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祸不单行（18）

刘丹桂做梦也没想到，遭糕的事情来得这么快，还没等她恍过神来，门又一次被打开了，一下子拥进来四个女人，后面还跟着那个傻呼呼的木金。

年纪大些的女人对着刘丹桂说：“大妹子，你就依了吧！你一个大肚子，人家木金不嫌，你还有啥子说的。再说，木金这小子心也好，他老实、勤快，嫁给他算是你的福份哩！”

又一个女子说：“大妹子，今天就委屈你了，所有卖到这里的女人差不多都一样，开始没一个从的，只有干了那个后，哭一个够，也就认命了。你要听话就少遭些罪。”

年纪大些的女人吆喝说：“姐妹们，上。”

话音刚落，四个女人一拥而上，将刘丹桂摁住。刘丹桂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坏了，杀猪剃毛般吼叫起来。然而她们若无其事，谁也不予理睬。刘丹桂被狗日的四个女人扒得精光，四肢被捆绑起来，仰面朝上，像一个雪白的“大”字。其中有一个女人还伸手摸了摸她凸起的肚子说：“该有六七个月了。”木金被眼前的光景吓傻了，呆呆地站立在刘丹桂面前，睁大眼睛看那雪白的肌体，看那高耸的乳峰，看那高凸的大肚，及肚脐下面那片黑乎乎的毛草地。

有一个女人大声说：“木金，你还愣着干啥，快上呀！快上呀！”说完一窝蜂地拥出门外，将门关上反锁死了。

老女人始终站在木格窗外，知子莫如母，她最担心的是木金这个傻蛋不中用。“木金宝，你还等啥，咱可花了5000块的呀！”说完红红的眨巴眼流出了一串老泪，然后伸手把木格窗门关上。

此刻，屋外响起了“劈劈叭叭”的鞭炮声。接着是清脆的碰杯声，高亢的划拳声。喧闹声和吵杂声把整个小村闹得天翻地覆。

门和窗关上后，房屋里顿时黑暗起来了，阳光从缝隙中透进几束小光柱，使房屋里有了些朦朦胧胧的光亮。木金傻乎乎地呆立在刘丹桂雪白的胴体面前，兴奋、恐惧、侈望、饥渴……许多种感觉一齐涌起，全身血液沸腾起来，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张开了，他像喝了迷魂酒似的浑身不能自已，一种压抑得很久的渴望喷薄而出，一股神秘的内在力量催促着他，他挪开脚步缓缓来到床前，伸手去触摸刘丹桂丰腴细腻的肌肤。刘丹桂挣扎着，大声喊叫起来，浑身的汗水“噼噼啪啪”滴得响，像是泡在自己的雨季里。木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心“嘭嘭嘭”的直跳，汗水从张开的毛孔往外涌出，他有些害怕了。

这时窗外有个女人大声喊：“木金，你还犹豫个啥！快干了她！干了她，她才能成为你的媳妇，你才能拴住她的心。”

在这个声音的鼓励下，木金将心一横，猛地扑将上去，扑向那雪白的胴体。刘丹桂又杀猪剃毛般嚎叫起来，骂道：“你要干，就干你娘去，臭流氓！”

傻乎乎的木金在雪白的胴体上忙乱一阵后，不击自溃地败阵下来，发出一种可怕的怪叫声，脸部的肌肉痉挛着，眼睛闪着一种可怕的光，浑身抽搐着，额头上的汗珠豆粒般大，两只手握紧拳头不停地砸着自己的脑壳，然后竟像死猪一样躺在那里不动了。木金的这个举动竞把刘丹桂从昏厥中惊醒过来，她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吃惊地看着像死猪一样躺着不动的木金。经过一阵的挣扎，捆着手脚的绳松了，她就势用嘴解脱了一只手，然后把绳子解开，穿上衣服。她推了推死猪一般的木金，吓呆了，一身的汗水把床单濡湿了一大片。她惊恐地喊：“大哥，你怎么了？大哥，你怎么了？”

木金半天才从牙缝中愤恨地挤出两句直棒棒的话：“我是废物！我是废物！”

刘丹桂这才想起，木金在她身上忙乱了一阵，她的下身竞没有丝毫感觉。刘丹桂恍然大悟，木金是个阳痿者。这时她竟对木金产生出许多怜悯来，她也对自己的命运萌生出许多希望。刘丹桂这时对木金说：“大哥，你别急，你这是病，可以治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一辈子忘不了你，你就放我走吧，我会把你买我用的5000元还给你的，我一回去就寄过来还给你。”

木金这时清醒过来了，他愤愤地说：“不，不，那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可就坏了名誉了，我不就是废人了吗？都知道我是个废人，我脸面往哪里搁？我还咋过日子？”说着说着，老大个男子汉竟然痛哭起来了。哭了一会儿，木金又哀求道：“妹子，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我求你替我保密，我求你别走。我要去治病，我一定要把病治好，我会疼你的，我会好好待你的。”

刘丹桂说：“大哥，我姓刘，湖北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湖北那边有家，有男人，我怀的孩子也是我男人的。我求你放了我，我会把钱一分不少还给你的。”

木金恶狠狠地说：“不行，那不行，你就是要走也得两年以后再说。我要治病，治好病你再给我生个儿子，你才能走。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说着说着他又哭起来了。哭了一阵之后，突然，他伸开手臂把刘丹桂紧紧地搂在怀中，哭得更伤心，浑身抽动得厉害。这时，刘丹桂感到六神无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一任木金搂抱着，泪水也不由自主地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