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讨好祖母
听见老夫人的话，秦沝妤才回过神来道：“我与王爷也只是一面之缘，想着也不足道的！”
我看这王爷对你很是上心，还亲自把玉佩送予你，虽这欧阳千墨是个异姓王爷，若是秦沝妤能和他相处着，于相府而言，百利无一害，看着秦沝妤，老夫人是越发欢喜，倒是秦沝莹，要不是她，今晚这妤丫头可要受罚，老夫人的欢喜，全然忘了刚才自己是怎的放话要严惩秦沝妤。
秦沝妤知道自己是安全了，只是这欧阳千墨为何要帮自己，自己上世并未见过他，事情好像向着她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纷乱的思绪也理不出个头绪，索性也就不想了。
因着秦沝莹的晕倒，清水居的众人才缓缓散去，这时李氏走上来握着秦沝妤的手：“刚才你祖母正要拿你问话，可吓死娘亲了，一时之间也不知怎的办才好，还好九王爷的急时到场解救你于水火之中，只是娘亲怎的不知你识得九王爷？”
怕是准备好看我的笑话，被九王爷泼了盆冷水罢了。
秦沝妤也体贴道：“刚才祖母也在问妤儿，妤儿只是与这九王爷有一面之缘，并非不告知于你们，再说这私自出府本就是妤儿的错，怎可怪罪于娘亲不救妤儿呢？”
秦沝妤把老夫人搬了出来，我就是这样对老夫人说的，她想再问可是没有了。
李氏拍了拍秦沝妤的手，半是叮嘱道：“妤儿，你可要好好把握，莫叫别人抢了去！”
秦沝妤尴尬的笑道：“大姐都未提亲，我还不急，您又取笑我，对了，娘亲，刚才大姐晕倒了，您还是快些去看看吧！”
李氏一听，差点忘了，自己的亲女儿这会还在昏迷中，自己得快些去看看这小祖宗，便急忙跟秦沝妤道别，匆忙忙的走了。
三姨娘和四姨娘也和秦沝妤道别，各自回房了。
众人都作鸟兽散去，清溪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刚才实在是太险了，若不是九王爷相助，小姐指不定会遭遇什么！定了定神便说道：“小姐，你是不是早就识得九王爷，今日多亏了他出手相助？”
秦沝妤翻了个白眼，又是这个问题，只怕是到明日，坊间便会传开了！
“清溪，你看我在珍宝轩的表现，像我这样，光拿珍宝轩的老板来说都不会放过我，你认为他单单是为了还玉佩这么简单？”秦沝妤的一番话点醒了清溪。
不过也怨不得她，五六年前的她也不过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小女孩，想问题自是没那么复杂，相信跟着她假以时日，定会成为她得力的助手，在这个黑暗的相府，她和大娘是她唯一相信的人。
“小姐，你又在发呆了，大夫人来了！”
“哦，大娘来了，快请进来！”秦沝妤回神道。
“先才回去，想着把这个小丫头给你送过来，就过来了，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秦沝妤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救了个小女孩到府中，她怯怯的跟在大娘的身后，似乎是没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房子。
“妤丫头，刚才九王爷是怎的回事？还有这个小丫头，你出府都遇到什么了？”风钧妍有些关切的问。
“大娘，这些事也一言难尽，改日我会好好与您谈谈。”
“那我便不打扰你休息了，折腾了这么久，早些歇息吧！”风钧妍说罢就走了，不知怎的，秦沝妤看着这样的大娘顿时心疼极了，抬手伸了伸又放下，道：“清溪，去送送大娘！”
秦沝妤瞧了瞧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淡淡道：“从此以后你不叫穆烟，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你就叫疏月吧！忘却你的过去，在我这清水居中并未有太多规矩束缚，但不代表你不学规矩，记着你入府时对我说过的话，有什么不懂的问清溪便好，我累了，你下去吧！”
疏月早就料到这对小厮不是一般人，可没想到正是自己要效忠的主子，当下福了福身子道：“谢小姐赐名，疏月万不敢忘小姐恩德，小姐好好休息，疏月这就告退！”
