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衍生心魔
“你猜？”
这句话前面早就说过，见效一般，不过这把系统给气的。
自古以来，正魔势不两立。
何为正？何又为魔？
只不过是世俗凡人对此的认知，他们认为“正”就是保护自己，“魔”就是杀害自己。
千古探讨的问题，何须去深深追究呢？唯有力量才是一切，不管是正亦或是魔，力量能决定一切，哪怕是千古罪人的魔，有了力量即可改变名声。
那些所谓的称呼以及名声不过是虚而不实罢了，力量才是根本！
两个势力引发的大战维持了数千万年，而正邪深入人心，魔的邪恶残忍面也摄入人的内心深处。
即使过去数千万年，正魔的对决从未停息，也从未告一段落……
说时迟，那时快。
叶战令苍穹逼近绝境，而恰恰是这危难险刻，叶战还没来得及给他致命一击，突然眼前一黑，从深坑外倒下。
扑腾。
叶战从洞坑外迅速地翻滚了下来，姿势极为滑稽，从几十米深的大坑掉下，可想而知是多么的疼，但是叶战却仍未被这疼痛感催醒。
“嗯？”跌在大坑里的苍穹，原本以为自己要挂了，但没想到叶战却突然急促的掉落下来，有些懵懵懂懂，不知所措。
苍穹先是悄悄地试探下晕倒在地的叶战，见他确实昏迷，这才捏了一把冷汗，面容稍微放松了几分。
片刻后，他又对着叶战骂道，“可恶，都是这个老家伙，竟然还留有杀招，不过现今的你也不过是一介凡体，无法持续动的使用仙术，更没有灵力来催动。”
说完，苍穹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感骤然袭来，差点让他也当场疼晕过去。
不过好在苍穹靠着坚韧的意志，狠狠地撑住，不让自己陷入昏迷，视野渐渐变得迷迷糊糊，他低头一看，胸口的伤口竟破出了一道裂缝，里面露出了几根断开的白骨。
而从伤口中喷涌出了大量的鲜血，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苍穹咬紧牙关，急忙想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以此来恢复，希望能用灵气把伤口治愈住。
但，他太过匆忙以至于忘记了自己并非处在原本的那个星球，没法提取和吸收到半点灵气，反而强行催动内力再次受到重创，伤口急剧恶化。
不得已，苍穹念头一动，刹那间想到了一个办法，正思考着到底该不该这么做。
“啊——”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苍穹的伤口实在无法硬撑，急需赶紧治疗，否则失血过多可能会直接休克。
不能再拖下去了，性命交关的状况，由不得苍穹选择，被迫之下，苍穹不管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但眼前只有保住命才至关重要。
随即，苍穹拿出了一张符纸，符纸表面有着复杂的条纹，条纹上皆是由血红色勾勒出的模样，看不懂上面画的是什么，可能是字体，也可能是涂鸦……
而苍穹凭空取出了这个符纸的本领，在他那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就有无数种。
他不是练就了储蓄空间的功法，在他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个不凡的戒指，正是一个空间纳戒，可放1000平方米的物品。
在纳戒中，此戒指虽然看似储物空间大，实则是排名中最低级的一个。
不为什么，说来苍穹就气愤，因自己踏入这个名为“地球”的蓝色星球后，不仅修为被封，而且自己的物品也被封印了，只有少部分低劣的物品方可使用。
“以我之血，重塑血肉！”
“锻我之体，复我魔~”
当苍穹念下第二句时，不禁止住了发动符纸的咒语，脑子犹豫着自己该不该做这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
此时，苍穹的神情黯然失色，他那乌黑秀气的头发顷刻就变得发白且毫无生机般。
疼痛的伤口仿佛在无时不刻的提醒他，事到如今也无法中断，冷冷的吭了一声，继续念道。
“锻我之体，复我魔身！”
……
每念一句，苍穹的生命力就微乎其微地消减了一些，正是如此，他之前才会犹豫自己该不该这么做，此发九死一生。
因为这个符纸不是正道所出，反倒是魔道炼制的邪术，此邪术能够让念咒者的寿命急剧增减，但是如果念咒者能念完全部的咒语，那么就会提升自己的修为。
但是，要想念出完整的咒语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单单一个咒语就有七七四十九句，也就是共392字，而且最邪乎的不是念咒会缩减寿命，此符的练成需四十九条人命。
也就是说有很多条的人命练出的这个符纸，此符算得上是一个半残品的灵器。
万物皆有灵，它们也有生出意识的机会。
……
过了许久，直到苍穹念到的最后一句，“欲想成仙，必先入魔！”
咒语念完，符纸这才停下了生命力的吸收。
再次一观，苍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满头飘散着苍白的白发，脸上夹杂着许多岁月留下的皱纹，再无青春活力的皮肤，有的只是消瘦骨弱的皮包骨。
“咳！总算是成功了，叹！”苍穹终于挺过去了这一难关，就连他的声音都显得沧海沙哑。
他双脚微开，闭上双眼，就在这一瞬间，符纸化为了灰烬，而符纸上的“涂鸦”却从纸上飞了出来，苍穹强撑着微弱的意志力猛的睁开眼睛，符纸缓慢地贴近苍穹的身躯。
轰——！
