工作能力还不行,再加上每年盛夏忙碌之时就要到来了,先给他升职,但工钱不涨,稳住他,他目前还是有点儿利用价值的,千万别让他辞工去给其它客栈效力,等过了忙碌的时候,我再慢慢找机会收拾他,完事了他还得谢谢我呢,哈哈哈哈。”说着,刘薇琪和麦峰互相对视了一下,一起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客栈每年西历的七、八月份是一年当中最忙碌的时候,那么这段忙碌的时候又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故事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