疏月退下后，秦沝妤了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不知觉间便睡着了。
第二日清早，秦沝妤照例去给秦老夫人请安，她心里明白，老夫人因着九王爷，对她的看法已不同，她要趁热打铁，让老夫人更加宠信自己才是！
这个孙女老夫人可是越看越欢喜，想着以后对秦沝妤加以栽培，相府脸面也甚有光彩，声音也愉悦了许多道：“昨晚祖母糊涂了，不分事理就怪罪于你，让你受委屈了！”
秦沝妤也乐见其成道：“祖母担心妤儿是对的，再说本就是妤儿的过错！”
秦老夫人见秦沝妤如此谦逊有礼，心里是越发欢喜，当下叫紫玉拿来自己传家的玉镯，道：“这是我祖母传授于我的镯子，见妤丫头你是个心思玲巧的，这镯子与你也甚是相配！祖母就割爱了！”
秦沝妤接过镯子细细看了看，这镯子浑身通透，白底里一一丝翠绿，光泽亮丽，堪称玉中的极品！当下也不便推辞道：“妤儿谢过祖母恩赐，妤儿定会谨记祖母所托，为相府挣光！”
一番客套下来祖孙二人都渴了，秦老夫人吩咐孙嬷嬷去上些茶来，却被秦沝妤打断：“不必劳烦孙嬷嬷了，祖母，我最近在学制茶，不如让妤儿给祖母泡来尝尝！”
秦老夫人一听，笑眯眯的道：“既然妤丫头要亲自给我泡茶，那孙嬷嬷你去把茶具端来让三小姐使着。”
孙嬷嬷应了一声，便去厨房拿茶具。
秦老夫人又问道：“妤丫头这泡茶的手艺是从何而来？”
“回祖母的话，这泡茶是从大娘那学得的，因着父亲和您都极爱喝茶，妤儿这才学的。”
“妤丫头可真是有心了。”想着李氏母女整天跟她这耍嘴皮子，更是无行动上的孝心，她之所以护着李氏不过是因为她为相府开枝散叶，育有二男二女，更何况这当家主母的位置还在她手中，风钧妍又是个不讨喜的，这相府没了李氏还真的不行，但也不想委屈了这个孙女。
说话的怔，孙嬷嬷已把茶具拿了过来。
秦沝妤净了净手，便开始泡茶。秦老夫人和孙嬷嬷也是瞪大了眼睛，毕竟她虽是爱茶之人，但这茶道还真是不懂。
秦沝妤变魔术似的把一杯茶就泡好了，“祖母，您尝尝看如何！”秦沝妤将自己刚刚泡好的茶恭敬地递给孙嬷嬷，让她转给秦老夫人。
孙嬷嬷笑着将茶水递给老夫人，道：“这茶闻着就香气扑鼻，老夫人，您看，还有花呢？三小姐好手艺啊！”
老太太轻轻嗅了一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忍不住抿了一口，那茶香混着花香在唇齿间蔓延，让人产生了莫名的留恋。
“果真是好茶，妤儿是如何泡的？”秦老夫人问道。
“祖母谬赞，这水是清晨在花蕾上收集的露水，最是清新芬芳，茶叶不过是雨前龙井，倒也不算好，但配合一些薄荷叶和金银花炒制而成，便让花香和茶香相得益彰，加上薄荷清凉之味，用来泡茶在燥热的夏日引用，可以清凉降火，提神醒脑呢！”秦沝妤将制茶的过程说出来，端的是费了心思。
秦老夫人又品了一口茶，果然觉得神清气爽，胸中郁结散去了大半，笑着道：“妤儿真是心思灵巧，可否教教祖母这泡茶之道？”
“祖母若是想喝，妤儿每日都来泡与您喝，何必再去费心学？”秦沝妤乖巧的说道。
“妤儿真是有孝心，还知道分寸，祖母很高兴！”
秦沝妤谦虚道：“祖母喜欢，妤儿就满足了，待会儿我回去包一份，给祖母送去！”
“好好，这茶喝着的确爽口，唇齿留香！”秦老夫人笑眯了眼儿，她最是喜欢风雅之事，能喝上这样费心思的茶，自然高兴。
见祖母如此开心，秦沝妤的心情也不错。
“孙嬷嬷，您给我们讲讲祖母年轻的时候吧，妤儿很好奇呢！”秦沝妤笑眯眯地说，眼里闪烁着对秦老夫人的崇拜。
这下秦老夫人就更开心了，当年她名动京城的时候，就连皇子王孙都对她青眼有加，若不是老相爷对她许下了只要诞下嫡子，就不纳妾的诺言，她绝不会放下更好的姻缘，只嫁给老相爷的。
“呵呵……老太太真是个有福气的，孙女又孝顺又懂事，能说会道的！不过说来当年老夫人还未出阁的时候，的确是名满京城的贵女呢！”孙嬷嬷在一旁听着，也附和起来。
秦老夫人似乎有些害羞了，抿了一口茶，佯作不悦地说：“你这丫头，那些陈年旧事再提作甚，没的让祖母臊得慌！”
“祖母，妤儿就是很好奇嘛，说说也让妤儿有个学习的目标，虽然妤儿不及祖母的蕙质兰心，可毕竟是祖母嫡亲的孙女，说不定也得了祖母的灵慧，再经过祖母的教导，也能挣个个小小才名，绝不会输给其他贵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