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压轴的范总
上班以后，排练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甚至工作时间凌菲被叫去小会议室也没有人会提出异议。
几天下来两位男士渐入佳境，竟然脱稿将词都背了下来，李瑶习惯了这种场合，从不会死记硬背台词，她讲究的是应对自如。
飞机看着没有什么激情平淡如水的凌菲，他以为她是紧张，好心地安慰道：“不要有什么压力，你是新人，说错也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李阳抛了一个媚眼，真是越看越骚的样子，他说，“菲菲你放一万个心，你的搭档是我。我救场的能力堪比火箭上天，势不可挡的。”
李瑶嘲笑道：“我说你俩献殷勤也要靠谱点，你们认为学法律的会比你俩记性差？”
两男生顿悟似地“哦”了一声，看看笑着的凌菲，点了点头。
李阳轻轻揽着凌菲肩膀，“总之，你明天千万不要紧张，忘词儿就微笑，我来接。”
凌菲笑了，“好。”
李瑶做了一个集合的手势，“好啦，今天就到这儿吧。只求你们不要想着范总激动得忘乎所以，其他的正常发挥吧。”
散了以后，凌菲直奔莫笑办公室。
“姐，拜托了。我不会耽误工作的，周一我肯定能正常回来上班的。”凌菲关了门，站在莫笑办公桌前，满脸的期待。
莫笑严肃地看着她，这事儿她们在私信上就说了，但莫笑没有批。周四了眼看怎么说都没用，凌菲只好跑来办公室当面说。
莫笑这周末实在走不开，年终庆之后是总公司的年度总结会议，主管级别的人都要参加。所以她无法陪同凌菲一起。
凌菲要去的那是一个深山野林的地方，一个女孩子独往要是出什么事，谁都负责不了。
莫笑站了起来，双手拄着桌子，“我也很想尽快处理这件事情，但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
凌菲：“我只能找这位前前人事主管确认，要是真的签过邮件合同，一定在他的邮箱里面可以找到的。让我去试试。”
莫笑转了两圈，最后道：“等过了年度总结会议，我俩一起去，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
凌菲：“姐，时不我待。万一我去晚一步错过老先生去哪里看儿子了怎么办？要是我拖到一周以后刚好那位老先生辞世了又该怎么办？”
莫笑冷静道：“这么久都过去了，现在急有什么用？回你办公室去，这事没商量。”
凌菲眼看拧不过，就自己退出来了。
但其实凌菲从来没有打算跟莫笑一起去找那位前前人事主管，她之所跟莫笑说，是凡事有个准备。要是她真有不测，至少有个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因为这件事她绝对不可能告诉辰南，辰南不仅会二话不说跟她去还会清楚她要做什么然后阻止她。
周五，李瑶请来了她在化妆专业学校的同学团队。除了李瑶，这些当年一起学习的校友还在从事化妆行业。高个子大长腿，明艳的妆容和服饰，她们的到来让整个公司蓬荜生辉。
今天应该是凌菲入职以来见过公司最热闹最繁忙的一天，所有人都在马不停蹄地做事，背演讲稿的、搬运货物的、化妆的、忙前忙后电话联系这个那个的……
只有小会议室是安静的，岁月静好。李瑶请来了四个小姐妹，分别负责一位主持人，这会儿正在给四人化妆。
飞机看着凌菲笑，非常诚恳地夸赞道：“凌菲，我一直觉着你挺好看的，没想到你穿着礼服会这么好看。”
凌菲笑了一下，“谢谢。”
李阳瞥了一眼李瑶，逗乐道：“同家，怎么办，有人赛过你了，失落吗？”
李瑶看着凌菲笑，“这有什么好失落的，自家姐妹漂亮自己沾光啊。又不是外人，是吧，凌菲。”
凌菲：“在我心里，你最美。”
李瑶看着两男生得意的笑了，接着又说：“最后的顺序，我想调整一下。本来是我迎接大咖，但我昨晚认真的想了一下，我肯定会激动忘词儿，同家、飞机也会出现这个问题。所以最后一棒交给凌菲，凌菲是我们几人中最淡定的一个。没问题吧？”
李阳笑着，“你这人也太现实了吧，凌菲夸你一句你就把与大咖亲密接触的机会给她了。那我现在夸你十句好不好？”
李瑶将小姐妹画眉的手推开，凑过去一字一句道：“来，不，及，了。”
化完妆，几人在小会议室最后接了一遍台词。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告诉她们该出发了，她们的年终庆租在市内最豪华的温泉酒店。酒店派了十辆大巴过来接他们，由主管带队，将各自的队员清点清楚有条不紊地带到了车上。
主持人有“御用”的轿车接送，加长版的林肯。凌菲就没有跟团队的小伙伴在一起，自然那几位小伙伴也没有看见她今天盛装出席的样子。
两个男生借着说话的空隙，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看凌菲，有些东西是本能，就像口渴需要喝水，困了需要睡觉，男人见了美女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李瑶看得出来内幕，但是她笑而不语，靠在车上休息，养好精神，一会儿才好发挥。
飞机看看车，看看后座的两位美女，笑道：“这酒店弄的排场，像不像…结婚？”
李瑶用江璐惯用的语气冷笑道：“结婚？跟谁？你吗？”
飞机扭过头来，憨厚地笑着，“我是说这阵仗，你看咱四人都是盛装出席，坐的是结婚御用专座，年轻的俊男美女。”
前面的司机大叔笑了一下，说：“像。”
李瑶：“下次跟尤总申请一下，不定这家了，搞得不伦不类的。”
司机一下子闭嘴了，凌菲笑起来，“挺好的，提前感受一下出席婚礼的感觉，以后才不会手忙脚乱。”
飞机笑着，“就是说。”
李阳一把将飞机的脸推了过去，“凌菲今天是我搭档，是我牵着她的手走红毯。你的是旁边那个。”
李瑶翻了个白眼，她跟凌菲说，“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男生吗？自娱自乐，幼稚到死。”
凌菲笑着，没有接。李瑶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要是联系起贾森之前说的，那确实是有点难以想象。
酒店在郊区，路上开了三四个小时。
李瑶确定已经睡着了，她给她的小姐妹每人发了一个公司准备的红包，本打算邀请她们参加但她们还有别的场，化完妆就走了。两手准备，李瑶带了自己的化妆箱，一会儿补妆什么的就靠她了，所以她要充分的休息。
男生在前面谈论着什么，声音不大，凌菲也闭目养神，但是她没有睡。不是紧张，是一种很奇怪的战栗，范总，这个人究竟会做什么？他知不知道自己和辰南的关系？自己会不会让辰南为难？
还有，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辰南会觉得，他会成为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