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强化奶牛
麦芽镇，有五百人。
除开老幼病残，能够参与青壮年的只有二十百二十左右。
老幼居多，还是因为马丁带走了领地绝大多数壮年男子。
“要开发侏儒竹林，要建造石器作坊、要制造石器、还要造土坯砖.....”
洛兰无奈长长一口叹息。
“人手严重不够啊，只能一件一件来。”
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人口太少。
“领地升级到青铜文明，还要满足一千五百人的要求，人口是个大问题。”
很想带兵去抢夺其他领地的人口，快速达到要求。
可现在巨石部落和道夫公爵是悬挂在他头上利剑，让洛兰不敢轻举妄动。
“除了掠夺其他领地人口，最快的就是购买奴隶。”
这也不行....
洛兰无奈摇摇头否决这个想法。
购买奴隶需要金币，小镇现在还有两千金币外债，哪里有多余金币去购买奴隶？
“最缓慢的就是提升出生人口了。”
自然繁衍，是最慢但是最有效的人口增长方式。
小镇有不少单身男女青年和夫妻。
“若是让一百个女奴隶怀孕的话，就能增加一百人口。”
“虽然和领地升级需要的人口相比相距甚远，但至少也是能够提升的。”
“不过，要保证婴儿存活率才行。”
小镇每年都有不少婴儿诞生，但是因缺乏食物和营养，超过一半婴儿会在中途夭折。
能够长大，都是无比幸运。
尤其一岁前，婴儿夭折率更是超过七成，很难熬过第一个冬天。
原因也有简单，缺乏母乳。
女奴隶长期吃不饱，母乳不足，婴儿也吃不饱。
没有母乳的时候，只能用掺杂白泥和木屑的黑面包熬成糊糊喂给婴儿。
吃这样食物，婴儿很容易就会夭折。
若是不能保证婴儿存活率，人口同样上不去。
城堡管家麦尔找到洛兰。
“老爷，城堡奶牛和黑绵羊的草料要吃完了，需要人去采集一些回来。”
城堡里喂养了五头奶牛和十头黑绵羊，每天都要消耗三十磅金花苜蓿牧草。
“我知道了麦尔管家，明天让城堡里几名男仆，去绿草坡采集金花苜蓿牧草回来吧。”
金花苜蓿牧草需要等到将黑麦收割完成以后，才有足够人手组织大规模采集。
采集的牧草，一部分用来喂养领地牲畜，其余的都拿去贩卖给商队，换取金币。
“对了老爷，最近有头奶牛即将要生产了，需要请兽医帮忙吗？”
洛兰坚定摇摇头：“算了吧，请了兽医也没有用。”
兽医和医生治疗手段差不多，也是给动物放血，撑过来全靠命硬。
“好的老爷，不过那头奶牛已经生过一次，这次应该也会平安度过。”
老麦尔很懂得如何当好一名出色管家。
提出意见即可，不被采纳也不纠结，一切都听领主老爷安排，把分内事情做好。
端起热牛奶，洛兰回想起故乡关于奶油做法。
城堡也有鸡蛋，说不定能够做出故乡的蛋糕。
“可以将牛奶做成奶粉啊，不仅可以喂养给婴儿，更能当做军粮！”
脑海念头一闪过，让洛兰兴奋起来。
奶粉的出现能够大大提升婴儿存活率，提高小镇人口。
“麦尔管家，城堡五头奶牛每天可以产多少磅牛奶？”
老麦尔对城堡事物了如指掌，这是作为管家最基本要求。
“五头奶牛有三头是老母牛，已经不能在生产牛奶了，只有两头年轻的母牛能产奶。”
“但是产量都不高，每天加在一起也就三十磅左右。”
母牛不是全年能够产奶，大约有两到三个月的停奶期。
爱琴岛奶牛，没有经过人工培育，产奶量很低。
“三十磅？太少了。”
洛兰记得故乡经过人工培育后的奶牛，一天能够上百斤鲜奶。
虽然没有明确法律规定，牛奶是贵族才能享用的食物，奴隶不准食用。
但所有贵族都不准领地奴隶们喝牛奶。
以前只有坎帕斯家族成员和官吏们才能喝上，产量不多，但完全足够。
洛兰打算将牛奶制成奶粉，提供给婴儿的话，每天三十磅数量，远远不够。
“经过强化后，牛奶产量会不会提升？”
领地一切食物，都能强化属性。
打开地图，寻找到饲养奶牛的地方。
城堡的牛圈和羊圈、鸡圈等都在同一个位置。
在一处空地专门开辟出来。
【年迈的老奶牛】
【满足强化条件】
【强化后属性为：年迈能产奶的老奶牛，每天预计产奶四十磅】
【需要灰色属性碎片×1】
“老母牛强化后，也能产奶。”
洛兰看到强化后的属性，咧嘴一笑。
【奶量不足的奶牛，每天预计产奶十五磅】
【满足强化条件】
【强化后属性为：高产量的奶牛，每天预计产奶八十磅】
【需要灰色属性碎片×1】
“强化属性后，果然能够提升产量量。”
洛兰这些日子也逐渐摸清楚了属性强化的规则。
强化的属性，都是被强化者原本就很突出或者有潜力的属性。
