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恶毒女配她只想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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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知羞耻的女儿

秦沝妤掩住眼里的波涛汹涌,轻声道:“妹妹也顺便为姐姐祈福,希望姐姐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话是好话,只是听在秦沝莹的耳中,却觉得分外讽刺。如今贵客在场,她也不好发难,只得强忍下心中的怨怼,冷冷地道:“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不必谢,妹妹应份做的!”秦沝妤露齿一笑,在明月光华的照应下,只觉得明眸皓齿,难掩天仙之姿。

应对得体,谈吐自如,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心底翻涌着多大的恨意,前生经历的点点滴滴,仿若巨浪般把她吞噬淹没。

秦沝莹哼了一声,便沉着脸不再说话。

“沝妤妹妹,许久没见了,你今天,很漂亮!”程靳笠凝视着沝妤,脸上带着一抹他自以为最迷人的笑意,恭维地对沝妤道。

沝妤淡淡抬眸,眼里烟波浩渺,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程世兄过誉了!”沝妤心底直冷笑,且等着吧,你们如此精心为我准备了好戏,我岂能不以礼相待还你们一份大礼?

程靳笠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这往日见到他就生出小女儿娇态的秦沝妤,如今却对他不假辞色,眸子里也没有了炽热的爱意。他有些愤愤地想,现在的女子也太过善变了,许是看到更好的男儿,变心了。

历尽前世沧桑的沝妤,岂会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是她无暇顾及他的感受,因为,她导演的好戏,也马上要上演了。

果然,管家领着一群家丁往湖边急急走来,依稀可见家丁押着两个人,两人脚步踉跄,被家丁推搡着,显得十分狼狈。

管家走到秦震天面前,回禀道:“相爷,在后门发现留香和这名男子,留香怀里抱着一个首饰盒,两人皆昏倒在地,身上有破砖压身,围墙也倾塌了,相信是两人打算翻阅围墙偷走出府,殊不知前阵子雨水过多,围墙失修竟禁不住攀爬轰塌,压晕了两人。”

柳青眉定睛一瞧,顿时柳眉倒竖,怒道,“这正是妾身的首饰盒。”

秦沝莹和程靳笠的面容陡然煞白,秦沝莹迅速反应过来,疾步上前,一个耳光打在留香的脸上,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府内偷东西?你有几条命啊?”

这侍女犯错,论起罪责来,主人也要背负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

留香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被家丁发现的时候,已经昏倒在地上,被管家下令扇了几个耳光醒来,便被押往此处,这还没弄清楚状况,便看到自家小姐暴怒的面容和不由分说地上来扇耳光,顿时委屈地哭了起来,“小姐,奴婢冤枉,这首饰盒……”

“还敢狡辩?”秦沝莹怕她把自己供出来,心中一急,上前又是一记狠狠的耳光,眸子里射出狠毒的光,“你乖乖地认了,我还能向你跟父亲求情,否则,就等着送官究治吧!”

留香是个聪明人,哪里会听不出秦沝莹话里的意思?她绝望地看着秦沝莹,此番若是供了她出来,指不定后果会有多严重呢。

她瑟瑟地跪着,带着死一般的绝望道:“奴婢知罪!”

宁安候的脸沉了下来,厉声对程靳笠道:“怎么回事?你身边的人怎么会跟相府的侍女在一起?竟然还偷了三夫人的首饰,这是打算私奔吗?”

程靳笠怔怔地道:“父亲,儿子也不知道这厮什么时候跟留香搭上的。”

秦沝妤心底冷笑,看来,这程靳笠和秦沝莹真是天生一对啊。只是程靳笠却还不如秦沝莹聪明,秦沝莹尚且懂得先发制人,可这程靳笠,却一推四五六,就不怕小厮招他出来么?

宁安候气得脸色发青,上前就一脚踢在小厮的腹部,小厮痛叫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哀求道:小人罪该万死,请侯爷责罚小人吧,也怪小人一时心软,竟上这个姑娘的当。

宁安候夫人听得他话里有话,当下便制止了宁安候,蹙眉冲那小厮道:“什么上当?你把话说清楚!”了这位姑娘的当。

小厮满脸悔恨地道:“回夫人,方才小人奉公子的命前去请三小姐,见到这位姑娘鬼鬼祟祟地抱着一个首饰盒往后门走去。小人当时便觉得奇怪,暗暗地跟踪她走到后门,后门有人把手,她便潜往大树下的围墙打算爬出去,只是围墙太高,她攀不出去。而当时小人想她大概是偷了东西要溜出去,急忙上前阻止她,她却哭着哀求小人,说家中母亲病重,等着银子救治,小人见她哭得悲切,不像是假的,一时起了恻隐之心,又念及她一片孝心,竟犯下这等糊涂的事情,小人有负侯爷和公子往日的教导,小人罪该万死,请侯爷责罚小人吧!”

