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白衣
景德镇街道。
今儿是集市日，街各种小摊小贩卖力地吆喝，来往之人络绎不绝。
冰糖葫芦红的透亮，胸口碎大石众人围观，锅碗瓢盆，小吃零嘴儿，各种东西能把人眼睛晃晕。
苏然并不讨厌这吵闹。
他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这么热闹的地方了。
整条街道上回头率最高的，自然是他，唐小汝和白虎的金童玉女加白虎组合。
唐小汝很喜欢热闹，俏脸上满是笑意：“苏然！你想要买什么跟我说，今天本姑娘请客！”
说完，她递给苏然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苏然咬了一口，甘甜在口中蔓延。
“好吃嘛？”
“还不错。”苏然笑着答道。
“嗯，那你试试我这根，我吃你的。”
唐小汝一把把苏然咬了一半的糖葫芦抢了过去，然后把她吃了一颗的糖葫芦塞了回来。
苏然没有在意。
换个口味尝尝也不错，随后直接咬下一颗。
嗯，和刚才基本一样，但是好像还多了一点清甜的味道。
“也还不错。”
唐小汝笑地更加开心了。
美滋滋地咬了一口苏然吃过的糖葫芦。
“你的也很甜！”
“嗷嗷嗷？”（虎也想吃！）
两个家丁看到这一幕，对望一眼。
悄溜溜的走了。
他们分别是宋家和赵家的家丁，来街道采买日用品。
没想到，竟然看到唐家小姐竟然和一个男人如此亲密！
这还得了？
宋家公子和赵家公子和唐家小姐，三个人从小一块长大。
他们这些下人都知道自己公子对唐家都是倾心不已。
为了这事不知暗中较劲多少次。
现在竟然被一个外人得了先机，这还了得？
苏然和唐小汝一路吃过去。
糍粑，糯米糕，小甜饼……
各式各样的小吃吃了个遍。
中间都是唐小汝付钱，然后把东西拿给苏然。
他只负责吃。
白虎也跟着大饱口福，舒服地虎目咪在一起。
“嗷~”（这些人真是太会吃了！虎大王不想走了！）
苏然发现，唐小汝很喜欢掏钱。
每次付钱时都会笑的很开心。
当然，拿东西喂他时同样很开心。
前面一家三层的裁缝铺，叫做“景德裁衣”。
唐小汝笑着说道：“走吧，苏然，我带你去裁一身好看的衣服。”
“我这身不好看吗？”
苏然低头看着自己那身粗布衫，好像真的有点老土？
毕竟是村子里的妇女缝纫的，也没有太好的料子。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这景德裁衣一楼人很多，看顾客的打扮，只能说是普通，算不上有钱人。
二楼人就少了很多，只有一楼的不到五分之一。
唐小汝带着苏然直上三楼，这一层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静静地坐着。
她身穿一身精致的旗袍，上面绣满各种颜色各异的花儿，她身材极其丰满，但脸上却只是画着淡妆，虽然眼角已经能够看到几道鱼尾纹，但这反而为她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
不过。
在苏然进入她视线的一瞬间。
她就别那个身穿粗不衫，眼睛干净如同清泉一般的少年吸引住了。
那少年也在打量着她。
但更多的是好奇与欣赏，并无寻常男人那种龌龊的想法。
这让她感到很舒服。
唐小汝有些生气，秀梅微皱：“花姨！你老是盯着苏然看干什么？我都叫你好几声了！”
花姨惊醒了。
心里有些失落与遗憾。
这少年看样子不过十五岁，而她的年纪当他妈都绰绰有余了。
她把这种复杂的感情很好藏在心里，笑着打趣：“哟~小汝这么长时间没找花姨，这一来就带回来一如意郎君啊！恭喜！恭喜！”
唐小汝心头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开心地笑了：“花姨眼光真好。”
早就老练事故的花姨，几句话就把唐小汝逗得咯咯直笑。
这景德镇是唐小汝爹的地盘，她想要生意干的长久，自然不会平白恶了唐小汝。
“嗷嗷嗷？”（老大，你不去解释一下？）
又是一个想法过多的女孩啊……
苏然耳朵不聋。
他更想去修仙门派了。
都说修仙之人感情淡薄，里面的女子应该不会如同外面这般，感情如此直白且热烈吧？
他曾经解释过很多次，但是都没有用。
所以他就放弃了解释。
“小汝，你来这儿是想为苏公子做一身得体的衣服吧？”
“没错，花姨！你只管用最好的布料，绣最好的画儿，我爹有的是钱！”
“布料不是越贵越好，绣也不是越多越好的。”
花姨语重心长，她想起自己坎坷的前半生，又想起苏然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
灵感，喷发！
唐小汝不懂，只是问道：“都听花姨的。不知要几日才能见到成品？”
“一刻便可！”
她站起身，在波涛汹涌之间，走向隔壁，手里携着一柄剪刀。
咔嚓，咔嚓的声音连绵不绝。
唐小汝的好奇心也被掉了起来。
她之前也曾多次在花姨这儿裁衣。
但每次花姨动剪都是慎之又慎，剪出衣服后还需缝合，绣花……一套工序下来，怎么也得两天以上。
但这次，她却这么斩钉截铁的说一刻钟？
有古怪，有意思！
不一会儿。
剪刀声音停止。
又过了一会儿。
花姨小心地抱着一叠衣服走了过来。
展开一看，那竟是一身白衣，上面没有半点装饰！
好普通……
唐小汝眉头微皱，看向花姨。
若不是她之前夸她和苏然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她直接就质问她了！
花姨笑着解释道：“苏公子相貌绝世，气质无双，无论衣服上配什么，都会显得太过普通，能够与苏公子相配的，也只有这本就普通无比的纯白布料了。”
听到花姨如此夸苏然，唐小汝很开心。
但是听到后面那句“能够和苏然相配的，只有他自己”，唐小汝瞬间就不那么开心了，甚至有一种淡淡的惶恐。
自己…真的能够配的上苏然吗？
苏然换上这身白衣。
瞬间普通无比的衣服，换发出别样的光彩。
面目清秀的白衣少年噙着笑，对着那一身绣花旗袍的女人微微颔首：“嗯，手艺不错。我喜欢。”
……
此时，宋家大少已经到了楼下。
他脸色冷峻，大步走向景德裁衣店铺。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宵小，竟敢对小汝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