在苍穹的意识里，响出了一道巨大无比的爆炸声，那些“涂鸦”飞进了苍穹的身体，然后又在身体里爆了开来，点点光芒四射。
出乎意料之下，那些粉末状、面目全非的“涂鸦”，蹊跷地融进了身体的血肉中，过了许久，苍穹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浊气，陡然他的手指往额头一点。
紧接着，苍穹看着自己渺无生机的寿命，又是一个难关。
特么的，还有完没完。
伤口是恢复如初了，但寿命也不多了，这代价太重了，如果不得到增加寿元或者修为封印解除，那么他也许真的会死。
不过，要增加寿元，续命。这也是极不简单的，如果是在苍穹原本的那个世界，可能还有大把机会，但…关键这不是灵气充沛的世界，是一个灵气稀薄到几乎没有的星球。
这还怎么活？差点丢了一条命不说，还可能马上就又要死了！
“果然，和这个老家伙在一起就没好事！”苍穹瞪着眼，狠狠地盯着仍昏迷不醒的叶战。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爽，自己刚经过生死关头，你却在“睡大觉”。
想了想，苍穹决定把叶战杀了，然后抽取他的灵魂，炼化后再花点时间去找《吞天噬地》，不过此举也有些不好。
首先，苍穹刚刚翻找了纳戒，里面有几个增加寿元的灵果，虽然都是低级的，但是还能凑合一些。
其次，就是苍穹即使把叶战杀了，可能都不够将其灵魂炼化，再者就是他没有过多的灵力剥离出叶战的灵魂，这是不妥的地方。
最后，就是如果叶战清醒了，他也得耗费些精力才能打败。
麻烦啊，麻烦啊！
“喝喝，喝——”
诡异的魔音传入苍穹的耳旁，扭头一看，“叶战”竟醒了！
“这是？！”苍穹一发不可收拾，震惊地说道。
叶战整个人魔气腾腾，就如一个邪魔。当下，他一挥手地上的碎屑尘埃朝着苍穹击来。
每一发袭来的冲击，发出的威力更是震得空气“砰砰”爆破。
战斗涉及的地方影响了整个小区，周围的景物都被攻击一一毁灭。
说起来，战斗了这么久，这个小区就没人来嘛？都快赶上拆迁的了，动静这么大，都没一个人逃离？
咦！好像有一个人。
在这片范围内，一个楼房倒塌的角落处，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蹲在那儿哭哭啼啼的。
她就是被人陷害进来的无关人物，但是如今嘛？明显就是一个非常害怕的小女子，可怜啊，啧啧啧！
不过，不再像之前那样如同行尸走肉的样子，有恐惧感就代表了有所恢复，毕竟…她还有的救！
“魔化？入魔！”苍穹有惊无险地躲开了攻击，虽然威力很强，但打不中也是无用功。
他看着叶战的模样联想到了一个故事，和记载的如出一辙，半点不差。
在传说，一位大能者历经千辛万苦的磨难，寻得了光明，拯救了世界，就在他生命垂危时，他感到了死亡的恐惧。
原来死亡是这么的可怕，自己还没活够，为什么拯救了他人，自己就必须要死，难道只有舍弃自身才能换取众生的存活？
就在他觉得就快死亡，在他的脑海深处发出了一道声音，一个让他活下来的声音。
“你想活下去吗？为了活下去，你愿意做任何事吗？”
大能者没有犹豫，他惧怕死亡，充满了对“生”的欲望，即刻就回答，“我想活下去！”
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他深深地步入了深渊，再也无法回头。
“我是系统，也并非系统！”
“这么说，你也是穿越者，没错吧？”恶魔在脑海中与“系统”交谈着。
“随你怎么理解，但是你真的不能解除系统绑定！”“系统”忌惮着恶魔。
“因为…我解除了绑定，我就会和你死亡…对吧！”恶魔说道。
“宿主和系统是寄生关系，共存亡。而且系统能提供给你很多变强的，恶魔要想提升等级唯有依靠和借助系统的力量。”
系统赤裸裸的威胁，认定了哪怕是恶魔，在利益面前也不会没有丝毫动容。可是，这次“系统”打错了算盘，恶魔一旦认清了自己，你觉得还会妥协吗？
恶魔皱了皱眉头，嘴角一勾，“确认死亡，剥离系统！”
“什么？这……”恶魔的答案已然确定了，不会当别人的棋子，更不会被他人掌控。
“叮！是否解除绑定？”这时，声音不像“人”的一种系统提示音响起。
果然，真正的系统是没有情感，更不会质疑宿主的选择，而这个假冒的“系统”只是一个穿越来的人类，常言道，穿越不可怕，怕的就是穿越方式这么坑。
鬼知道会穿越到哪里，也不得知穿越会变成何人？
现在，好像真正的系统苏醒了！
“解除！”恶魔眼眸坚定地喝道。
“叮！正在解除绑定……”
“检测系统被异物附体，正在剥离中……”
“倒计时…咔！”
分离了吗？恶魔闭上了双眼，他不畏惧死亡，但并不意味着他不想活下去。
如果…有可能的话…下辈子，我还要做一个真正的恶魔！
眼中一瞬间凝聚了无尽的黑暗，意识也逐渐消散了……
大能者被“救”了回来，他本该殒命的，但是在生死一念被拉了回来，从地狱回来了！
不过，从他复活后，他就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拯救世间的善人，而是给苍天带来杀戮和无尽破坏的“恶魔”！
在生命最后一息时，大能者听到了一念。
“只有给这个世界带来永恒的破坏，你才能继续存活下去啊，杀戮吧！想想看吧，你拯救了世间无数生命，现在，是你向他们索取回报的时候了！”
“是啊，我救了他们，他们也该回报我了！”自此，大能者被这股声音迷惑了。
之后，大能者每天都在杀戮生命，给时间带来破坏，为的只是活下去，毁灭他人的生命去挽救自己的性命。
他不再是无私的正义，而是一个苟且偷生的恶魔！迷失了自我，被心魔所掌控了。
在他的内心处，心魔竟破茧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