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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放弃飙车

“真能开?”宴会结束的时候,余沐还在那儿担忧地说道:“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余盛那家伙非得剥了我一层皮不可。”

“放心吧,”余笙不以为意,敷衍地说道:“这一方面我比你还要专业。”

余沐还是不放心,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看着余笙和家人亲切告别,余盛叮嘱她要十一点之前回家,要是到那个点没有回家的话,他直接找余沐算账。

余沐撇了撇嘴,什么时候竟然轮到余盛来训诫他了

他仔细打量了余笙一番,最后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让他觉得不对劲了,眼看着家里其他人都走了之后,他带着几分怒气说道:“好小子,笙子,来,告诉你二哥,是哪个混蛋玩意儿让你喝的酒?你哥我非弄他不可。”

她一愣,方才要飙车的兴致竟是让她忘记了刚在房间里喝过两杯葡萄酒,心里的乐趣就像是被冷水浇过。

“那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和朋友飙车去吧。”她有些厌厌地说道:“过会儿我去前台打电话让司机陈叔接我回去。”

“打住!”他还是满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先跟我说说,是哪个混小子逼你喝酒的?是不是那个宋家的小屁孩?”

“礼仪礼仪,”她十分贴心地提醒了余沐一句:“你前面这些话要是被爸妈或者余盛余老头听到了,你又得罚抄道德经了。”

他这才收敛了那么一点点,等他缓下来后,余笙这才慢慢说道:“是我自己喝的。”

“你自己?”余沐不可置信地说道:“就你这酒量?”

“余沐,我已经二十四岁了,”她淡淡地说道:“我不光会喝酒飙车,我还会……”

余笙神秘兮兮地附在余沐的耳畔,低声说了一句英文单词,把余沐吓得一哆嗦,脸都有点发白。

Killer.

看着他那副被吓到的表情,余笙笑了笑:“好啦,我骗你的了,你这表情,怎么比cici还胆小。”

“cici是谁?”

余笙这才想起来,余沐并不怎么与宋家有太多的联系,她故作正经:“一个很伟大……”

还没等余笙编好,余沐就表现出一幅豁出去的表情,一脸正经对余笙说道:“笙子,我想好了,你要是真是一个坏人,如果在不违反道德的情况下,我会选择和你站在一起。”

余笙轻笑一声:“如果要当一名坏人的话,势必会和道德作对,我个人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遵守道德法规才是一个人真正要去做的事情,所以,余沐。

别支持我,支持光。”

其实较真来说,余笙不是一个好人,但也绝非是一个坏人,Apep这个组织名字倒是挺吓人,可它背后却是站在正义的角度去游走。

余笙从不去做killer,她只会对手下的猎物进行一次警示性地伤害,同时这种伤害必须会让他们铭记一生。

她的枪法很好,次次都避开要害,打在最痛苦的位置上。

余笙从不会乱伤害人,那些都是应该受到惩罚而施法逃脱的人,Apep组织的信仰便是如此,去为正义鸣枪。

余沐打算亲自把她送回家,被余笙摆摆手拒绝了,并好笑地和他说道:“现在的时间是九点五十三分,你要是再不去和你的伙伴聚集,那可就算迟到了。”

余沐身旁有很多狐朋狗友,每次回BJ都势必要和他们聚一聚的,飙车最常选的地段是在郊外的一片开发山路,这里离着余氏的星级有着很长的距离。

他还是不放心,余笙直接转身向后走了,“再见啦,晚上十一点见,要是你晚上十一点没回来,道德经礼记诗经三选一。”

“哎,等等!”余沐忽然叫住她,把自己的手机给她:“我是真不喜欢宴会礼裙这些东西,瞧瞧你,连带个东西都很困难,密码1223,我生日,记住了?有事打电话叫哥。”

打开手机一看,炫酷的雷电手机壁纸上方显示的电量为百分之八十三,还挺慢。

“你一晚没怎么玩啊?”余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不喜欢宴会这些东西,而且他身份特殊,时不时地就需要拿手机看一下最近的热点娱乐新闻。

余沐摇了摇头:“从飞机上下来把它开机后就没怎么碰过了,一天蹿这儿蹿那儿的,哪有时间玩,”随后拍了拍余笙的肩膀:“今天这个飙车,算是哥欠你的,下次你可得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车技。”

余笙恬然一笑:“那你可得准备好一个袋子,坐我车的人,几乎都晕过车。”

他嫌弃得摆摆手:“你哥我天不怕地不怕,能是那种坐车就晕的人吗?不多说了,我先走了,记得有事call我,我还有个备用机在手上,备注最帅最靓最迷人最霸气的世界顶级男模那个就是我。”

余笙也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出国五年多你还学会了自恋?”

“什么自恋,”他白了余笙一眼:“那是事实懂吗?”

寒风透过她的衣领,吹到她的身上,天气逐渐入冬,树叶也随着晚风一同落下。

道路旁边栽种着许多梧桐树,有时几片焦黄的落叶也会俏皮地藏在她的头发上。

电话冰冷冷的女声从耳畔传来,她啧了一声,想了一会儿,又释怀了,不会有人保留着那个电话号码去保留五年,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个喜新厌旧的脾气,从初中开始,他的电话号几乎一年一换,对此他的解释是不想要对自己无关紧要的人联系他。

但冰冷的提示音并不是停机或是空号,而是显示无法接通,这只有可能是他亲自把电话摁断了。

余笙耐着性子又打了几遍,可对面显然也是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地摁断了电话。

终于在最后一次,电话这才被人接通,对面冰冷的声音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极不耐烦地问了一句:“说?”

余笙嫣然一笑,压低了音调:“猜猜我是谁?”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笑了一声:“笙笙,你小孩子脾气还挺多啊。”

“那宋先生挂电话倒是挂得很勤快。”余笙慢慢地说道:“看来我们俩的默契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