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美食助攻
看完了整本公司的部门人员结构介绍，熟悉了公司人事部通用的几款办公软件，又帮着同事复印了几份资料，倒了几杯水给莫笑和面试的人。
一转眼就下班，刚出大楼，辰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问：“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
凌菲叹了口气，笑道：“还行。”
辰南在电话里轻轻地笑了一声，“你应聘的是大公司，大公司最痛苦的就是人际关系，你刚好处于最麻烦的一个部门。可以想象。”
凌菲讲着电话，往公交车站走，“嗯。不过，我觉得很有空间。”
辰南顿了一下，“要不要见面聊？”
凌菲也顿了一下，“你今天不忙吗？”
辰南：“不忙，早就下班了，在你公司后面的马路边等你。”
凌菲没有感到惊讶，因为他们的工作地点只隔了两条街。
她挂了电话调转方向往公司大楼的后面走，马路在大楼后面，修得非常宽敞。马路对面是一片高端商业街，也有不少名小吃。辰南停在很显眼的位置，凌菲还隔着几百米远就看见了他炫酷的黑色迈巴赫，以及站在车旁边，白桦树下英俊帅气的男人。
凌菲朝着他走过去，辰南笑笑地看着她，凌菲也露出了笑容。这样一个人喜欢自己，这的确值得高兴。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边吃边聊。”
“好。”
辰南开车跟他本人一样平和，总是跟前面的车匀速保持五十米的距离，从不逾越。无论有什么奇葩的路况，他都游刃有余，从不慌张，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过分行为，有半句抱怨。
凌菲看看他今天的衣服，杏色高领毛衣，驼色裤子，休闲鞋，军绿色的风衣挂在位子上。
秋风使人帅气，凌菲忍不住想，这个男人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你看什么？”
“看你，你今天没有重要的应酬。”
辰南笑着转了个弯，“你现在比一切应酬重要。”
凌菲微微有些脸红，“我现在还不习惯你说情话，你慢点。”
辰南笑了，“好。”
大概半小时，到了地方，是一套古宅，辰南的车子才靠近就有人从里面迎出来。来者一身考究的中山装，是一个瘦小的大叔，干净整齐显得特别干练，远远地就看到他走路带风。
辰南将车停到老宅最边上的位置，确保拦不到任何出入的车辆，然后请凌菲一起下来，大叔刚好到边上。
辰南先一步走过去，伸出手握住大叔的，笑道：“叶叔叔，好久不见。”
大叔回握也是笑容满面，“难得你过来，还带了女伴。”
辰南退开一步介绍，“叶叔叔，这位是凌菲，我朋友。凌菲这是叶叔叔，这儿的老板。”
相互寒暄了几句，姓叶的老板将二人带到了私人包间。凌菲没有见过这种设计的餐馆，看上去不像是餐用的地方，更像是品茶的雅舍。全木装饰，精致大气又不失内涵，每个细节都是创意。
叶叔叔离开后辰南温柔的目光跟着好奇的凌菲走，凌菲到处看，从雅致的水墨画，到餐桌旁茶几上的茶宠，没有一件不是用心之作。看了一会儿，凌菲回到木桌前辰南对面的蒲团上坐下。
两人都是跪坐在蒲团上，转头就能看见院子里的池塘和池塘边的白菊。
辰南顺着她的视线，说：“这个季节菊花合适，我喜欢夏天来，池塘里开满荷花，下雨就更好看了。”
凌菲咂嘴，“有钱人的生活，真舒坦。”
辰南笑，“你要是愿意，随时可以。”
凌菲笑起来，专注地看着对面的人，凑近一些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怎么突然那么急？之前怎么没有这种急迫想要我成为你女朋友的劲儿呢？”
辰南不回避，也看着凌菲真挚水灵的眼睛，里面就像装了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夺目而绚烂，那是生命力旺盛的象征。
他说：“长进不小，开始逆向思考了。”
凌菲得意地笑了一下，可爱的酒窝里满是她这个年纪的天真，“那是，你的徒弟能怎么着呢。”
辰南：“你猜猜看。”
凌菲趴在桌子上，看着院子里被打扫得十分干净的复古青石板，稍微想了一下，“原因有二：其一，那是一个男同事很多的公司，你需要在我完全融入那个团队之前表明心意，以防我被那些毛头小子带走了注意力；其二，其二可能是主要原因，但我暂时没有想出来。”
“两位好，打扰了。”
此时穿着白色古风旗袍的女人站在门口，微笑恭敬地打了招呼，然后引导着几位年纪较小的穿着浅绿色旗袍的小姑娘脚勤手快、无声无息地将菜上完。
凌菲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桌上，量不大，但种类多到吓人，一眼看去，鲜粉翠绿，很显然都是最新鲜的食材最上乘的制作。
辰南看着凌菲笑，“先尝尝。”
凌菲提起筷子，无从下手，最后夹起一颗晶莹剔透的丸子状的球，里面有五颜六色好看的流质，咬了一口，又弹又滑，里面的彩色物质流进嘴里。
真好吃啊！
凌菲享受的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辰南微笑地坐在对面看她，抽了一张纸给她，凌菲接过纸擦擦嘴狡黠的笑起来，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的人。
“我看完了公司的人物结构资料，星辰总部的执行总裁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男士。放在资料的最后一页，唯一没有放照片的一个人，那个人，你认识吧？”
辰南低头夹了一块纯酿雪花鱼片，放进嘴里慢慢地品尝，咽下才看着凌菲道：“认识。”
凌菲没有接着问，她没有想透的第二个原因不言而喻，她笑了，“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么有魅力。真是抬举到，我都找不到路口下来了。”
辰南也笑，但他没有说玩笑话，他说：“如视珍宝，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轻易惊扰。”
两人聊了聊凌菲的新工作，又聊了聊这一桌别具一格的美味，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处在这样的氛围里，时光静好。
餐后，撤了餐具。两人对坐在一旁的茶几边，喝了一壶叶老板个人珍藏的茶。辰南不喝酒，但对茶却很有研究，他亲自将茶道的每一个步骤有条不紊地做完，然后倒出一杯，放到凌菲桌前。
这个过程很繁杂，但是在辰南的手中施展却显得意犹未尽。仿佛他是在与时间较量、对抗，用尽一切方式将时间延展到尽头。凌菲看着这些，会入迷，她理解不了，但却觉得这是辰南的迷人之处，她很珍惜。
她笑道：“我第一次喝茶是抱着保温杯，渴到不行毫无顾忌地喝了半瓶，然后睁眼度过了一晚上。那之后，我就不喜欢喝茶了。”
辰南每次都会在凌菲兴致盎然开始一个新话题的时候接上，但是这一句他没有接，他看着她，换了一个话题，“你尝尝，我泡的茶，不浓。”
正是这种恰到好处的体贴和理解，凌菲喜欢跟辰南相处。
她点点头双手端起茶杯凑到鼻子前闻闻，然后吹吹热气，喝了一小口然后又喝了一大口，她笑着，“我不太懂，说不上好不好喝，但感觉挺舒服。”
辰南泡茶、喝茶的样子都非常儒雅，他端起来抿了一口，仔细回味，抬头看她，“你若喜欢，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