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河十号炸了，需全国联网运算
无论小赵如何追问，艾博士都一声不吭，直到走近天河十号计算机室。
“博士，这天河十号还没有进行过实验，不确定稳定性。”
闻言，艾思谭大怒，“那就先试试，先算算π试试性能吧！”
小刘喊来大堆研究员，调整便开始了公测。
调整完后，艾思谭一声令下，便开始启动。
“每秒一亿次运算！”
“每秒十六位数运算！”
“每秒二十四次运算！”
艾思谭博士急切知道答案，但也还能保持冷静。
“博士，每秒八十位数运算正常！天河十号可以投入运行。”
天河十号没关，小刘将主数据源π删掉。
天河内数据瞬间清零，但也还在保持着每秒八十位数的运算。
艾博士将众公式输入，便开始投入了运算。
“艾博士，真的有必要将天河的首测用到一个网络帖子上吗？”
看着不断滚动的数据，小刘的疑惑更加深了。
他真的搞不懂艾博士的心思，像艾博士这样理智的人怎么会轻易相信网络段子。
“我说过，那不仅是个帖子，更是人类飞跃的新纪元。”
艾思谭以冷言回怼。
“可是博士，这都几分钟了还没算出来，即使是爱因斯坦狭义相对论从无到有的推倒，几秒就够了！”
“如果这不是无解题，那只能说太复杂，完全超过了人类现在创新的极限。”
“外星人？不可能吧？肯定是无解题。”
同事们谈笑议论纷纷，却只有艾思谭保持冷静，这是他惯有的风格。
“博士，能源快不够了！”
小刘看着计算机里的数据惊呼道，“科学院的核电站能源供给只够维持三分钟了！”
“嗯，不是还有三分钟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还在运算中。
“博士，没必要为了一个无解题浪费那么多能源吧？已经能源足够维持全国用电的一秒了。”
艾思谭眼睛一亮，没有回答，而是认真看着疯狂滚动的数据。
忽然，刺啦一声显示屏黑频了，众人被吓得赶紧退后。
“怎么回事？”艾思谭怒斥。
“博士，天河十号……炸了！”小刘指着旁边冒烟的机器，颤颤巍巍地说，赶紧走到艾思谭身边。
“这可是几十亿研究经费呢！”有人感慨。
众人又一顿唏嘘。
“炸了就是质量不好。”艾思谭轻蔑地看着旁边的天河，“上报下拆了重修吧！”
艾思谭说着就要走，但停住了，“小刘，我需要最快的时间，以燕科院名义向上层汇报，请求借助全国联网运算。”
艾思谭说完就走，丝毫没有犹豫。
“博士，没必要为了一个无解题动用那么大力量吧？虽然咱们有可燃冰比外国能源多，但也不能这样浪费啊！”
“也许这是外国浪费我们资源的阴谋呢！”
小刘紧跟着艾思谭追问。
“只要验证出这结果是对的，即使无法制取反物质也有利于其他科研，能源危机解决就更有希望了！”
艾思谭严肃地看着小刘说，语气中不容疑问。
刘博士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翻看着那个论坛的资料和公式一遍又一遍地看着。
这是真的吗？难道真的要开启一个新的领域？
但制取问题怎么解决？总不会再多一个哥德巴赫猜想吧！
希望不是阴谋啊！这是人类未来的希望。
不过怎么是个无域身份呢？
这绝对不只是简单的帖子，我得联系联系发帖人。
虽然无域身份没法找到位置，但私人联系还是可以的。
对于充斥着谩骂和鄙视，以及各媒体的邀请，张志强都懒的理会。
“志强啊！看吧！这热度都掉了。”
陈勃启和张志强走出食堂的路上，拿着手机在张志强面前炫耀，“看来你暗藏十年的秘密要被我揭晓了！”
“不还是前三吗？”张志强看了眼书笑道，“准备好你的大冒险吧！”
“哎呦，这反物质要真的能实现，别说骂雨梦，就是骂校长我都不带怂的！”
陈勃启趾高气扬地喝道。
“陈老师，你我有事和你说一下。”
路过的校长朝陈勃启挥了挥手。
张志强独自走到回教室，翻着书看着热度在慢慢掉，轻笑中略带悲伤。
不会真没人看懂吧？
回到教室午休，张志强丝毫没在意，只要热搜不下前十，就还有希望。
可是眼下已经掉到第十了。
私信张志强的也少了，反正他也没心看，总不可能被燕科院院长私信吧！
午休睡觉，早已成为日常，可是陈勃启却打断了张志强的午休。
“勃启干嘛啊？”张志强疑惑地看着激动不已的陈勃启，不知道他想干嘛。
“志强，你太有远见了！我已经做好了认输准备！”
陈勃启的声音略微有点大，吵醒了旁边睡觉的学生，遂压低了点。
“怎么了？”张志强疑惑地问。
“快看热搜！”陈勃启将手机递给张志强。
“帖子重回榜一了，我的远见还在后面呢！”张志强看着沾沾自喜，应该快了。
“不是，看官方贴！”
张志强看到也不禁震惊，这才发觉计算的难度。
回顾着脑海里的公式，一时间一阵头痛，但下一瞬，豁然开朗。
如果不这个做，就是使用即将完工的天河十号运算也得炸。
“陈老师，不是说你，挺大个人了像个小孩儿似的。”
有同学抱怨。
“你们还不知道吧！等你们知道肯定比我兴奋，知道论坛上中午火起来的新反物质吗？是真的！”
陈勃启重点强调了最后俩字，满心欢喜。
“谁信啊！肯定后面有团队炒作，亵渎科学的东西都能火，也是绝了。”
“不是吧陈老师，您之前一阵还痴迷国家可控核聚变研究呢！我们敬佩你相信科学奇迹，但现在怎么能相信科幻呢？”
“是啊是啊！这新反物质根本不是奇迹，就是科幻而已，这还是这的我吃翔都行。”
“别不信，先看看官方热帖再说。”
陈勃启兴奋道。
同学们调开各自课本，大声惊呼，吵醒了班里其他人，但其他人并不怨他们。
因为他们也在惊呼，全校，乃至全国都在惊呼。
官方消息：国家政府下达通知，为配合燕都科学院完成新反物质计算，现需请广大群众自愿开通电子计算联网配合，于下午三点到四点计算供燕科院完成测验！
“以官方名义发布的消息，这还得了？”陈勃启惊呼。
“政府都出面了，还有燕科院，这不像是假的！这不会是真的吧？可这就是个网络热帖！”
“等到下午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