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买卖
“漂亮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性感。”张德秀道。
“你不喜欢性感？”剑红丹轻蔑地看了一眼他，仿佛在看外星人。
“还好吧。”
“假正经。”
张德秀凝视她，想讲几句让人听上去就肃然起敬并且第一印象就很正经的话。比如，大家都是好兄弟，凭什么不能一起睡觉。
但丰腴的黑丝大长腿在眼前晃来晃去，很影响注意力的集中，他很怕自己说那种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没办法控制，伤到人设。
“你在银行上班？”
张德秀问道。
“嗯。”
剑红丹的趴在桌子上，嘴唇含住吸管，眼睛张大，从下往上看他。
“你是不是说过，我需要帮助的话你一定会两肋插刀。”
“这句话好像不是我说的吧。不过没关系，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张德秀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还没来的及说过，剑红丹急忙喊了一声：“停。”
她看到张德秀疑惑的目光，忍住扶额的冲动：“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长的眉清目秀挺好的，怎么笑的这么渗人。就好像要开始营业了一样。”
张德秀的笑容停在脸上，逐渐冻结，然后散开化到脸蛋，恢复成了波澜不惊的大人模样。
剑红丹赶紧评价：“还是这样呆呆的帅气。”
“你们是什么银行，你负责哪方面工作。”张德秀努力把影响情绪的想法赶出脑袋。
“招联银行，商业银行，我是信贷部的员工。你有资金方面的需求吗？我可以帮你看看，不过不要报太大希望，我面子一般般。”
“那可真巧了，我考虑过找找银行的关系。事情有点复杂，跟我上去看看？”张德秀指指楼上位置，“我公司在楼上，先参观一下。”
张德秀带路，两人出来找了电梯。
“你是黑星公司的老板？”剑红丹惊讶地说道。
“你惊讶的表情像是没见过世面似的。”
“不是吧，你家的产品都要卖疯了。网友都说黑星公司脚踢奥卓，拳打西瓜。你们要做贷款，完全没难度啊。”
“谁说过要贷款？我没那个想法。事情有点复杂，我们现在属于免费软件范畴，没有卖。”
“不贷款可以存款啊。”
“没钱。”
“没钱可以贷款啊。”
张德秀转过看着她不说话。
剑红丹讪讪地说道：“不好意思，职业本能。”
“我说，如果我把未来视窗的所有权卖给你们银行，能卖多少钱？”
剑红丹困惑地捏捏自己大腿，然后伸手摸他的额头，最后看向窗外。
这个高度透过玻璃，除了同样高的社区，只有看不见的风。云朵在阳光的覆盖中，微微发出一点点白金的光。
一切如常，世界如此美好，而旁边这个人则如此暴躁。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未来视窗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好大一笔钱。”
“它意味这，只要这个世界是正常的，你有可能坐一坐世界首富的位置。”
“那又如何！”张德秀毫不犹豫的反问。
未来时代成就未来视窗，未来视窗也可以成就他下一个项目。
他真正要站的顶峰，存在于高不可攀的最巅峰之上。那个高度，未来视窗的高度最多算起步。
在他曾经做过的支离破碎的梦里，就有很多人卖掉创业项目，拿到第一桶金，开始扬帆起航的传奇人生。
“真要卖？”
“不卖。”
剑红丹脚步交错，差点摔倒：“到底什么意思。”
“卖五年所有权，有附加条件。当然，黑星公司保留使用权。”
剑红丹心情有点忐忑，毫无疑问，如果不是开玩笑的话是个大生意。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会对职业生涯产生强烈的正面反馈。
“我们银行不会直接接这种业务，但是可以帮忙牵桥搭线。”
“那是你们的事情。”张德秀说道，“你也参观过我公司，该和你说的我也给你说了。你可以回去报道，就说我要把未来视窗卖给你们公司五年所有权。有兴趣再联系我。我只卖给你们银行，你们银行拿去倒卖也不关我事，而且我只接受和你联系。我不想认识太多人。”
他迟疑了下，接着说道，“附加条件我直接和你说吧，我要蓝金集团破产。它破产我就和你们交易。”
他现在看蓝金很像一条毒蛇，朝着他呲呲作响。那怎么办，就打死吧！
剑红丹过了半响才回话道：“你看着真不像是个生意人。”
“那像啥？”
“像个侠客，手起刀落，快意恩仇，笑傲江湖。”剑红丹目光中藏了一种奇异的色彩。她觉得，张德秀真是个奇男子，地星上没有第二个这样的人。
“夸张，我还以为你说我脑子坏了。”
剑红丹心想，看起来很有自知之明，没疯。
“我陪你下去再逛逛。”她说道。
“都和你说这么重要的事了，你还想着逛街？”张德秀皱皱眉头，催促道，“早点去，明天再见。”
剑红丹白了眼他：“你可真是。你确定就算我们愿意就有能力搞垮蓝金集团吗？”
“我了解蓝金。他们的现金流很紧张，一本万利的投资都要分期付款。”张德秀的脸色闪现出嘲弄的表情，“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他们欠银行很多钱。”
“你是真的不像个企业家。”
“说我是发明家都比企业家靠谱，好吧，告诉你一个真相，我是黑科技大家。”
“如果你真是黑科技大家，卖掉未来视窗倒真的没什么。”
剑红丹再次白了他一眼。
两人是一边说话一边从黑星公司出来，来到地下停车场，挥手分别。
剑红丹油门踩出地下室后就拿起手机给直属领导发了语音电话。
“喂，小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有什么事。”
“你知道黑星公司吗？”
“当然知道，我还想最近找机会上门做客。有什么情况。”
剑红丹把张德秀说的转述了一遍，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复，直到她走问了句“喂”。
“哦，我在。就是听起来怎么像在听故事，没有真实感，没有代入感。这样吧，你先回来，我现在查一下资料，看看黑星和蓝金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