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相同的黑幕下不同的人
郑一方吃饭的时候和小朱通了一会儿电话，东西南北中地海聊了一阵子后感觉自己整个人又充满了力量。
饭后休息了会，混在众多晚上跑步的小区住户当中绕着白思恒家跑了两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后，干脆躲回自己车上睡觉。
不过他怕误事，睡前调了每两个小时一次的闹钟。打算闹钟响了就起来绕白思恒家走上两圈，没有异样继续再睡。
在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刚才逸虹来电话说，对方极有可能是图谋完美世界一项未上市的技术，因为这项技术可以用于间谍和军事用途。可至今为止，完美世界的几个主要股东却浑然不知。”老于把今天的报告递过去后说道，”另外，逸虹还给了我三个名字让我去查：王继东，陈彤，陈馨昕。”
“为什么要查他仨人？”李局长问道，“他们有嫌疑？”
“逸虹说几个月前曾有家美国公司向完美世界洽购他们的核心技术和一项新发明，最后被完美世界的几个主要股东怀疑买方有可能牵涉到美国军方而拒绝了。而逸虹的怀疑基于两点：第一，这项发明的信息并没有对外宣布，知晓范围仅限于完美世界的董事会，所以不排除完美世界董事会中有内鬼；第二，这个王继东是支持出售的最大声音，而陈彤是董事长秘书例行列席董事会，陈馨昕则是白思恒的秘书，那次董事会她担任书记。逸虹建议用排他法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排查一遍。”
“这种办法似乎是笨办法，但是现在的情形下似乎也是不得不为之。”李局长说道。”看看逸虹那边有没有新线索吧。她有没有说她接下来的计划。”
“她说她和白思恒商量好了，明天开始以白思恒特别助理的身份进入完美世界，一方面对白思恒进行贴身的保护，另一方面调查完美世界除了上面三个人以外还有没有人值得怀疑。”老于回答道，“不过，她也提出几个事情需要我们尽早做些安排。”
“说来听听。”李局长回道，
“第一，如果对方把吴飞凡和刘爽一起带到完美世界找白思恒，她担心当他们忽然出现在完美世界公司大楼，她需要同时保护三个当事人恐怕力有不及。”老于说道，李局长点了点头，
“第二，五天后完美世界有一个半年一次的新品发布会，按照往次发布会的惯例，白思恒是主讲人。这种开放的环境下，安保更加困难，希望我们尽早做安排。”
“有没有说这次的发布会在哪里召开？”李局长问道，
“洲际酒店。”老于说道，
“你有计划吗？”李局长继续问道，
“暂时没有，需要到现场实地勘察一下。”老于说道，“还有吴飞凡的女朋友陆晓晴也没有消息，因为目前他们提供的资料太少只有姓名，连工作单位和年龄都不知道，我今天查了一下全市范围身份证和暂住证的资料，使用这个名字的适龄女士共有34人，能否请局里帮忙排查？这样可以省点时间。”
“好，我安排一下，尽量明天中午前给到你。”李局长毫不犹豫就把这活揽了过来，“另外，在你查找逸虹提交的三个人资料的时候，有没有排查他们之间的关系？”
从11楼下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路上老于的PDA就没有停歇过，各个地方外派人员回复的信息不停地汇集在这台机器里。
“刘大勇离开了公司，坐BRT向着城郊方向，保持跟踪，继续监听，请确认。”
“大学城方面没有线索，正监视经七路十二号厂房，没发现动静，保持盯梢，请确认。”
“一号车仍然没有人接触。”
“二号车没有消息，保持搜索请确认。”
“刘琴没有在住宅处出现，保持盯梢，请确认。”
“完美世界大厦附近没有异常，保持盯梢，请确认。”
“白思恒家附近没有异常，继续驻守。”
老于逐一确认所有外派的人员保持原来的安排。他很清楚，自己在等，对方也在等，只是目前不知道对方等的是什么，在哪里等。
不过他确信只要某个时点或者某个契机出现，对方绝对就要行动，而行动的刹那尾巴就一定会露出来。问题只是自己能否在对方尾巴刚露的瞬间就把尾巴抓住，让对方无法动手。
大学城区经七路12号那幢古怪的建筑物里，下午的时候，吴飞凡终于见到了失踪了两天的陆晓晴。但此时此地明显不是叙旧的地方，吴飞凡只是简短地问了整件事情的经过，陆晓晴说她前天早上看到一个女人在自己床上的照片，所以愤恨地留了一张纸条就离了家。
对于这种小技巧吴飞凡一点解释的心情也没有，只是说道，“你现在还相信照片是真的吗？”陆晓晴哭得像大雨中几乎被打蔫了的枙子花，“对不起，飞凡，我知道错了。”
不过让吴飞凡纳闷的是，从昨天傍晚到现在差不多整一天了，除了三顿饭和把晓晴送过来外，再没有人在他的房间里出现过。
送晚饭过来的并不是平头男，吴飞凡按耐不住问他，他们老板决定怎么做时。对方却只推说老板今天很忙，很快就会找他聊了。
因此，吴飞凡推测，对方应该在哪里出了问题，反过来说，自己这边应该是个好消息。这样想着，他反倒不急了，密室就密室吧，虽然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但起码好久没有和晓晴长时间呆在一起，这里的经历也是一种两个人毕生不可能忘却的记忆。
在东山市那个像某个东南亚海滨民宿的套房里，刘爽一大早就醒了，昨晚的情形下还能睡个安稳觉的人一定是个神人。他很担心自己的小孩和妻子，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
一早爬起来后，跑到木窗帘处，撩开一条缝隙往外看去，原来玻璃外墙外二三十米是草坪，草坪外是一个莫大的水库，根本望不到对岸，两边却是森林环抱，完全没有人烟。
这个时候有个声音想了起来，“刘先生早，昨天应该和你说过不要尝试撩开窗帘，请遵守。”
刘爽只好重新放下窗帘。他在脑中所存储地图上找了不一会，大致明白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哪。虽然这个地方自己从来没有来过，但是按照这么大的一个水库，在东山市就只有密云水库，处于东山市和西洲市交界处，根据刚才太阳的方向判断，如果自己现在的位置是在东山市，那么西洲市的大学城区应该就在水库对岸的山脚下。
出乎刘爽的意料，他在这个房间里呆了一整天，除了三餐外，竟然没有一个人进来骚扰他，让他有点无事可做的样子，干脆一整个白天都躺床上一个接一个地打盹。
按照这个事情解决后他在邓凯的咖啡厅里的说法，被关在那个地方的几天，竟把他前段时间因为赶项目所欠的睡眠全补上了。
今晚轮着夜班的小朱，把一份资料送到了正在加班的老于手上。资料有好几张纸，可老于一眼都没看资料，只扫了一眼贴在资料上的一张便条纸。上面写着的是，
王继东与陈彤，中南财经大学数量经济学同班同学。
陈馨昕的父亲陈灿与陈彤是兄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