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北上
没多久，冯司令就派人来，想请张明珏吃饭，不过被他以身体还未恢复为由回绝了。
冯司令的让吃了闭门羹，只能灰溜溜回去。
与此同时，那女子昏睡了一天终于苏醒。
陆芷兰在床边轻声道：“你醒啦。”
女子如失忆了一样，看了一圈屋子和陆芷兰：“我这是在哪？”
张明珏道：“这里是良山县，你还记得叫什么名字吗。”
女子想了想，不知为何突然头疼起来，捂头难受道：“舞……悦。”
舞悦？
张明珏又问：“那，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舞悦先摇摇头，看着张明珏又点头：“我记得你，舞悦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我？”张明珏指了指自己，她怎么会记得我？
陆芷兰眼神审视地看着张明珏，哼了一声。
舞悦一边回忆，自言自语道：“我感觉以前被困在一个很黑的地方很久很久，直到听见你的声音，然后才慢慢那里挣脱恢复意识，睁开眼就看见你在我额头滴了一滴血，之后就又晕了过去。”
“那你还记得你做过什么吗？”张明珏皱着眉，舞悦被血魔控制，他觉得她怎么也会残留些记忆才对。
舞悦摇头：“除了这些，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芷兰见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说了句好好休息就拉着张明珏出去。
“等她休息一段时间再问吧，看她的样子好像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明珏道：“血魔杀了这么多人，间接来说，她作为血魔的替身，那些人的死和她也有一定关系。”
陆芷兰听了觉得张明珏在偷换概念：“人又不是她想杀的，都是那个血魔的错，你干嘛怪人家小姑娘？”
张明珏一阵苦笑：“我没怪她，我的意思是她总该记得点什么，这也是追查血魔的线索啊，而且她可不是什么小姑娘，说不定年龄比你奶奶还大不少呢。”
的确，血魔在六十年前就被封印了，而舞悦在这之前就成了血魔的替身，只不过因为血魔，才让她一直保持着二十多岁的样子，算下来，她可能已经快一百岁了。
想到这里，陆芷兰下意识看了一眼舞悦房间的门口，感觉十分怪异。
等舞悦休息了两天，张明珏又找上她问了问关于血魔的事，可她还是摇头，说没有这些事的记忆了，不过能隐隐感觉到北方有什么东西和自己有感应。
张明珏觉得这极可能和血魔有关，决定顺着舞悦的感应去追寻血魔的踪迹。
又是几天过去，北边新派来的督军也到了苏省稳定局势，战事差不多也结束了。
张明珏一如既早起练功，体内的法力越发浑厚，也许是神魂的原因，伏魔剑谱，九龙拳和神符术都很快入门。
“张公子。”
张明珏一套拳法打完，转身看去，却是舞悦看着自己，于是也打了个招呼：“舞悦啊，起这么早？”
舞悦微微一笑：“公子叫我悦儿就行。”
又不好意思道：“公子起的早，我就想着起来给你和陆小姐做些早饭，没想到还是起的晚了。”
张明珏摆手示意不用：“早饭会有人送来，用不着麻烦你。”
陆芷兰这时也醒了，见二人一大早就在聊天，心里顿时就不太舒服，开门声也故意很大声。
舞悦转头看去，微微一笑：“陆小姐。”
陆芷兰回了个勉强的笑容，径直去厨房烧水。
“陆小姐怎么了？”舞悦问。
“额，没事，可能亲戚来了吧。”
“亲戚？这几天好像没人上门呀。”舞悦算是古代人，不明白亲戚来了是什么意思。
张明珏觉得她这两天不太对劲，看舞悦的眼神不太高兴，看自己也是一股子怨气，感觉就像是……吃醋。
一顿早餐吃完，张明珏就去和冯司令说了血魔的事，并提出离开良山县的想法。
冯司令如今已经被苏省新的督军收入麾下，权势不小。
本来想让张明珏一直留在这里替他做事，不过听李副官说起过一点血魔逃走的事，知道它是个恐怖魔头。
所以心里再不愿意，最后也同意了，临走前还送了他一些干粮钱财。
张明珏本以为冯司令会各种推脱，甚至强迫自己留下来，却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一时间对冯司令的印象改变了不少，送了几张自己画的驱邪符给他，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县城门口，李副官还在苦苦央求张明珏：“道长，您就给我看一眼吧。”
原来，他还惦记着张明珏给自己看相的事儿。
张明珏也是头大不已，看了眼身后的马车，无奈只能答应下来，草草看了一遍。
李副官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张明珏：“怎么样？道长。”
张明珏闭上眼神秘道：“你命格有金无主，只适合做从龙之臣，跟对了人以后自然会大富大贵。”
李副官想着张明珏的话，连忙问：“从龙之臣……那龙在哪儿呢？”
张明珏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冯司令宅子的方向。
临走前又补充道：“我看你印堂红黑，这是有桃花劫，以后切忌欺负妇女，还要管好自己手下。”
李副官听了连连点头，谢声不断。
张明珏踏上马车，手里鞭子一甩，带着陆芷兰和舞悦扬长而去。
上路后，陆芷兰问：“你真会看相啊？”
张明珏没有回答，给了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陆芷兰不明所以，一脸疑惑。
舞悦捂嘴笑道：“陆小姐，公子编的谎话骗那人的。”
张明珏一句话道破玄机：“看相算命无非就是八句好话两句灾，你要给俩钱就替你消了这灾，反正以后要是顺风顺水功劳都是他的，要是碰上灾祸，就说你犯了什么忌讳，总之，怎么说他都稳赚不赔。”
陆芷兰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张明珏继续道：“命无定数，一点点小事都会改变事情走向，因果就是这么来的，要有人能算出来没发生的事，他要么是骗子，要么是穿越者。”
“穿越者？那是什么。”
张明珏捂了捂嘴，自知说漏了嘴，只好敷衍道：“就是来自未来的人，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三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路向北。
由于打仗的缘故，苏省和鲁省边界还处于警戒状态，他们只能绕道皖省进鲁省。
中间碰上几次检查，都被张明珏亮出冯司令给的公文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