沝妤这下真心佩服了,这小厮倒也是个聪明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一套说辞,不着痕迹地把所有的罪名都往留香身上推,看准了留香不能辩解,只能认同他所说的话。

侯爷面色稍微和缓,却依旧存着一丝怀疑,“既然你发现她偷东西,为何不第一时间来报?反而悄然跟踪?是不是你当时已经起了分赃的念头?”

小厮哭着道:“就是给小人一千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在相府做这等无耻的事情啊。小人只是想着,这里到底是相府,小人若不确定事情便去禀报,未免有诬陷他人之嫌。只是等小人确定了她是小贼,却又误信了她的话,小人真是罪该万死啊!”

秦震天一直盯着小厮看,他这个官场的老狐狸,也辨不出真假来。只是他暗料,就算这小厮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串通相府的下人偷东西,想来一定是留香这个贱婢起了贪念,趁着今晚府中宴客偷了柳青眉的首饰趁乱出府去。

若在往日,秦震天也不会如此震怒,但是今晚宁安侯在此,若他不严加管教,只怕会遭人笑话。当下厉声冲留香问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你从实招来,老夫尚能饶你一命,若半句虚假,老夫当场就废了你。”

留香跟在龙青庭身边多时,岂会不知道厉害?只求着大小姐能看在她往日为她做了许多昧心事的份上,到时候能出手救她。

她伏在地上,哭着道:“相爷饶命啊,奴婢也是一时糊涂,家母久病床榻,无钱医治,眼看就不行了,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犯下此等糊涂事,请相爷看在奴婢也是一片孝心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秦震天沉着脸,怒斥一声:“无论你有什么苦衷,偷了东西就是小贼!”他回头喊了一声:“来人啊,把她送去顺天府衙门!”

秦沝莹却慢悠悠地上前道:“父亲,送衙门可以,但是谁知道他们还偷了什么东西?必须得搜身,看看身上可还藏着什么,咱们相府重要的东西多了去了!”

此言让秦震天顿时醒悟过来,没错,若是金银首饰也就罢了,他书房里重要的文书很多,若被顺手牵羊一两件出去,那就是要命的事情。

他一招手,命管家领人上前搜身。

只是搜了留香,岂有不搜那小厮的道理?

秦沝莹冷笑着,幸好她早做准备,本来她的计划就是在樱花树下捉奸,为防秦沝妤喊冤,所以特冒充了秦沝妤的笔迹写了一封信,让留香悄悄地塞到小厮怀里,书信中行勾引之事,到时候,她水洗不清了。

如今没捉到,可凭这封信也能定她一个淫妇的罪名了。

管家只搜了留香,便停下了手,秦沝莹不悦地道:“既然搜了留香,自当要搜他,否则岂不是厚此薄彼,有显侯爷徇私之嫌?”

宁安侯当下就不悦了,通过方才才问供,已经证实他的人是无辜的,如今竟还当着他的面强行搜身,分明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只是他也不能叫停,否则还真会显得他徇私。

心底到底不悦,冷着脸道:“搜!”

秦震天是何许人也?他瞧出了侯爷的不悦,正要下令不必搜那小厮,却见管家已经从他身上搜出一封书信,秦震天一见是文书,整个人就严肃凌厉了起来,他一把夺过管家手上的信,待瞧见字迹的时候,微微松了一口气,又递给管家,“念!”

管家展开信,刚瞧了两眼,一张老脸顿时便红了起来,他有些尴尬地道:“这……这念出来不太合适!”

秦沝莹一把夺了过去,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是不是他串通留香的书信?”

她心底直冷笑,秦沝妤,我岂会容你有翻身的机会?这封信念出来,就算你放一百次水灯,也挽不回你的名声了。

她正要朗声念起来,脸色却在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柳青眉就站在她身边,凑头过去一看,顿时呸了一声,“不要脸,臭不要脸!”

这是一封情信,严格来说,是一封求欢的信,信中字字露骨,叫人不堪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