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量变引发质变
神武阁弟子不忿，看向冰路尽头。
楚金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这是要故意为难我等？”
“对。”湖泊之灵点头。
“为什么？”
“你们刚才的言辞惹我不开心了，现在我要开心开心。”
“就这？”
“就这。”
“不，肯定不止，刚才那人左手的戒指必有来历。”
“呵呵，你还不傻，确实有来历。”
“我手中这枚令牌已经是长老令牌，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别说是长老令牌了，就算是宗主令牌与之相比，也是根本不值一提。”
闻言，楚金大为震撼，满脸地不可思议。
湖泊之灵笑了笑，随即开始他的问答环节。
不过，他的问题总是模棱两可，对与不对只在他一念之间。
为的就是更好的教训神武阁之人。
每次提问之前，湖泊之灵眼底都闪耀着灵动光辉，口中发出嗯嗯嗯的声音，仿佛在憋一个终极大问题。
然后，他询问出来，总能引起回答者的扭捏与尴尬。
甚至很多人总觉得心底的秘密全部被掏了出来，半点也无法掩藏。
这时，湖泊之灵就会慢条斯理地回以微笑：“别紧张，你的心绪太吵闹，安静下来让我好好欣赏。”
一边欣赏一边教训，最终，每一名神武阁的弟子，包括楚金在内，身上、脸上都留下了十几条鞭痕。
而且，这些鞭痕蕴藏特殊灵韵，数日之内不会消退。
充分展现了湖泊之灵打人专打脸的恶趣味。
最终，神武阁众人捂着脸，满眼火，急冲冲离开。
…………
陈随风抵达新的区域，脑海中却传来大道日记的翻书声。
【通过古树巨人试炼，并让其体会到许久不曾有过的心绪波澜，获得奖励：灵气+600→99290（七品巅峰，力破千军的猛人）】
【配合湖泊之灵调皮捣蛋，满足他的玩闹之心，获得奖励：灵气+600→99890（七品巅峰，力破千军的猛人）】
陈随风：？？？
不要吧，这样都能算养护灵植？
古树巨人的反馈怎么延迟那么多，这就算了。
湖泊之灵为什么也能带来收益？
再继续下去，我的灵气就要破10万了。
陈随风心有余悸，撇了一眼左手戴着的纳戒。
这玩意在手，我有一丢丢逾矩应该没事儿。
“随风，你埋头在那嘀咕啥呢？快看前面。”
月芊儿的声音从脑后传来，陈随风感觉到后背被轻轻拱了两下。
回过神来，陈随风看向前方。
不远处，火红色的灵气瀑布垂落而下，似水非水，似火非火，看起来流光溢彩，别具美感。
瀑布后方，依稀可以看见一道幽邃的洞穴。
突然，洞穴内部传来嘹亮的凤凰啼鸣，火红的微光亮起，逐渐变得无比盛大，充盈洞穴内外。
灵气瀑布顿时激荡起来，涓涓流淌的气汹涌澎湃，遮蔽了陈随风等人的视线。
陈随风走近，伸手就要触摸。
月芊儿赶忙蹿前，挡在他和灵气瀑布中间。
“这里就是最后一道关卡，火红色的灵气瀑布其实是凤凰姐姐涅槃时，因为自我防护意识，使得离开身体的灵气构筑出一道天然的屏障。”
“此屏障不能直接用手触碰，那样必然会被烈焰灼烧而死，需要以灵气包裹自己的肉身，与火红灵气瀑布接触。”
说着，月芊儿身体泛起月白灵气光辉，流转全身包裹严实，然后以狼尾巴触及灵气瀑布。
陈随风清晰看到，属于月芊儿的月白灵气转化为火红灵气，被那磅礴的灵气瀑布同化。
月芊儿原本光泽充盈的毛发，快速失去水分，变得干枯毛糙。
差别巨大，肉眼可见。
与此同时，灵气瀑布缓缓裂开一道不足十厘米长的小口子。
月芊儿收回尾巴，喘了两口气，然后说：
“瞧，这就是我想要去看凤凰姐姐，却进不去的原因。”
“刚才那一下，我已经送入体内超过三分之一的灵气，但是却只能让灵气瀑布漏出这么一点小小的口子，想要构筑出一条可以容许我通过的缝隙，最少得把二三十个我的体内灵气吸干才有可能。”
陈随风说：“可以轮流开启？”
“没试过。”月芊儿摇摇头，转过话锋：“凤凰姐姐近些年来涅槃的频率越来越多，而且间隔越来越短，恢复之后的记性也比以往更差了。我听老一辈的兽王们说，这都是因为当年的那次大劫，凤凰姐姐身上留下了道伤。她若是哪一天彻底无法恢复，就意味着月苍山彻底没落，会永远的迷失在虚空深处，我们就再也无法回到仙灵大陆。”
正说着话，灵气瀑布后方的洞穴再度传来凤凰啼鸣，其中带着难言的痛苦，仿佛正在承受灵魂腐蚀之苦。
剧烈的火光弥漫开来，火红的灵气瀑布轰隆震动，过了许久才恢复正常。
月芊儿目中露出哀伤之色，“凤凰姐姐可能撑不住了，一直没有办法给她提供足量的灵气，她的涅槃永远都是不完整的，道伤……终究会慢慢要了她的性命。”
旁边，肖惊云额头冒汗，盯着脚下因为震颤而变得松软的沙土，满脸心有余悸。
“这地动山摇的，该不会这一次涅槃她都挺不过来吧？”
月芊儿嗯了一声，点头道：“有这个可能性。”
肖惊云说：“那岂不是我们所有人都得为她陪葬？这可不行，我是天剑宗五百年一遇的天才，绝不能死在这里。”
略作停顿，他说：“丹药有效果吗？我境界不够，一身灵气被吸光也没有意义，但是丹药不一样啊……”
陈随风按住肖惊云肩头，说：“你怕是忘记了苍月派在月苍山秘境中藏了多少好东西，如果丹药有效果的话，轮不到我们这些外来者提出来。”
月芊儿点头，“对的，没有用，必须得是生灵对生灵的灵气供给。”
肖惊云翻起白眼，“你说的凤凰姐姐就是千多年苍月派的护宗神兽，那她最起码也是上三品。”
“不，当年的凤凰姐姐就是一品巅峰，她的灵气总量相当恐怖，以我们整个月苍山内，全体灵兽给其提供灵气，也是无济于事。”月芊儿摇头。
陈随风问：“为何不行？古树巨人、湖泊之灵，这些前辈明显已经达到了中三品，而且修为不低，这样的强者在月苍山秘境中应该不少。一起给她提供灵气，还不够？”
月芊儿答：“没有用的，你们太低估一品巅峰所象征的意义了，那是仙灵大陆绝巅的强者，灵气如渊如海，非常理可以测度。”
肖惊云苦笑，“陈师兄，你太想当然了，别说是一品巅峰，拥有上三品的修为，人则已是非人，与中三品的差距之大绝非数量可以弥补。”
陈随风摇头，“不见得，量变是引起质变的基础，如果无法引起质变，最大的原因可能是量还不够。”
说着，他全身裹挟灵气，两只手掌贴紧灵气瀑布。
【孵化阳炎凤凰，输出灵气10000点，获得奖励：灵气+20000→99999（七品大圆满，力破千军的猛人）】
【多余灵气19891点，暂时无法突破六品，灵气自动散入四肢百骸，用于提升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