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昏君的素质
系统：“前面说过天心即人心，每个社会群体形成的天理规则是由该群体多数人达成共识后形成的，作为在其中生存的个体而言，在没有打破原有规则之前，只能遵循这些天理生存。如果不合理，就会被当前规则惩罚。”
余冰：“那我不还是什么都不能改变吗？改变了就不合理了，就要被天地规则轻则雷罚、重则抹杀吗？”余冰觉得既要改变，又要合理，本身就是矛盾冲突的。自己如果在这个时空推出各种超越这个时代的东西，那都是不合理的，在蝴蝶效应的影响下，本时空的改变会越来越大。
系统：“合理与不合理之间是有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的，二者会因为各种因素互相转化。在这个过程中你不能将不合理的变得合理，当不合理累积到一定变量时，自然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余冰：“你这解释太玄乎太抽象了，真有什么天地规则吗？”
系统：“宿主可以分析一下朝代的更替、变法的成败等，本质就是合理与不合理之间互相博弈占有的比例。所以系统要求的合理，不是让宿主什么都不能做，而是让宿主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不合理的行为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被天地规则惩罚。”
余冰：“说得那么玄，不就是历史规律吗？什么官逼民反、农民起义之类的，原本的东汉不就是皇帝昏庸导致黄巾起义崩盘的吗？还扯什么天心人心，和董仲舒那套《天人感应、君权神授》有什么区别？都是忽悠人的封建迷信。”
系统：“本系统的理论和董仲舒没有任何关系，宿主认为改朝换代的表象都是历史规律的必然，但表象后面的本质真是那么简单吗？比如王莽，不论他是否是穿越者，他的改革措施不好吗？他和刘秀的争斗过程不是比想象中还玄幻吗？你可以坚信一切都是巧合和必然，与天意无关，但本质不也是合理与不合理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吗？”
余冰被系统的举例雷的不行，连“穿越者王莽”都出来了，那都是无聊者牵强附会瞎扯出来的，真要是“穿越者”怎么可能犯那么多低级错误，利用“先知”的优势怎么可能斗不过刘秀……呃！好像我现在就是“穿越者”啊，难道王莽真是“穿越者”前辈？
余冰：“系统，你刚举例的王莽，不可能是穿越者的，各种所谓的穿越实证都是牵强附会的，拥有先知的优势怎么可能犯那么多错误，根本不合理。”
系统：“不能证伪的事物，就不能否定存真的可能。”
“而宿主认为的不合理本身就是一种逻辑错误，假设王莽是穿越者，那么穿越到你原时空那一刻就和王莽穿越前的时空不同了。”
“就和你穿越到本时空一样，随着蝴蝶效应的影响，先知的作用会越来越小。王莽也曾多次暗杀刘秀，均未成功。你认为的错误是基于你原时空的历史，而不是王莽穿越前他原本时空的历史。”
“之所以举例王莽，是因为他的命运轨迹对宿主有很好的参考借鉴和警示作用。不论王莽是否是穿越者，但宿主你现在已经穿越了，你还非得以你所认知的科学常识来否定你觉得神奇的存在？”
呃！……是啊！自己去纠结这些干什么？自己是要为如何在这个时空更好的生存做准备。
“系统，你那些什么认可值、推崇值、怀疑值、合理值、兑换功能等的设定合理吗，怎么会有这些功能的存在，合逻辑吗？还打脸要合理？这都啥玄幻的设定啊？”
系统：“这些设定的概念只是为了便于宿主理解和运用，用你能大概听懂一点的理论解释，人的思维意念也是一种能量，不同的思维会产生不同的能量，一个社会群体所有个体能量的转换、汇聚、消散等就是这个群体的天意变化。”
“其实，宿主原时空的量子力学理论，就可以解释很多宿主的疑惑，这一点都不玄幻。”
“哟！量子力学都出来了！还真是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解释不通、穿越时空啊！”余冰都无力吐槽了，现在写小说的不扯两句“量子力学”都显得没有档次……
余冰：“那打脸这个设定有什么意义呢？”
系统：“打脸的本质是让不合理的行为变得合理，合理的就会被天地规则承认，这个过程会产生更多的能量。所以宿主在本时空的行为并不受任何限制，只要让本时空民众对宿主行为的认知从不合理变得合理就可以，这个让本时空民众认知反转的过程就是所谓的打脸。”
“宿主一直混淆了一个概念，合理与不合理之间的关系不是对与错的关系，只是每个人的不同认知而已，不论是认知还是客观规律都是会变化的，昨天合理的今天不一定合理，今天不合理的明天不一定不合理。”
