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伯恩哈德行动
夏言现在需要做的是一道选择题。
系统给他这次可携带的物品设定了重量上限,四百克的重量光是那些勋章证件就占了将近一半,如果再把服装算上重量就直接达到了上限。
系统还给夏言提供了另外两项奖励,其中一个是可以不限重量的携带一件现实世界的东西进入副本,但是有时间限制。
这个奖励他暂时不打算使用。
而另一个则是可以和现实世界进行一次通讯。
这就涉及了一个问题,既然能通讯那就肯定需要手机,而手机则要占用负重,这样的话就需要进行一次取舍。
是带着全套的服装进入副本,还是只带着少量关键道具但是把手机拿过去。
最后夏言还是选择了携带手机,毕竟一次和现实世界的通话机会在关键的时候也许能起到倒置乾坤的作用。
于是他委托博物馆帮他买了这款“Made in china”品牌的工程手机,全重仅130克,纯机械按键,号称具有三防功能,可以在最低零下30度的低温中工作,无充电待机时间400个小时,在头部还增加了一个强光手电。
“便宜!皮实!耐操!你甚至可以用它去砸核桃!”这是某个经销商的宣传语。
证件、委任状、勋章和一部手机,加起来的重量是340克,距离负重上限还差60克。
60克,能带什么东西呢?夏言选择了最粗暴的一种方式。
带钱,准确的说是带二战时期的美元。
正常钱币的重量大约在每张1克左右,这样的话他大概可以携带50多张纸钞进副本。
听上去不多是么?但是有了解二战时期美元的购买力的人就不会这么想了。
美元是在二战中逐步确立自己世界本位货币地位的,哪怕是在战争初期,它的购买力依然非常的惊人,惊人到什么程度呢?
当时的一盎司黄金仅用二十几美元就可以换到,一个美国大兵的每月军饷也不过是50美金。
哦对了,当时美国的房地产价格大概是4600美元一套独立别墅。
这样的话50多张百元大钞的购买力就相当的恐怖了。
当然,如果是真正的1939年前的古董钞票,不但十分昂贵,也很难凑齐这么大的数量,因此夏言想了一个取巧的办法。
用假币。
虽说是假币,但是假币和假币是不同的。
二战前后,同盟国和德国都试图破解对方的印刷防伪技术,无论是马克还是美元都曾经出现过假币,不过因为早期产品制作相对粗糙,作假的痕迹还是可以目测出来。
但是在1942年德国海德里希发动了著名的伯恩哈德行动,他从集中营中用胁迫的手段找到一批制假专家,大部分都是犹太裔,而制假小组包括了顶级画师、数学家、经济学家。
他们推算出序列号的算法,以避免重复或错误。同时使用铜板、锌板进行雕刻,并用油墨进行印刷,经过无数次试验和修正,制作出了几乎与真品无异的雕版。
三年的时间内大批的美元和英镑被仿制出来,大量投放到市场的假币破坏了盟国的经济和信用,同时为德国的间谍活动提供资金。
1945年初,随着盟军日渐逼近德国本土,海因里希·希姆莱下令停止伪造计划,并销毁所有证据。他们将大量已经制作好的假币装入箱子,并沉入奥地利的托普利兹湖和格伦德尔湖。
多年以后这些纸钞被找了出来,其中一部分被销毁,而另一部分因为其独特的历史意义落到了一些感兴趣的收藏家手中。
这就是夏言手中的钞票的来源。
由于存量巨大,这些制作精美的假钞价格非常低廉,夏言是用1:5的置换比例从馆长那里收集过来的。
夏言把这笔“巨款”藏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两天以后,夏言把房间门口的牌子翻成了“请勿打扰”
“玩家注意,30秒之后将开始进入副本。”
一阵白光闪过,屋子内部的灯光闪了闪,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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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1月1日,芬兰,曼纳海姆防线前沿,苏军军营。
每个士兵们的脸上都看不见笑容,士气低落四个字几乎就挂在他们的脸上。
进攻受挫,伤亡惨重,补给时断时续。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苏军伤亡就超过了10万人,是对手芬兰武装的8倍。
地雷、冷枪、无时无刻不间断的袭扰成为了这些底层士兵每天必须面对的主旋律,站岗这种高危职业更是需要军官进行政治动员才能半强制得拉人出去。
危险只是一方面,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中吃不饱也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因为是新年,今天每个士兵除了土豆、黑面包还得到一碗能看见实物的红菜汤,还有半根酸黄瓜当配菜。
而这已经是他们一个月内吃的最好的一顿饭了。
后勤补给成为了芬兰游击队重点打击的对象,二线的补给部队成为了杀伤的重点,甚至一个高层指挥官被斯大林抓捕回莫斯科枪毙的时候,他的一项罪名就是损失35个野战厨房。
就在这种情况下,一个身穿高级指挥员制服的人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走了出来,白面包、红肠、牛肉罐头、熏鱼,蔬菜浓汤,甚至还有一瓶红酒。
在战场上,这已经不能用奢侈来形容了。
端着盘子的军官穿过三道岗哨,来到了一个小房子面前,推门进去,一个金发的姑娘正在拿着一本英文书坐在椅子上阅读。
正是维拉。
“新年快乐!吃点东西吧,我美丽的天鹅。”男人把餐盘放在桌子上。
维拉看了一眼食物,并没有表现出抗拒,合上书本走过去拉了一把椅子自顾自的吃起来。
“说真的,我很欣赏你,哪怕是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任何畏惧。”男人坐在一旁点着了一根香烟。
“你送来这些东西不是已经表明我的价值了吗?那我为什么要担心?”维拉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聪明,我就喜欢和聪明的女人打交道。”男人笑着摸了摸口袋翻出了一样小东西放在桌面上。
“已经通过测试了,效果非常惊人,现在上面的人非常想知道它的来源,只要你让高层满意,洗清罪名什么的,都好说。”
那是一颗白色的药片,正是夏言给维拉服用的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