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005邻居的证词:有两个男人进去过死者的房间。
死者邻居告诉于斯:
“有两个男人进入过死者的房间。”
“他们是同时进入的吗?”
“不,一前一后,相隔有一个小时左右。”
“那,他们的体貌特征?”
“第一个进入房间的男人很年轻,和死者差不多大。第二个进入房间的男人有四十岁左右。”
“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我就没有注意了。”
……
……
好久没有酒醉过了,也许是没有心痛过,才那么淡定自若。在岁月惨淡的交替中,走过了风,越过了雨,时间的残缺和斑驳都成了追忆。心痛、酒醉,仅仅为你。
举杯怅视,情绪低落,望着透明的杯中,流落旧事泛起的涟漪,赤裸的杯沿,灼伤嘴唇,如朝夕的亲吻,火辣而炙烈。
杯满思绪重,想起那风花雪月的故事里,在酒中,我们相聚,在酒的迷蒙中,拉着你的手,数着人影的流动。想起分别的日子,酒在你的身后,洒落一地。
独饮苍天月。
微醉问皓空。
端起的重重心事,倒着轻飘飘的足迹,有泪滑落杯中,透彻心扉。
心痛为你,酒醉,为心痛,酒里,演变成了你醇香的味道,在醉意的梦中,怡然飘香。迷离的手指,拨弄琴弦,曾经一起畅飞的歌谣,在杯中,隐隐响起。
人醉了,杯空了,情了了,一切都显得那么漠然的空寂。
那夜酒醉,也许是想把记忆沉睡,抑或是想把你的影子干涸。可梦里,酒后的呓语,昼夜不息。
……
……
在深冬的某天,天空同样下着扉扉雨丝,她开始打点行装,要远离我,去一个未知的地方,寻找属于她自己的梦,我无法挽留。
因为我要离开,所以请你忘记我。这是她临行前说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理由,不需要再交代什么,一切都很好。我没有再挽留,她的心已不再,留有何用。
在站台,送她离开,那是北上的列车,没有终点站,只知道那条路伸展到很遥远的地方,那里或许真有她的梦。列车开动,她从车窗探出头大声喊。好说她会想我,会回来看我。
会想我,回来看我。是的,我想她定不会忘记我,只是,列车带着她出了站台,往后便一直没有把她带回来。一个诺言,我开始守望,仿佛一瞬间就是一年。
依旧是冬,很冷,有刮寒风,但没有雨雪。依靠在冰冷的窗前,望着城市闪烁的霓虹,我的两眼一片空洞,思绪一片空白。不知道从哪儿飘来那首老掉牙的歌,是白雪的《久别的人》,白雪的声音幽幽怨怨,期期艾艾地唱着“久别的人盼重逢,重逢就怕日匆匆,情丝正像藕丝织缆绳……”歌虽然老,仍旧深情,我黯然。
忽然间发觉,天空那么冷,皆比不上心底的寒。孤灯伴影,时光弹指,青春径老,重逢无望。难怪白雪会如此深情地唱着这样一首歌,或许她也同样在守望着她心中久别后的人而迟迟未见时从心底发出来的幽怨罢?心中的悲戚随着冷空气慢慢升腾,想要冰冻我的脑海。
久别的人,何时才能再相逢,何时才能看见你回来。既然说过会想我,会回来,何以至时今日仍不见伊人影?难道那句话仅仅只是安慰她自己、安慰我的一句说辞么?我摇头,把这种想法挥走,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不会。
何时伊人归,抬头空对月。人已去,月已淡,离开了的是人,淡忘的是记忆。
“怎能忘记夏夜听蝉鸣,怎能忘记冬晨踏雪行,雪一样的童心虹一样的梦,怎么知情海浪难平,你可知那岁月催人老……”白雪的歌声无孔不入,像风一样钻进我的耳膜,让我一遍遍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