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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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8章 派人去劫财又劫色?

翌日清晨。

大地经过雨水的洗刷,显得明净而清新,天空也呈湛蓝色,树叶上的露珠被晨曦这么一照,折射出璀璨的金芒,粼粼闪闪。

长孙焘天还未亮便去上了朝,陆明瑜直接睡到这个时辰才醒来。

刚洗漱完毕,阿六便匆匆递来一则消息:“主子,风相的母亲昨夜入城前遇到大雨,在城外的破庙中遇了事,护卫全被杀光。”

陆明瑜眉头一皱:“劫财的?”

阿六道:“没劫财也没劫色,就是护卫被杀了,而且死状极为凄惨,死去的护卫,浑身都被吸干了,就像老得腐朽的老头一样。”

陆明瑜道:“此事有些蹊跷,咱们的人还探到什么消息么?”

阿六摇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并未让人接近查探。”

陆明瑜沉吟片刻,又问:“那老太太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阿六摇头:“目前为止,并没有。”

陆明瑜道:“风先生已脱离风家,老太太却只身前来玉京城,一般来看,倒是母子情深,但风先生在外十数年不见关心,此时忽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只怕另有所图。”

阿六道:“主子,既然这老太太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若派几个人装扮成劫匪,去给她来个劫财又劫色,让她财色皆空如何?”

陆明瑜脱下鞋子砸过去:“你小子还是人么?那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你竟然让咱们的人去劫色,你还是人么?你考虑过我们的人的感受么?你亲自去?”

阿六连忙闪躲,嬉皮笑脸地道:“属下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个办法不妥,还请主子示下。”

陆明瑜捏捏眉心:“是不是我答应了你和绿猗的婚事,你就能消停点?”

阿六立即站直,抬头挺胸地道:“是!主子!”

一旁的绿猗翻了个白眼:“娘娘,奴婢不喜欢轻佻且幼稚的男人。”

阿六表情瞬间碎裂,一脸受伤:“绿猗,昨晚芭蕉树下,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绿猗把陆明瑜丢出去的鞋子捡起来,又翻了个白眼:“昨晚下大雨,你跟鬼去芭蕉树下?娘娘面前,别胡扯。”

阿六这才敛住神色,一本正经地道:“请主子吩咐。”

陆明瑜想了想,道:“把消息递给娘亲和小茜,让她们知晓有此事,并且做好准备,若是老太太报了官,那就请小茜亲自去迎接老太太,但不宜张扬,若是老太太闷着不说,假装不知道便是,别让人拿到错处。”

阿六疑惑道:“迎接老太太这种事,如果做面子功夫的话,不是仪仗全开才合适么?”

陆明瑜淡声道:“小茜是新妇,按理来说第一次见婆母理应如此,但我们都拿不准先生对其母亲的态度,如果阵仗搞得太大,反而得不偿失。”

阿六还想说什么,绿猗接着道:“小茜小姐亲自去迎接,已是给足老太太面子,再做其他,就画蛇添足了。”

闻言,阿六点点头,躬身退下了。

陆明瑜端起粥送进嘴里一口,忽然叹了口气:如此看来,或许先生与帝释天还真有点关系,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忽然冒出来是怎么回事。

绿猗见她心思重重,柔声问道:“娘娘,可是在担心小茜小姐?”

陆明瑜道:“十个婆婆九个凶,我担心小茜受委屈。”

绿猗一边给她布菜,一边道:“娘娘,我们都知道,多数的婆媳关系有问题,都是因为男人靠不住,没办法调和母亲与妻子间的矛盾,相爷何等人物,必定能游刃有余。”

陆明瑜复又叹息:“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女人的手段,男人是不懂的,本来因为文茵,已经搞得那个家庭成员并不复杂的家一地鸡毛,现在又来个老太太,我真为小茜担心。”

绿猗把剥好的芋头放到陆明瑜面前,笑着道:“娘娘,这是岭南进贡的芋头,又香又软,蘸着蜂蜜会更好吃。”

陆明瑜咬了一口,赞道:“果然不错,府里的众人都分得了吗?”

绿猗道:“早分得了,灵灵姑娘还吃胀气了,此时正在让百里先生给她看病。董夫子一大早就去花圃忙活了,不过董公子说很好吃。至于阿绥姑娘和谢公子,这会儿正在分食呢!”

陆明瑜会心地笑了起来:“明明这些都是微小的事,听起来却让人心底暖暖的。”

绿猗这才道:“是呀!生活就是这样平凡且幸福,或许大家的生活都是一地鸡毛,但总有解决方法对不对?若是小茜小姐真被欺负了,这一大家子也不会放任不管的,娘娘要放宽心才是。”

陆明瑜道:“绿猗,你从来都是个冷静且聪明的人,经你这么一说,我的确不是那么担心了。”

绿猗又剥了个芋头递过去,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娘娘关心则乱,所以一时没有参透。”

“但奴婢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见证这个家的人是如何一步步凝结在一起的,所以奴婢相信,小茜小姐可能会面临的情况,都不是事。”

陆明瑜道:“要不是阿六天天来我这里卖乖,我真想多留你几年,就这么天天陪在我身边,那我既省心又放心,还不会觉得寂寞。”

绿猗道:“奴婢也想再陪您几年,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几位小主子也长大一些,奴婢才放心嫁给阿六,否则奴婢是舍不得成亲的。”

陆明瑜把手中的芋头递过去:“你也尝尝看,陪我一起吃。”

另一边,小茜刚接到阿六送过去的消息时,老太太与宁嬷嬷刚刚走到城门口。

两人没了车马与随从,干脆以一些随行的行李为报酬,让宿在破庙的小乞丐帮忙把行李搬进城。

她们倒也没有张扬,不过也因此弄得浑身泥泞,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进了城,她们才雇上轿子,让轿夫把他们送到相府。

虽然行动算得上隐秘,但却没将一身狼狈的衣裳处理了,就连鞋子上,都沾满厚厚的一层稀泥。

老太太看向相府的牌匾,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