比如奶牛强化的产奶，而不是让奶牛变得强壮。
黑麦田强化的是产量属性，石镰刀强化的是锋利属性。
至于人也是一样。
“麦尔管家，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洛兰强化完奶牛后问道。
老麦尔九十度弯下腰，尽量将耳朵靠近洛兰：“老爷，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每天多余的牛奶都到哪里去了？”
每天生产三十磅牛奶，洛兰每天只喝一杯，肯定还剩余许多牛奶。
老麦尔回答：“都倒掉了。”
“老爷，您知道的，牛奶放几天就会坏掉，吃不完全部都倒了。”
浪费！
生长在故乡红旗下的洛兰，从小就会浪费食物深恶痛绝。
领地奴隶连饭都吃不饱，多余的牛奶却全部倒掉。
“从明天起，多余的牛奶就先不要倒掉。”
“吩咐厨房，将每天将多余牛奶煮沸加热，然后用木桶保存起来，我有用处。”
奶牛圈饲养环境很脏，细菌较多，必须要经过煮沸加热后牛奶才能食用。
“是，老爷。”
老麦尔心中颇为好奇，不知道洛兰想要做什么，但他也不多问，老老实实去做便是。
“属性强化后，每天大约能够有三百八十磅牛奶，一百磅用来制造奶粉，其余的用来给劳作的奴隶喝。”
劳作奴隶每天体力消耗极大，光是靠黑麦和黑面包根本无法满足身体所需营养。
吃肉，更是奢侈。
小镇上每一个奴隶几乎都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
每年都会有奴隶因为吃不饱，加上长期高强度劳作而猝死。
牛奶对奴隶们来说是营养丰富的食物，能够补充能量，让第二天更有体力劳作，为洛兰创造更多价值。
洛兰没有爱琴岛贵族们那套等级森严的想法。
在他看来，想要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
光是压榨奴隶，不是可持续发展的路子。
领地以前那种，奴隶偷懒就用皮鞭抽，敢反抗就杀，奴隶生存环境极为恶劣，这无异于杀鸡取卵。
同时也导致奴隶工作效率极低，不利于领地发展。
坎帕斯家族在麦芽镇几十年，才开垦出千亩黑麦田就是最好印证。
洛兰想要的，是麦芽镇特色的可持续发展的奴隶制度。
发挥奴隶们主观能动性，充分压榨他们的个人价值。
让奴隶过好一点，把蛋糕做大，才能得到更多利益。
…………
…………
夜晚，黑麦田归于平静。
拉西大婶，神态疲惫，全身仿佛就要散架一样。
为了每天能够完成任务得到黑麦，不得不拼尽全力。
放在以前，收割黑麦在久，她都不会有全身散架的感觉。
回到家，将一磅黑麦放入土陶罐中，加入清水，点燃柴火，开始熬粥。
十岁的小儿子，蹲在她身边，用稚嫩的小手轻轻轻轻抚摸母亲手掌上伤口。
“妈妈，是不是很疼呀？”
拉西大婶挤出一丝微笑，粗糙手掌放在小儿子脑袋上：“不疼，有小艾莉制作的草药，不疼的。”
她和丈夫一共生了四个小孩，前三个全部没有熬过第一个冬天，只有小儿子活了下来。
她的丈夫也在上一个冬天中，为了剩下一口食物给母子两人，冻死在野外。
“妈妈，我也好想去收割黑麦啊，这样我也能得到黑麦，不然妈妈你这么累了。”
小儿子很懂事。
“你还小，领主老爷不会允许你去的。”
拉西大婶用树枝搅动陶罐中黑麦。
领地上没有适合小孩的能做的事情，一般而言，只有等到十二三岁之后，才会被派去做事情。
半个沙漏时间后，黑麦粥做好了。
拉西将陶罐中大部分给了小儿子：“小考特，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黑麦补充营养。”
“等将黑麦收割完了以后，以后可能就吃不到黑麦了。”
拉西觉得惆怅。
一旦将黑麦收割完，不知道还能从哪里可以得到黑麦奖励。
望着小儿子将黑麦粥全部吃完，拉西大婶露出心满意足笑容。
“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得到黑麦。”
每天高强度劳作，需要更多能量，将黑麦粥大部分给小儿子吃后，她摄入的能量远远不足。
“要是有其他食物吃就好了。”拉西舔了舔舌头，“以前在城堡当过女仆，那牛奶的味道简直太美味了。”
小儿子能够活下去，也是因为当年她偷偷会带一点牛奶出来，喂养小儿子。
“可惜，牛奶是贵族才能享用的，我们奴隶又怎么能得到。”
黑夜笼罩大地，麦芽镇陷入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