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往事不堪回首
韩迎秋没有深问过孟繁尘家中那些“复杂”的“历史”。此时听孟繁尘说当时是真的“求死”,不由心中一痛。韩迎秋转过身,反手抱住孟繁尘,送上一个湿吻,安慰他道:“还记得在去香港的飞机上,你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无论什么困难,最终都有办法解决的’。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夫,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可以死。呸呸,谁也不许再提‘死’这个字,不吉利。”
孟繁尘轻轻一笑,把怀中的韩迎秋抱得更紧了一些,“是你救了我的命,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你的坚强,你的乐观,给了我生存的勇气。”
韩迎秋不太习惯孟繁尘的“甜言蜜语”,反问他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样貌很难看,你,还会不会爱我?”她又扑哧一笑,换了一个说法,“如果救你的是个丑八怪,你还会爱上她吗?”
孟繁尘把头埋进韩迎秋的脖颈,深深吸了口气,闻着她身上那股少女幽香,轻声说道:“别这么自卑,无论在我眼中还是心中,你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韩迎秋羞恼的挣脱孟繁尘的怀抱,用力踢了他一脚,转身趴在江边围栏上面,背对孟繁尘撒娇,“我是说如果!”
提到丑女,孟繁尘突然想起即将在2001年上映的香港电影《钟无艳》,轻声一笑,再次从背后把韩迎秋抱回怀中,调侃她道:“知道‘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典故吗?”
韩迎秋回头冷冷瞪了孟繁尘一眼,“你在嘲讽我‘丑胜无盐’和‘自荐枕席’吗。还是让我衡量,江山与美人哪个在君王的心中更加重要?哼,你敢学齐宣王丑妻美妾,左拥右抱,我一刀捅了你,再一刀捅了你的‘夏迎春’。”
韩迎秋故作凶狠的样子让孟繁尘感觉十分好笑,连忙装作害怕的样子,向她解释:“女侠饶命,小人绝不敢学齐宣王。我是想说,钟无艳虽丑,但却有才,所以齐宣王‘心甘情愿’与她厮守一生,任其为王后,生同衾,死同穴。不可否认,两人之间未必无情。爱是起源于荷尔蒙的冲动,婚姻却是人生的理性思考和需要。如果救我的‘丑’姑娘是你,我还是会爱上你,还是会娶你。”
“狡猾。”韩迎秋对孟繁尘的回答十分满意,却不相信对方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孟繁尘心中并不否认,他对韩迎秋的爱,包括性魅力吸引,包括她的容貌和身材。但他更加肯定,即使韩迎秋“人老珠黄”、“容颜不在”,他还是会深深爱着对方。他反问韩迎秋:“如果我的容貌很丑,长得和武大郎一样,‘三寸丁,古树皮’,你会和现在一样爱我吗?”
韩迎秋在孟繁尘怀中使出一招“犀牛望月”,回头端详孟繁尘帅气迷人的脸庞良久,回答他道:“美色招人迷。没有这张脸,我要认真考虑考虑,才能决定嫁给你。毕竟你还有‘财’,值得我这个灰(徽)姑娘考虑。”
“既然你看重我的‘财产身价’,何必委屈自己,对着帐本发愁。我养得起你。你完全可以当个安逸幸福的‘阔太太’。”孟繁尘宠溺的亲吻韩迎秋的发稍,调侃她的言不由衷。
韩迎秋自信一笑,“丑小鸭是因为有梦想和翅膀才能变回天鹅。被圈养的‘丑小鸭’,早晚都是‘铁锅炖大鹅’的命。”
两人紧紧相拥,呵呵轻笑,将一天的烦恼和劳累,抛弃在滚滚东流的江水之中。
第二天上午,韩迎秋换上定婚时购买的“节日盛装”,频繁出入武汉各大商场,大肆采买各式各样、价格昂贵的国际品牌泳装。为了校办工厂第一批定单能够“一炮而红”,她最终还是决定“徇私舞弊”了。
她以自己“喜欢”,自己“备用”的名义,使用了“彩礼钱”。她的第一批产品,准备“借用”国际知名品牌的“样品样式”,准备从“模仿”开始,“博采众家之长”,“师夷长技以制夷”。
孟繁尘留在了宿舍,守着电话,“耐心”等待郑教练的“召唤”。直到正午时分,就在孟繁尘即将失去耐心,准备接受失败,思考替代方案的时候,郑教练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孟繁尘面露微笑,深吸一口长气,稳住心神,等电话第三声响起,才按了接听键。如何接电话,是有规律和定势的。铃响第一声接听,说明接电话的人在手拿电话,焦急等待。铃响第二声接听,说明接电话的人一直在等待电话,在电话附近“苦守”。正常接听电话一定是在铃响第三声到第四声之间。第一声铃响拿起电话,第二声铃响查看来电显示,第三声确定是否接听。超过第四声没有接听,说明接电话的人不愿接听,或者没有听到响铃,或者电话不在身边。
电话接通,郑教练一阵爽朗的笑声首先传来,孟繁尘心中一安,立刻知道必是好消息。果然,郑教练通知他立刻、马上赶往俱乐部,准备最后说服管理层,投资他的乡村足球振兴计划。
孟繁尘做了充足的准备,制作了方案文本幻灯片,拿着笔记本电脑来到俱乐部。面对管理层各位领导,孟繁尘结合幻灯片演示文本和各项数据参数,滔滔不绝,长篇大论,系统阐述了他的足球理念、计划的核心环节和操作步骤,还详细计算了项目的可行性、具体投资金额、投资周期以及近中远期的收益回报。
但最终促使管理层下定决心同意这项计划的原因,只因为郑教练在旁边插进的一句话:响应邓公号召,把足球运动引入乡村,是对球队最好的宣传。
球队控股方管理层当即拍板,之后五年,每年拿出球队宣传费用的百分之五十,投资孟繁尘的少年训练营计划。
孟繁尘有些失望,脸上带着略显尴尬的微笑,代表学校与球队签了合作意向书和框架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