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憋尿

12月2日

我坐在机动船上，总感觉船下有摩擦声，发动机的声音也不对，到岸后，找人来听也没发现毛病。

我买台冰箱，发现轮子转动不自然，虽然只是小问题，追求完美的我还是想把那两个不爱转的轮子换掉，画面切到一间大库房里，一台电脑连着仪器，大爷正坐在电脑前解密，进度条缓缓增加快满格了，最关键时刻画面切回到我身上，我猛地推开库房门，大爷惊得从椅子上一蹦而起，碰到电脑和仪器连接线，进度条退回去，解密失败了。

中午，我和媳妇在集市，大舅哥和大姨姐喊我们去吃饭，我们不好意思去，便说吃过了，这时来了一辆车，姐指挥人往车下卸大米和蔬菜，说是哥给我们代买的，我看了一下包装袋内的米和蔬菜，虽然装得不算多，但很新鲜，350元一件好像也不是很贵。

12月3日

厂里开会，我把要提的意见都写在纸上，拿给组织者。

参加会议的同事阿勇发烧了，我告诉他硬挺不行，用两种药配着吃就能退烧，他不信。

我检查儿子作业，第二页全都是解答过程很长的计算题，反复算了几次也不得要领，只好作罢。

我推车走出单元门，身后一位同事开着电动三轮车也从单元门出来，看见我在他前面，就绕过我，结果开到一个雪坑里，我担心他的车子颠坏，仔细观察后发现他的车轮很厚重，没有问题，就帮他推车，期间我也曾担心车子没锁会不会被偷走，只不过同事为躲我把车掉进雪坑，哪还来得及多想我的自行车呢，好不容易帮他把三轮车推出雪坑，再回头看，我的自行车已经不见了。可恶的印度人，居然趁我不注意偷走自行车。这阵子我已经有两台自行车被印度人偷走了。

12月4日（没有私家车）

媳妇开车，我坐在副驾，突然发现她居然是倒着开的，车尾向前极速行驶，我吓出一身冷汗，“转！赶紧转过来啊”我对媳妇大喊，她也算听话，车子一甩直接横在街上准备倒车，一辆大货车急驶而来冲向我们，就在媳妇把车转过来的一瞬间，大货车擦身而过。

我受了些轻伤，坐在街头带遮阳伞的椅子上，对面椅子坐着一位腿部受伤的女孩，她问我，今天是双情人节，你怎么也受伤了？

12月5日（CF和坦克大战乱入了）

我拿把反向章鱼形的喷壶，把后面几条章鱼腿软带子折一下，软带就封闭了，里面能多存一些水。

我在文档中搜索坦克，几个坦克词汇慢慢地被找到，画面转向战场，几辆在文档中被找到的坦克词汇变成真正的坦克在山坡上集结。

我跟随部队冲锋，在一条宽阔的隧道里，我们趴在地上，向另一侧敌人射击，我两次起身投手榴弹，觉得上半身露得太多了，有些害怕。敌人败退了，我方冲锋，我冲到室内的床边，大家都翻身到上铺的厚床垫子继续前进，我试了下，腿是跨过去了，身体却一个后仰弯下来，我大喊同志们托我一下，身下的战友就用力把我托上去，我坐在厚床垫上，脱下袜子想埋在床尾时，却意外地发现床尾垫子下还有三只蓝色透明丝袜，和我的袜子一样的，我很喜欢，提起来闻了闻没味，就想据为己有，但还是觉得不妥，毕竟是别的同志的。

会议室里，同事们在进行表决，我投了反对票，我又问犹豫不决的同事们准备投什么票，他们有的迫于压力投了赞成票，我就对他们说，什么大不了的啊，怕什么啊？领导干部方的票还差一点，就看咱们在座各位的表现了，你们还投赞成票？同事们都默不作声。

12月6日（我没有毛皮大衣。消防队想要用地。S姨家有两只小猫。最后一梦的视角很奇特）

我躺在大屋床上，蒙着一件毛皮大衣，但我怀疑大衣的质量有问题，见屋里还有两个女人，就问她们，其中一人说有问题，连接处都透明了，肯定要断了，另一人说不会的，中间连着呢。我透过大衣薄处望向外面，果然接缝处有透明塑料连着呢。她们又说这衣服涨价一倍了，我听到很高兴。

我在大屋唱歌，空气在我口腔内外形成美妙的环流，歌声中充满人生的涵义，妙不可言。我觉得已经掌握了歌唱的诀窍，赶紧告诉同事阿恩，他也替我高兴。

和同事们在河边玩，我拔出一根水蜡烛，揪下一撮毛吹，毛毛却好像没成熟，疙疙瘩瘩的，吹出去就掉在地上，我又看到一只蛤蟆懒洋洋地站在大叶子上，逗弄它也不理我。同事阿通找了几只虫子斗着玩儿，我便凑过去看。

小区院里，地上摆着一溜炮弹壳般大的冰桶，一群消防员冲到楼上后紧张地喊，坏了，冰桶忘放冰箱里了，不凉啊。我觉得不凉也能用，就拎着两只冰桶冲上楼，看见屋中间有火光，消防员和女业主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忙扔出没有凉气的冰桶，砰的一声，一团烟雾腾空而起，待白烟散尽后火已灭了，女业主哭丧着脸说，你扔的这玩意太湿了，屋里的东西上全沾上了，我看了看觉得她小题大做，雾气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屋子里，几位消防队员正在录制视频，他们都激动得流出眼泪。视频最后敬礼环节，我注意到其中一位消防员的手指不齐，好像受过伤，他不停地用力改变手指的方向，可五根手指怎么也并不到一起，只好就那样子拍完敬礼动作。

物业小区侧门，我们几位消防员在门内站成一排，听候站在铁门外的队长训话，我觉得他的要求太高便动摇了，心想算了，还是别干了，就这样，刚做了一天消防员的我就辞职不干了。

大厅里，几位漂亮女人站在那里，一看就是有钱人，其中一位年轻女子的胳膊上有类似狐狸领一样五彩飘逸的装饰物，我很惊讶，太漂亮了，我喜欢那种飘逸的感觉，定睛一看，原来是只真猫，那只猫跳下和另几只猫轮流走进一个大花盆里，花盆泥土很湿，它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在花盆里玩，还有一只小白狗很可爱，和它们一样大，也站在花盆泥土里。

S姨家的大黄猫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用眼神告诉我它饿了，我拿吃的给它，它嫌不好吃理也不理，见窗台碗里有两大片肉泡在酱油内，我就捞出一片扔给它，它开始没动，确定是肉无误了，才突然跳起叼住跑得无影无踪。

几位有钱大妈站在大屋里，我对她们讲，再有钱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张嘴一个身体去消耗，死了什么也带不走。真正的快乐是什么？我就告诉她们一直以来我的感受，就像憋尿一样，为了体验最大的快乐，我曾经两三次憋尿，都是憋了好久后才尿出来，我说：人生最大的快乐，根本不在于你有多少钱，而是当你憋了好久的尿再也憋不住时，告诉你可以尿出来了。

我来到大礼堂，礼堂屋顶很高非常宽阔，看得出这里原本是非常豪华的所在，现在房内的摆设很少显得有些破败。我面前出现一个女人，我的视角紧紧跟随着她的背影，她穿着大衣，走路的姿态有些放纵，我知道她是大明星，在无人的空旷处就显得随意些，然后她问了一句看管礼堂的女人，那女人有些不耐烦地答了一句，她听到后就向门外走去，我的视角始终跟随着她，直到她走出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