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调进府
感情早被那贱人给了这孽种!
转瞬,魏牧便变了态度。
“长宁,我的好女儿,想不到真的是你!”
魏牧直接就激动地拉住了魏长宁的手,眼眶变红,把一个思念亲生女儿的慈爱父亲演绎到了极致。
“都是为父不好,因为公事繁忙,便没有亲自去接你,害得个中有了误会,让你受了委屈,你可千万不要怪父亲啊。”
说着,居然还抹了抹泪。
魏长宁看得直犯恶心,忙故意抬手抹泪,避开他的手道:“既然父亲如此在意女儿,又为何要把女儿关在外面,不让女儿进门呢?难道就因为女儿不愿坏了尊卑规矩,不肯屈就从角门进门吗?”
“什么?!”
魏牧万没想到,这中间居然还有这茬。
这于氏,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
不过就是个孤女而已,要搓磨她,什么时候不行?
为何偏偏要挑在这时候?!
当即,魏牧便佯怒的瞪向了于氏,怒斥道:“荒谬!本公让你接人,你便是如此慢待本公亲女的?”
于氏心里咯唆了一下,连忙解释道:“老爷,冤枉啊,长宁是姐姐留下的独女,妾身心疼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慢待她呢,定是这其中生了什么误会……”
说着,于氏便把于嬷嬷叫了出来,一脸质问道:“于嬷嬷,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夫人,奴婢冤枉啊……”
心知于氏是想拿自己顶包,于嬷嬷忙要开脱。
魏长宁却抢白道:”我认得你,昨晚就是你把我关在外面,不但骂我是丑八怪是弃女,还说我就是个代替品,就是回来代替二妹妹跟太子成亲的,我得认清自己的身份!
说着,魏长宁忽然凄婉地转向魏牧,伤心欲绝道:“父亲,是她说的这样吗?”
“荒谬!”
魏牧闻言,气得直接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扇在了于嬷嬷脸上:“贱婢,此等大事也是你可以胡言乱语的!”
“国公爷,奴婢冤枉啊,奴婢只是按照夫人吩咐……”
于嬷嬷被打得踉跄在地,闻言,忙要替自己开脱解释。
可没等她说完,魏长宁就再次抢白道:“于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说,是夫人指使你让你故意刁难我,让我走的角门么?夫人何等身份,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没规矩上不得台面的事,我看分明是你不忿你的侄孙女秋霜在吴江府做错了事被贬,所以便迁怒于我,看我是乡下回来的,便故意给我难堪!”
说着,魏长宁眼睛红润,凄凉的抹了把眼泪:“娘啊,你当初死的时候,为什么不带着女儿一起走啊,你留下女儿一个人在世上,没人疼没人爱,甚至连个下人也可以随意欺凌……女儿真的不想活了啊,呜呜……”
纷飞的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拼命地滚落。
围观众人看到这样的惨样,都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要知道泱泱大夏,可是一个十分重尊卑礼教的国家。
这于嬷嬷不过一个内宅婆子,纵然在主子面前的脸,可若没有旁人授意,她断不敢如此对待自家主子。
顿时,所有人看向于氏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毕竟于氏只是继母,而魏牧却是亲爹。
感受到周围人变味的目光,于氏立马反手给了于嬷嬷一个耳光:“作死的东西,居然连这点规矩都不懂,真是反了天了。”
于嬷嬷立马明白,于氏这是要把自己推出去挡灾了。
尽管心里气得不轻,可面上,于嬷嬷却立刻跪下认错道:“对不起夫人,都是奴婢一时情急,看当时马上就到宵禁时间了,怕大张旗鼓开中门,会引来巡城军士的误会,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张开了角门。奴婢一个下人,哪里敢羞辱苛待大小姐啊。”
“原来一切都是误会。”
于氏笑了笑,立刻看着魏长宁云淡风轻道。
魏长宁眨巴了一下眼,故意曲解道:“都是误会?原来夫人没有不要我回府的意思,父亲大人也不会再舍弃我一次?”
“傻孩子,那怎么能是舍弃呢,我们只是把你送去庄子调养身体而已。”
于氏咬牙继续笑,手却不着痕迹地碰了魏牧一下。
魏牧此时似乎也回过了一点味,连忙虚假地笑道:“是啊长宁,你回来了为父很高兴,为父当年把你送走,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如今既然解开了误会,那我们便赶紧回府吧。你妹妹要是看见你回来,肯定会很开心的。”
说着,两人便一左一右,直接把魏长宁朝府里架去。
魏长宁没有抵抗,只满眼无辜道:“那我的婢女……”
“你放心,我马上便安排人把她带进去好好安置。”
于氏虚伪地应承,此时此刻,只希望赶紧将人从大门里弄进去。
“是啊,长宁,既然回来了,就是到了自己家了,你的婢女,自然也是护国公府的婢女。”
魏牧深怕魏长宁不跟他们回去,也连忙紧声附和。
很快,一场闹剧就此消散。
关于护国公府毁容大小姐高调回了府的消息,立时传遍了街头巷尾。
人人都因为这件看似怪异,却又仿佛在情理中的事,津津乐道。
而就在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时,一辆停在路边低调不起眼的奢华马车,却慢慢显现了出来。
马车内,一个摇着折扇的贵公子,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锦袍,优哉游哉地看着身侧气场强大的男人笑道:“那可是你的前未婚妻,你就不好奇跟上去看看?”
男人带着一张精致的面具。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赫然便跟那日魏长宁在庄外山上所救男人所戴的一模一样。
男人闻言,淬冷的眸中直接划过一丝玩味:”前几日舅父说很想把你送出去历练,免得你整日游手好闲,走鸡逗狗。我看西北的官盐矿挺不错,反正那里正好缺一个管事,不然我同舅父说说?”
“别!太子!表哥!我的亲表哥!我可是你的表弟,是个文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何况我也是关心你啊!”
听到男人的话,云天涯顿时叫苦不迭。
他是镇国将军府的少将军,亦是先皇后云婷的亲侄子。
赵玄霆没再理他,只敲了敲车壁,随即闭上了眼。
很快,马车便离开大道,驶往了一条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