余冰：“那我运用我自己记忆中原时空的知识推动本时空发展不用花合理值兑换资料吧？”
系统：“宿主自己记忆中的知识不用花合理值兑换，只要在一定的时间段内，让本时空民众认为你推出的知识是合理的就可以。”
“不过，系统友情提醒，以宿主学渣的属性和现存的模糊记忆，你那点可怜的知识储备有用的很少，王莽还能造个游标卡尺，你连最简单的黑火药比例都记不得。”
“会造肥皂、玻璃、纸张吗？会炼钢、酿酒、烧水泥吗？还推动本时空发展，有点自知之明吗？”
啊？？？自知之明？我居然被系统鄙视了……
余冰有点气急败坏：“你个破系统，本来我还挺尊重你的，一个声音机械生硬那么难听我都忍了，规则设定还那么乱七八糟不合逻辑，你居然还鄙视我，你嫌我无知，那你送我返回原时空，又不是我自己想穿越过来的，谁想当救世主你让谁来，赶快把我送回去！”
系统：“本系统的声音是可以任意设置变化的，是宿主自己反应迟钝没有提出改变。友情提示宿主，想要返回原时空，只有完成了终极任务，才能够满足穿越时空所需的能量。”
余冰一阵气结，先前还以为是一个正经严肃的系统，现在怎么变成“怼人系统”了？
余冰：“系统，为什么让我穿越到昏君刘宏身上？其他任何人也比这个身份更好吧！”
系统：“宿主这个问题与本次答疑的问题不属于同一问题的延伸，需额外计算答疑次数，本次答疑还剩余的5分钟时间将自动失效，请问宿主是否启动第二次免费答疑？”
呃！第一个有关“合理”的问题搞了半天也没有太明白，最终还是被“量子力学”打发了，怕是再和系统理论几年都搞不清。唉！既来之则安之，不去纠结那些玄幻的问题了，还是问下一个问题吧。
“系统，启动第二次免费答疑。为什么我穿越附身的是这个时间段的昏君刘宏，是随机还是特意选择？刘备、曹操不可以吗？哪怕吕布也好过刘宏呀！”余冰对替代昏君刘宏还是耿耿于怀、心有不甘的。
系统：“宿主穿越到汉末这个时间段是本系统特意选择的，刘宏是东汉少有的实权皇帝，以刘宏的身份有利于宿主以最小的代价完成系统任务。”
“而宿主附身刘宏最根本的原因是，宿主小时候看了《三国演义》连环画后和小伙伴分享，把［卖官鬻爵］的［鬻］说成［粥］了，被一个恰好认识这个字的小伙伴嘲笑了很久，宿主后来特意查询了相关资料，对汉灵帝的荒淫生活，印象深刻，相当羡慕。”
“根据［性相相吸］原理，因宿主潜意识里有关三国的人物印象，刘宏是最深刻的，所以附身成了刘宏。其实本系统原本是想让你替代董卓的。”
啊？？？搞半天附身刘宏还是我自己的锅！我小时候不就是觉得“开裆裤”、“裸游馆”很有意思吗？怎么就印象深刻了？还“性相相吸”，有这种原理吗？何况董卓好像也不是什么好鸟吧……
余冰：“系统，你说刘宏是实权皇帝，那他那些昏庸荒淫的行为也没法洗白了，就是他自己的锅！”
系统：“宿主融合了原身的记忆，应该发现了矛盾之处，刘宏本质并不是昏君。他本人一直以为国泰民安，他是少有的明君。”
“刘宏即位时才12岁，老师是太傅胡广，胡广对刘宏的教导用后世的词语形容应该是太正能量了，人生观的塑造出了问题。没有教会帝王应该具备的各种帝王心术，让刘宏成为了被各种老奸巨猾的人随意唬弄的傀儡昏君。”
“他对宦官的知恩图报成为了宦官借助皇权胡作非为的工具，虚心纳谏成了众多势力利用的弱点，根据各种史料记载，刘宏所有的昏庸荒淫行为背后都是有人影响的，而刘宏本人因为亲信宦官，并不知道这些行为是错误的。”
“实际上刘宏并不只是亲信宦官，大臣的话他一样轻信。也不只是宦官利用刘宏，各大势力派系一样利用刘宏。信息来源都是宦官和大臣，刘宏浅薄的帝王心术根本判断不了真假。”
“何况刘宏在位期间处理过的政务远远不止那些定性为昏庸荒淫的。试问，一个当局者如何判断某些决定的对错与否，如何判断各色人等的忠奸与否，旁观者站在已知既定结果的角度去评判，把刘宏定性为昏君并没有错，但并不代表刘宏的思想本质是一个昏君。”
“可以说胡广对刘宏的培养既成功又失败，让刘宏具备很多优良品德，感恩、纯真、热血、创新等，但纯真这种品质放在小孩子身上是优点，而一个帝王太纯真了就和傻子差不多，自然免不了被各种势力利用。”
“而宿主穿越到这个时间节点，是因为刘宏的各种昏庸举措，还没有对大汉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失，还有拨乱反正、扭转乾坤、重塑大汉的机会。”
余冰：“系统，你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为什么选中我穿越到这个时空完成什么［汉魂永铸］任务？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