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个朋友叫小雪

如果有人在我喝得烂醉的时候

掼着我的颈背，像掼着脏乱的衣物

踩着微熏的步子

鱼儿漫游般屈尊问我。

——

我希望是个携风带雨的姑娘

我想象着她一笑通灵的质问

问我什么好呢？哦！

最好是问我：是想要一时的快乐呢？

还是余生的安乐！

——

假以幻想，不禁开怀笑骂！

搭讪者方法老套却不失精妙。

我最好正经八百的告诉她

得像个放浪形骸的公子哥

撇着八字步翘首以待

——

她会怎样大笑着回应我的异想天开呢？

让人期待！感觉不赖！

——

你知道我会怎么说吗？哥们，你知道吗？

在我的头脑酝酿，在还没脱出口之前

——

谁也不会知道，就像我不知道老天

要委派位什么样的精灵姑娘！

来协助俺摆渡自己？

——

但凡干过蠢事的家伙都了解干蠢事的无奈和必要！

不然成功之母早让幸运之子炖鸽子了！

哪还轮得到天性使然！我得跟你好好说道！

——

她是个好姑娘！

虽然你吃过的漂亮点心比我所知的要多

她在你的眼里可能顶多排个尾号

——

但无所谓啦！

哥们真的，关系不大。

——

你知道我的，漂亮的姑娘我配不上

而且那样的代价会损耗我的健康和自由

——

直说得啦！

——

她并不漂亮，但绝对可爱，绝对温柔，也绝对善变！可我依旧不想否认她是个好姑娘！

——

怎么说，你也想认识她！

行，我没问题。早点认识也好。

——

省得相见晚了，互有挖墙脚的嫌疑

行行好，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

——

那天阴沉，待在房间里的人皆眯着双眼。

我瞥见她走来，慢慢移步上前。

一身平易近人的扮相。

完全和这里的氛围毫不相干，怪我当时醉眼迷朦。低头只见一双淡雅的凉鞋

好奇于眼前两排红润脚趾头的主人，

使我抬头迎视她的目光时觉得她分外熟悉。

比她身后的绅士小姐还要优雅熟练。

——

请原谅如今且已习惯相敬如宾的平淡日子。

来这里多半是来喝酒享乐的。

而我总做不到尽兴而为。

却要默默无闻的把酒言欢。

——

她显出稍许困惑的表情

像是不知道我是死掉了还是睡着。

情形变得有些微妙，我只好哼哼两声，

以便确认自己也注意到她了，无需惊扰。

——

蹲坐一旁的年轻小伙开始对我俩另眼相瞧。

一个看似礼貌的混蛋小子提醒我的这位救星。

——

别管他，他是来找罪受的。

是的，他老这样。我们劝过好多次了。

——

另一个时髦的小伙站起来作势要去阻拦。

可妹子坚决，专注的像举着胜利火炬的女神石像，

像盯着危险的土著一样盯着我。

不依不饶的盯着，好像有责任为耶稣传教。

——

真好，我不介意被她这么盯着，感觉不赖。

被人轻视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

来吧，缪斯女神！

注视着我，请毁灭我，再拯救我！

——

我永远能记起，又一生想忘掉的事件诞生了。

——

她酷酷的

举起中指的拳头

斩钉截铁的面容

缠绕着我的心！

——

看着她背转身去，一头乌黑秀直的长发

像极了驯服戈壁野马的缰绳。

——

不能叫她多停留！

我感觉自己的躯体蜕成了空壳，

像只装不满的器具。

嘴巴不能有效闭合。

冲着那道迷惘的背影我出声喊道：

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

那两个年轻的小伙用默许的眼光欣赏这出喜剧。

我好像知道他们将再说些什么

来为下场序幕的拉开作个小结。

——

我听见他们说。

没关系，这都是你自找的。

需要帮忙吗？需要的话来求求我。

她的名字叫小雪。不会有错。

——

去吧。本性会指引你，

良知会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