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密探
李老爷有二个密探，分甲乙，没事时专门打探李府所有人的隐私。
书房内密探甲乙站在李老爷，李老爷坐在太师椅，手捧一本线装书，面无表情问身后甲乙。
“最近府上有没有什么消息？”密探甲上前几步，低下头，垂着双手，毕恭毕敬的说：“回老爷，有一件有关小少爷，不知该说不该好？”
李老爷马上放下手中的书，缓缓的转过身，用鹰一样的双眼盯着密探甲和乙，密探甲和乙顿时感到身上一阵发凉，皮肤马上起了化学反应。
“在李府，对于我来说，任何人包括我亲生儿子，都可以毫无保留说给我听。”
密探乙也上前三步，头微微向前倾钭，身子依旧毕直，说：“回老爷，小少爷最近和一个叫一品梅戏子来往密切，他俩夜晚常在后花园内幽会，一个小戏子怎能和小少爷在一起呢？她也配？”
李老爷说：“谁说不配？不要用老眼光看待新事物。”
又想怪不得约她来，她不肯来，原来她看上了小少爷。
密探甲说：“老爷说的是，我们不能老是用旧眼光看待小少爷。”
李老爷轻轻的咳嗽了几下，轻轻的挥了挥手，说：“继续密切关注动态，你俩出去了，我知道了。”
密探甲和乙点头垂首称是，慢慢的退了出去。房内顿时一片沉寂。
李老爷重新拿书，却无法看下去，索性扔了，书掉在桌上发出啪地一声响，惊起书柜上几只趴在上面打盹苍蝇。
李老爷慢慢的站了起来，来来回回在书房内踱着步，让他痛心疾首的事，也是令人羞耻言说的事，他和儿子居然同时爱上戏子，都说戏子无情无义，儿子居然轻易放下千金小姐玉娇，这又作何解释。
李老爷一边踱着步，一边气极败坏的说：“这臭小子居然和他竟争，现实是残酷，连儿子都居然这样，甭说外人。”
过了片刻，他忽儿走到门口，大声喊：“有人吗？”仆人刚和一个路过这儿小丫头搭仙调情，小丫头咯咯的笑声，让他的心像泡在酒缸里。
一声怒吼打破所有喜悦和激动情绪，仆人惊慌从路边冲到门口，高声回应道：“老爷，小的在。”
李老爷阴沉脸儿说：“你这个嗓门比我嗓门还要大，意欲何为？”
仆人低声说：“我怕说轻了，老爷你又骂小的三天没吃，只剩下一口气了。”
李老爷喝斥道：“你还敢狡辩，你自己掌嘴。”
仆人一听，马上用左右手，分别扇自己的脸，扇了一会儿，怯怯的问：“老爷，脸儿都红肿了，能不能不掌了？”
李老爷看了仆人一眼，见两颊红肿像馒头，说：“算了，快去把小少爷叫来。”
十分钟后，我慢慢的过来了。这是下午二点钟，花园的舞台上，戏还没有散场，唱得正浓。
我慢慢的进了书房，李老爷己经坐太师椅上，见我来了，慢慢的睁开微闭的双眼，很不情愿的看了我一眼问：“你最近看了一些什么书？能说给我听听。”
我微仰起脸，如实说：“老爷，花园内唱戏，我那有心事看戏？”
李老爷冷冷的一笑：“你看来挺老实的了。”
我说：“老爷，我向来是个老实的人，有时连丫环都捉弄我？”
李老爷说：“看来你活得还挺窝囊了，连小丫环都敢欺负你？”
我说：“老爷，你找我来不会为了是陪你瞎扯吧？”
李老爷说：“那个有心情跟你瞎扯？我问你，你最近和谁来往密切？”
我说：“表姐表妹还有府上丫环，还有哥哥，还有吴管家。”
李老爷轻轻的哼了一下，问：“就这些？”我点点头，说：“就这些。”
李老爷说：“刚才还说自己是个老实人，我看你现在一点儿也不老实？”
我说：“老爷，我怎么不老实了？”
李老爷说：“臭小子，别以为你干得那些好事别人不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顿了顿，看了看窗外。几只麻雀在屋檐下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听着，花园内偶尔传来锣鼓声。
“你和小梅，就是那个一品梅，是怎么回事？”
我一惊，忙回：“老爷，我和是朋友，正常的交往。”
李老爷用手指了指我脖子上戴的玉观音，说：“如果我没有猜错得的话，那个玩意是不是小梅送的，这算什么，定情之物吗？”
我一愣，说：“是她送给我的，这又能说明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玉观音。”
李老爷说：“就算是个普通的玉观音，那你晚上俩人在花园又算什么？总不能这也算普普通通吧？”
我想既然老爷知道了，我没要再隐瞒了。“老爷，既然你知道了，你还说什么。”
李老爷说：“那你有什么打算？我想你不会娶她为妻吧？”
我说：“老爷，不瞒你说，我还真有这个打算。”
李老爷咬牙切齿说了一句话：“做梦去吧。”
我笑了，发自肺腑的笑。
“做梦？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我从现代到古代，一直执迷不悟，这不是梦又是什么？现实太苦闷了，做梦并没有什么不好？老爷，你何必动怒，动怒伤身。”
李老爷惊愕的看着我，像看一个天外来客。
“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我说：“老爷，这个世上你不懂的东西太多了，比如高科技，比如人类上月球。”
说到这儿我忙打住，我怕会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这可是反其道而行之的。
李老爷忽儿不耐烦挥挥手，说：“你走把。”
又冲着我背影说：“你最好放手。”
我一愣，预感到了什么，问：“老爷，难道你也爱上了戏子？”
李老爷一听，几乎暴跳起来，恼怒说：“难道我就不能爱吗？难道爱只是属于年轻人吗？曹操说老枥伏骥，爱在千里。”
我想这是那儿跟那儿？连尔等的前辈曹操都被老爷信口雌黄的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