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东山镇
做完了伴娘后,己是后半夜了,外面漆黑一片,时不时听到不远处山风的呼啸声和树林发出哗哗的摇撼声。
梨花刚紧回到房内,把白天收拾行李挎在肩上,出了门又马不停蹄赶到栖芸那儿。
栖芸早己站在洞门口焦急等她了。见梨花忙扑上去,问:“婚宴结束了?”梨花点点头:“好了,咱俩快走吧。”
俩人趁着黑夜下了山,沿着林中小路向前走。栖芸说:“我和大哥哥那天在林中转了半天,还遇上了熊,梨花姐姐,这出路在那儿?”
梨花说:“你跟我走就是了。”栖芸尾随在她身后,高一脚低一脚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走了片刻,梨花开始数着林中树木,向右,向左,向右,向左,前三株,后三棵,再往东二株,再偏南三棵……
栖芸见梨花一直在喃喃自语的念着,声音时儿大时儿小,忍不住笑了:“梨花姐姐,你倒像和尚念经。”梨花没搭腔,仍在前面一边摸索一边认真的念着,说话间前方出现一间小屋,屋内还点了油灯,倒像哨兵岗。里面隐约有晃动。
梨花叮嘱道:“栖芸妹妹,如果有仙子问你,你就说陪我下山买生活用品,不问你,你千万别开囗,一切听我的。”
栖芸轻轻的嗯了一下,俩人己到了屋边,梨花进了岗,岗内有两个仙子正在油灯下说笑,见梨花进来,便笑道:“梨花,你咋这么早就下山呀?”
梨花说:“二位姐姐有所不知,姐姐昨晚是大喜日子,洞内日用品几乎用完了,所以我一大早下山去购物。”另一个仙子问:“那后面小仙子,我们怎么不认得。”
梨花从容的说:“她是新来的,二位姐姐自然不认得。”俩个小仙子不再怀疑。说:“跟我来吧。”
原来林中出囗处有一道栅门,岗哨离栅门不到一百米,出口时必需经过这儿,栅门的钥匙就在她俩手中。
出了林子,来到外面山下,栖芸说:“梨花姐姐,咱俩暂先在东山脚下的东山镇住下。”
梨花说:“住在这儿干吗?你不回家吗?”栖芸说:“大哥哥还没有出来,我不想回去,回去也没有意义。我想在这儿等他。”
梨花直言不讳的说:“栖芸妹妹,大哥哥现在成了灵芝的男人,你还不死心,你还惦记着他吗?”
栖芸满面哀怨的说:“梨花姐姐,大哥哥是被迫的,是无奈的,既便她得他的身子,但她无法得到他的心,我相信大哥哥心永远属于我,我的心也永远属于大哥哥,所以我不能走,我不能半道上扔下他,一走了之,所以我在东山镇住下来,打听消息,寻找机会,我相信凭着大哥哥的聪明灵活头脑,他也一定会化险为夷,到时侯我俩又会在一起。”
“好吧,栖芸妹妹,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只好在这儿陪你了。”梨花眉头挑了挑撇了撇粉嫩的小嘴说。
巴掌大的东山镇只有一条主街,贯穿了东南西北,也贯穿过去和未来以及当下。俩人风尘仆仆,神情疲惫的赶到小镇时,太阳己经下山了,天边的晚霞染红了东山,染红了小镇,也染红了她俩的脸庞,一群小鸟鸣叫着在上空飞过,飞入无边苍茫的暮色中。
沿着熙熙攘攘的大街走了一会儿,俩人先找个小饭店吃了饭,又找了家小旅馆住下。
一进房门,栖芸刚紧卸下肩上黑包,放在床头柜,哗啦一下拉开拉链,急忙取出手机,拿出充电线连上开始充电。接着又去卫生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在穿衣服时手无意中触到一个硬块,那是胎记。栖芸马上想到诗怀,想到第一次诗怀用手轻轻抚摸胎记的情景,禁不住泪流满面,双手紧紧的捂着脸在卫生间,身子颤抖着抽泣了一会儿,压抑的心情仿佛轻松许多。
栖芸重新洗了脸,慢慢的从卫生间内出来,走到床头坐下,拔掉连接线,拿起手机,明知无望,她还是先拨打了我的电话,电话自然无法接通。
栖芸呆坐一会儿,倒了一杯温水喝下,便拔打母亲星月的手机。
“芸儿,是你吗?你出来了?我和你爸都急死了,你总算出来了,出来了就好,妈以为你,己经有一个星期了,诗怀也跟你一道出来吗?”星月手抖着握着手机,身子也抖动着,惊喜的说。
“妈,我还没出来,大哥哥也没有出来,他还在困在山洞内,被林中仙子软禁起来,被迫逼婚,妈,你有什么法子救他?妈。”栖芸声音颤抖的说。
“你这孩子,还在撒谎,你说你没出来,手机怎么会有电?怎么会有信息,山洞内是没有任何信息,你妈又不是傻子,这点基本常识还是懂得。”星月有些生气的说。
“妈,大哥哥真的没出来,我昨晚和一个小仙子偷偷跑了出来,暂住在东山镇的一间小旅馆内,我在等大哥哥平安出来,一道回去。”栖芸慢慢的解释道。
“我知道了,能出来就好。”星月仍激动不己的说。“对了,妈,你不是说月圆之夜要带我俩一道去外星球吗?可是大哥哥还在软禁在洞内,怎么去?妈,你不去设法救他,他怎么能出去?”
栖芸满脸焦虑的说。
“东山是原始森林,荒无人烟,是诸神鬼怪出没的地方,神秘莫测,不是你想象那么容易简单。”星月幽幽叹道。
“妈,你是不打算救大哥哥了?”栖芸提高声音质问道。
“芸儿,别激动,别误解我的意思。”星月低沉的说。
“妈,好,我明白,你和山中各路诸神一样,一旦遇上事儿就推诿,好吧,你不去,我在这儿休息两天,还是要回去的,我要营救大哥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那儿受苦受累受辱,我不能拱手把自己心爱的人让给她,我要从她手中重新夺回来,夺回属于我的爱,妈妈,也许你难以理解我此刻心情,我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大哥哥,没有他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芸儿,你好不容易逃脱出来,你不能去,去了不会像这次侥幸的逃出来。”星月锐声说。
“妈妈,对不起了,我偏要去,我偏要去,我偏要去。”栖芸用挑衅的口气尖声叫道,两眼狠狠的瞪视着床头的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