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眼都要瞪了出来

荷香惊疑不定地望着秋与，秋与缓缓说道：“我答应你会善待你，我定会说到做到，你放心就是，并不会现在先稳下你，等过后再料理了。”

秋与说得直白，荷香听了身子一抖。

“但你也不要想着，眼下先答应了，之后再出去乱说，或是跑到吴府里告诉给吴家二爷和夫人，你就是去说了，也不会有人信你，吃亏的还是你自己。”秋与又补充道。

秋与恩威并施的话都说了，荷香心里愈发乱了起来，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的话你可听明白了？！”秋与盯着荷香又问了一遍。

在秋与和赵白石的逼视下，荷香哑着嗓子答应了一声。

“听明白了就好。”秋与点点头，然后把实情详细地跟荷香说了一遍，听得荷香震惊连连，眼都要瞪出了框子，末了，秋与问道：“我说的你可听懂了？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有什么想说的，不用藏着掖着，直说了就好。”

荷香吞了下口水，稳了稳心神，“你，你的意思是，这副身子还是我家小姐的，心神却已经不是了？！还说我们其实都是在你的梦里？！”

“是这个意思。”秋与点了点头，温和地看着荷香，“但是不是在我的梦里，这个我不太能确定，只是我的猜测罢了。”说着，秋与探身将荷香拉到了身旁，赵白石便起身走了出去，外面远香已经捧着粥锅碗筷等了些时候了，只是先前荷香情绪不稳，赵白石便没叫人送进来，这时瞧着荷香平静了些，便自己出去取了。

“荷香，我看戏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忠心的，对你家小姐也是打心眼儿里好。”秋与拉着荷香的手说道，这话一出口，荷香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秋与用帕子一行帮荷香擦着泪一行继续说道：“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是不愿意的，但我还没有找到回去的法子，就只能先这样，而且如果这儿真是在我的梦里，那我在这儿，才能保证这儿不会消失。我也想通了，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就接受现实，用吴漪的身份好好地活一场。你知道吗？在戏文里，吴漪没多大就走了，难产大出血，一尸两命。”

秋与话音刚落，荷香就蓦地抬起了头，泪眼汪汪地看着秋与，哭道：“我可怜的小姐……”

“你再哭下去，这条帕子都不够用了。”秋与刚把荷香的脸上擦干，大颗大颗的泪珠又滚了下来，只得继续擦，嘴上忙劝道：“我用你家小姐的身子过一个跟戏文里不一样的人生，去大上海瞧瞧，看看十里洋场的繁华，也算是对你家小姐的一种告慰了罢。到时，你若愿意跟我去，我就带着你，你若是不愿意，就给你挑个可心的丈夫，将你厚嫁过去。可好？”

“听说上海离这儿有两千多里地，你一个人去，不害怕吗？！”荷香终于是不哭了，但说话还是带着浓重的鼻音。

秋与握了握荷香的手，笑道：“若是在我住的那边儿，我是不怕的，如今在这儿，心里还真有些没底。虽然我学过些工夫，却学得不扎实，倒是可以雇上几个妥当的人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