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悟了喔》5

赵无聊接着前者说：

“人性，对于社会文明具有很强的挑战性。就比方上面讲的这个故事，看似无聊，因何无聊？那是因为人有「阴好淫」，有情欲；人还有「爱，爱好有，有好取。」这是「论述」里所讲的「人性」。在这两者的驱动下，故事里面的母亲便对道德的文明社会发起了挑战。儿子要么反抗，要么顺从。儿子反抗了。儿子反抗是对的。但是，他采取的是极端的方式。其实，反抗也有很多种选择，没有必要采取极端的方式。”

钱无聊接过赵无聊的话说：

“天地下就是有这么多的无聊。”

你还别说，这天下就有人还真的喜欢干无聊的事，还真的把「无聊」当饭吃。

比如，《红楼梦》里面，有贾宝玉撕扇取乐，名曰：“千金难买一笑！”如果不笑了不乐了，反倒茶饭不思。王熙凤戏弄宝二爷。这些就正如赵无聊所讲的，人有那两种东西在驱动。

讲的个这些，都是小说《红楼梦》书里的故事。当然，只可惜被戏里撕掉的那些个扇子。也叹宝二爷活该的受罪。

钱无聊继续说：

“我倾向人恶的本性大于善的本性这样的说法。为什么这样说呢？俗话说：「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比如：现实生活中，有摘花的，却很少护好花的。在这些摘鲜花的人中，什么人都有。摘美丽的鲜花好玩。不论是该摘还是不该摘，采摘一把，糟蹋无数。本来鲜活的、美丽的花朵，一朵一朵的就被这摘花的手和赏花的人，给掐灭了生命。最后，「她们」还死无葬身之地。玩了、腻了后，被随手扔掉。这些鲜花，要是在《红楼梦》里面，被「林黛玉」发现，她的心不知又是个怎样的心痛？那葬花的锄头又不知道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把可怜的花朵找个美丽点的「香丘」给埋葬好？”

说花殒，这倒勾引起吴无聊老婆的一段往事的回忆。她讲：

“有年三月中后，家乡的梨花开的盛好。一个山丘的梨树开满了梨花，像雪花一般白白的铺了一层，把小丘给染白了。树鸟来栖息，花招来蝴蝶，也引来了蜜蜂。山丘上玩耍的男子被蜂蛰伤，难痛之时，拆树枝追打蜂子。不一会，满丘山，黎花飘似如白雪，更是有了“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这《红楼梦》中「葬花吟」悲伤的词。可是，花儿才刚刚开，「她」还没到花谢，没到花谢嘛！”

这吴无聊老婆的名字叫：赛尔凡花。作为自己名字中也有一个「花」字，自然生起伤痛之心。那时，她还未嫁给吴无聊。她也正是貌如天仙般的一个女孩。

这时，吴无聊也插嘴了——

“凡花。是呀，都是人间的凡花，也是凡间的花。这「凡花」要都能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开在仙景般的仙宫里，那该又是何等的幸福？

“然而，这凡尘间的凡花，曾几何时，受到如此的欺凌……

“说不知是包括了那些个年代，红楼，不知有多少少女，甚至还更小的都有，有钱男人花钱在「红楼」享乐，不少女孩命丧「红楼」。

“花瓣，飘飞飘落，哭诉着自己的遭遇。而人世间，就有这种人，让还未开的「花」，为己私欲，把她给遭踏、蹂躏。”

唉，什么时候起，这吴无聊也一副悲心怜悯的德性。

…………

又过去了几日。

吴无聊，他正清晨上山去拾干柴。这人间的烟火还是要继续炊烟下去的。

快到过年的时候，到处便是热气腾腾的。尤其是靠着这大街处的村落，充满了杀鸡宰鹅，杀猪杀羊，一片牲畜死亡前的哀嚎。吹着各种乐器的农村舞队，走家串户，送上祝福，道上吉言，讨点喜庆，要点过年的钱与物。场景倒也热热闹闹的。

这不，赛尔凡花和她的男人吴无聊也正忙着。

自从建了这个「无聊屋」后，「无聊屋」不无聊，赛吴俩口子也没有无聊。自己虽然没有生个一儿半女的增添热闹，也终于没有落于清闲，就是因为有了这些赵无聊、钱无聊、孙无聊和真无聊。今儿，他们都要来吴赛夫妇家里作客过「小年」。还听说，赵无聊还有一个刚相好的婆姨对象，这次也会跟着来。我先提前透露消息，这个被赵无聊带来的婆姨她姓「太」。

牛不牛？人家姓太。要是她肯入伍，又可以与赛尔凡花作个姐妹的，在这吴无聊的「无聊屋」又要添一位成员。

说曹操，曹操到。五位吴无聊的朋友如期而至。他们是约着一起来的。

把客人们迎进「无聊屋」屋子里，自然是赛尔凡花和吴无聊的热情。热热的茶水，浓浓香味的水果，糕点糖果也自然锦上添花，盛放在大六边形桌子上，显露出她们漂亮的五颜六色。

这时刻「无聊屋」的热闹，是赛尔凡花当时没有想到的；这心情格外舒爽也是当初吴无聊没有想到过的。同样，喜悦的五位客人，也是没有想到会乐于齐聚在「无聊屋」处，是有了「无聊屋」，才有了他们的相识，才有了在相处中获得的幸福感和快乐感。

由此而想，这天下，是不是该多建一些像这样的「无聊屋」呢？

…………

作者：墨倾似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