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潘金莲开始颠覆所有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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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朕真难

还没等潘金莲张嘴问宋徽宗什么,一个目测身高最少一米八的壮汉来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壮汉长相和武松相近,可是看那一身的飒爽之气,还多了几分飘逸的仙姿,却是胜过了武松十倍百倍。

他还是一身青灰色的道袍,里面是白色内衬,白色的裤子,腰间青云的丝绦,脚上是一双白色的云履。

看着整个人的外观,像是一个超然世外,仙风道骨之人。

没等潘金莲开口去问,宋徽宗一边看向潘金莲,一边用手指着道人开口问道:“怎么,贤弟,居然都认不出大郎了吗?”

我尼玛!

介个是武大郎???

潘金莲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两步,整个人惊得目瞪口呆,好像有一股强大的电压正在流经身体,每一根汗毛都在笔直的竖立起来。

帅!

“大郎为朕,忍辱负重,堪称忠君爱国之楷模。你夫妻二人,堪为当世榜样。”

武大郎的棱角清晰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些许惭愧之色,他儒雅的给宋徽宗施了一礼,又转向潘金莲:“娘子,贫道不在这些日子,可还好吗?”

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可是从此刻的武大郎嘴里说出来,确实平淡的毫无波澜,不似男女之亲,更像朋友之情。

“贫道?”潘金莲呆呆的看着武大郎,脑海之中一幕幕闪现。

虽然跟武大郎相处的时日不多,但也总归带着前世的记忆。

不回忆还要好些,这一回忆,还真的发现了很多被自己遗漏的细节。

武大郎从来没有勉强过自己,原来竟因为他是个道士?

武大郎似乎也注意到了潘金莲眼神之中的狐疑,对着潘金莲稽首:“娘子豪情,不输男儿,说起来,终究是我辜负了你。”

辜负?

潘金莲一晃神:“哪有哪有,其实也谈不上的,我其实真的是……”

“娘子不必为我遮掩了。其实我当时能娶娘子为妻,自知不配。可一来是我碍于需要一个身份的掩护,要找个妻室借以隐藏身份。二来当时娘子在那张员外府中也是饱受辛酸,这才有幸,与娘子有了这一段姻缘。

可是我是个修道之人,终究是……”

武大郎没有接着往下说。

“其实说起来,我也对不住你。我这身子其实也不太方便与人为妻,大体上跟你差不多,也是嫁谁坑谁。这不当时碰巧就遇到你了,说起来多少也是有点造孽……”

“娘子不可这么说。其实娘子后来的变化,我也是有所感知。且有一事,非常神奇。”

武大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旁边的宋徽宗,之后似乎思忖再三,这才硬着头皮说道:“不知何故,以前经常在梦中见一个白脸俊俏的年轻人调戏娘子,还梦见娘子给我喂药,想要毒死我之后与那人私奔。

我在梦中总是苦苦哀求,你们随时可以私奔,我并不阻拦。可是那白脸之人就是不依不饶,我便与他理论,被他一脚踹在了胸口,一病不起……”

武大郎下意识揉了揉心口窝,一脸茫然。

“可是后来不知怎的,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说来,好像就是从娘子在墙上写下‘我是男人’那四个字开始的。你说,奇也不奇?”

潘金莲心说奇啥啊奇,本来的剧情就是那样的。

于是一摆手:“不奇不奇。可能是大郎心系国事,压力太大所致。”

宋徽宗也跟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潘金莲说的都是真理。”

“如今身份既然挑明,我再与娘子重新认识一下吧。”

一说重新认识,英俊的武大郎周围原地起了一阵旋风,将他围在中间,衣袂翻飞,道风凛然。

“贫道乃是无极道人……”

“无极……道人?”潘金莲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听着十分耳熟。

难不成是李班头的师傅?

“多年之前,我收李班头为徒,其实,也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武大郎给出了答案。

而此时的潘金莲心中最大的疑惑,远不在武大郎身上。

毕竟再帅也用不上。

“陛下,大郎的事情说清楚了,那接下来就说说您吧。”潘金莲一扭脸,语气严肃的欠身施了一礼。

“我……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宋徽宗言词之中有意躲闪。

“这么说,您……真的是后主李煜?可是,如果您是长生不老之身,又怎么会有机缘进去皇宫,成为即位之人?

如果不是长生不老之身,那么这中间将近两百年的光阴,陛下您是如何做得到的?”

潘金莲问的是一个科研类的题目。

事关穿越或者DNA双螺旋结构的改写问题。

宋徽宗被这么一问,脸上有些尴尬,语气也有些为难:“这……你看,贤弟真是博古通今。朕真的是有些惊喜……”

说完,宋徽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武大郎。

武大郎目不转睛,表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陛下,我一直想知道,您是何等心绪之下,才能写出这样凄美的文字。”

潘金莲将这首《虞美人》徐徐吟出。

宋徽宗明显瞳孔放大:“贤弟,你……”

潘金莲还在期待答案。

“贤弟,其实吧,不是凄美,是凄惨才对。”一聊诗词,宋徽宗来了精神儿,直接盘腿,席地而坐:“贤弟,大郎,你们都坐,听我跟你们说,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滴……”

听宋徽宗说完,潘金莲整个人麻了。

原来这首词,是李煜在深宫之中憋闷,出去民间旅行之时,遇到暴风雨,找了一间破屋存身。

当天晚上,房顶漏雨,窗户漏风,李煜后悔出来作死,遭了这么多罪。这才感叹,为什么不在宫里享受春花和秋月两个美艳侍女的贴身伺候,想起了跟她们相处的很多往事。

自己生平节俭,造的房子也不太结实,也不知道这场暴风雨有没有让后宫也受灾,不知道偷工减料的雕栏玉砌还在不在了,花了不少钱呢……

最后望着暴雨在眼前形成的一条奔腾的水沟,心想这要是明天一回去,宫殿受了灾,春花和秋月两个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埋怨朕。

倒时候一切可就真跟这眼前的水沟一样,都打了水漂了。

潘金莲想撕自己中文系的毕业证。

可宋徽宗越说越兴奋:“还有那个贤弟你知道吗?就是有一回宫外闹瘟疫,大家都不能出宫去。艾玛,那家伙给朕憋的。

偏巧给朕剪头发的那个小太监又回家探亲。结果朕的头发当时剪不断,理还乱,给朕气的,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都想自攻之后去学理发了……”

潘金莲拱手:“陛下,求你了,别说了……”

“不是,朕还没说完呢,还有一回朕去一个青楼,结果那家伙人满为患。朕就排队。

里面的头牌姑娘,好家伙那叫一个白!真是别时容易见时难!

给朕急得啊,时时刻刻都在煎熬,就感觉流水落花春去也,就为了一晌贪欢。

朕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