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是御医不是兽医
刚走到房外，他又停住了脚步。
他何必因为那个女人如此动怒，她最好不要在自己眼皮底下勾三搭四。
夜承玄看了看窗子那里溢出来的光，转身又目光冰冷的走了出去。
明侦刚刚跟上他脚步走到了门口，就看到自家王爷向外走来的身影。
“王爷您…怎么不进去。”
他小声的问着，生怕牵连到自己。
这个王妃就不能老实一点，惹怒了王爷吃苦的都是他们啊…
夜承玄不说话，可周身的气压明显低了下来。
明侦知道这是夜承玄动了大怒了，他回头看了看还亮着的房内，忍不住叹了口气。
次日清晨
楚如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昨晚和阿影聊了一会他便离开去外面的客栈住了。
她看了看身旁空着的位置，夜承玄昨晚是没回来？
不过也好，她一个人睡着更舒服。
楚如霜拿起之前的本子，想着自己昨天一天都没有去研究病情，心里有一些愧疚。
所以刚刚起床洗漱后之后便直接去了城门那边的病患区。
她去的很早，很多侍卫还坐在地上睡着觉。
见到她去了，醒着的侍卫赶紧叫醒了那些人，然后对着她行礼。
“王妃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领头的侍卫道。
“我来看看。”楚如霜看了看旁边还正在煮着的粥，把自己之前调好的药粉趁人不注意到了进去。
那是现代治疗感冒发烧和破伤风都可以用的药，凌太医和孙太医一直对她给出的成分药方持有怀疑，可她倒是想试一试。
楚如霜只放了一小部分剂量，她只是想试一试，在不危及病人生命的情况下。
毕竟，这个瘟疫太难以拿准。
她看了看病人的情况，目光又落到角落里的小男孩身上。
似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走了过去。
小男孩听到声音便动了动手指，“唔…”
他轻轻嘟囔了句什么，也可能是梦话。
楚如霜叫了叫他，小男孩这才清醒了不少。
“告诉姐姐，你现在还是看不见吗。”
小男孩眯着眼睛摇着头。
“不…仙女姐姐，不是看不见，是一直看见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的声音非常轻，楚如霜却听到了。
奇奇怪怪的东西？
“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她焦急的问着。
小男孩迟疑了很久，好像在想用什么措辞去描述出来。
“是…一开始是一阵白色的强光，我就以为我瞎了，这几天有时候清楚，有时候看到很多好吃的，有的时候…会看到爹娘。”
楚如霜顿了顿。
所以，他一直是能看见的。
视力并没有问题…而这更像是，出现幻觉的症状。
“那你现在能看到我吗？”
楚如霜心情有些激动，如果他能够看见，那便又能缩小范围好解决一些。
“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仙女姐姐。”
她紧张的呼吸都停住了，听到小男孩的话她长舒了一口气。
又叮嘱了他几句话便赶紧走到一边往本子上重新记上一些病症。
楚如霜看了看其他病人，并没有症状过激的，她把本子放好，直接跑去了河边。
如果不是河水的问题，那或许，就是食物！
一般带有传染病的食物，更多是动物。
她想起之前在村里人家看到的剩下的已经坏掉的鱼肉，还有生锈的鱼竿。
以及…那天那个病人的呕吐物，应该也有鱼肉的成分。
她像是茅塞顿开，直接就往河水下游那里的村庄跑去，也顾不上之前在那里碰到苏跖衍的事了。
越快找到根源，就能多救下一个人。
这种病根本拖不得。
她跑到了河边，随便找了个人家拿起了鱼竿，然后去河边钓鱼。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一两条鱼上钩。
但她知道这么少的鱼根本没有办法进行足够的实验。
不然偶然性太大了。
她耐心的坐在河边专注的钓着鱼，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她才钓到了十条鱼左右。
楚如霜欢喜的看着桶里活蹦乱跳的鱼，心里又开始发着愁。
该如何检查这些鱼呢。
她拎着鱼往城内走，直到回了府里。
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这些鱼，她的空间要是还在就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会消失。
她拿出银针，想试一下这样能不能测出来是否有毒。
可是很快她就失败了。
古代会不会有其他的试毒方式。
她想到这里又拎着桶跑去凌太医住的院子。
“凌太医，凌太医。”
她刚踏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喊着。
“王妃这样大喊大叫，未免太过于没规矩。”孙太医在挨着凌太医的住处旁边走了出来，不悦的看着楚如霜。
“孙太医。”楚如霜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喊了两声。
“别喊了，那老头出去了。”孙太医不耐烦的说着，
楚如霜愣了一下，可她现在很着急。
思来想去，只好想孙太医请教了。
“孙太医，您会看食物里到底有没有毒吗。”
孙太医冷哼了一声，“王妃不是什么都会吗，自然用不上老夫。”
楚如霜实在不理解他为什么一直跟着自己对着来，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救活那些得了瘟疫的痛苦的人吗。
可孙太医并不这样想。
她有些无奈，这种时候不知道这个孙太医怎么气性这么大。
“孙太医，皇上派您来不是为了和我置气的，希望您可以分得清主次。”
孙太医听到她搬出皇上，这才冷着脸应了一声，“你说吧，需要老夫做什么。”
楚如霜笑了笑，然后把手中的鱼桶递给孙太医。
“这就是需要检查的。”
“你让老夫检查活鱼？老夫是御医，不是兽医！”
他觉得自己非常受侮辱。
“活鱼不是食物吗，还是需要本王妃煮熟了给孙太医拿来检查？”
楚如霜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冷着脸强硬道。
孙太医气的大喘了一口气，拎起那鱼桶一边进药房里一边愤愤道：“好啊，王妃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老夫只需要给王妃打打下手便可！”
楚如霜也不想跟进去，就在外面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孙太医才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