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羊癫疯发作
沈莲花放下王凡之后，看着已经朝这里走来的一老一少她皱着眉头脸上闪过一丝迟疑，突然，她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然后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盒一把塞到王凡手里，急迫的低声说道：“你先帮我保管几天，过几天我再来取。”顿了顿，沈莲花继续道：
“千万别弄丢了，也不要打开，只要保管好姐姐会感谢你的。”说完急忙一个闪身，飞奔离开。
“爷爷，她在那......”少女指着沈莲花一闪而逝的身影开口说道，她的声音清脆好听只是略显柔弱。
老人目中精光一闪，冷哼一声，道：“她跑不掉的。”
然后脚尖轻轻点地，轻松的就跨出去了五六米远，朝着沈莲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看着几人消失的方向王凡愣愣的一阵出神，这个老人有些可怕，带着一个人竟然还有这般的速度！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这难道就是现世中的轻功？但怎么没感觉到有人使用呼吸法呢？难道他们不用呼吸法就可以做到这一步？
王凡能感觉到老人的呼吸很是悠长，但其中却少了一分特殊的韵律，和呼吸法还是有区别的，这一点王凡还是很自信的。
虽然没有感觉到呼吸法的韵律，但老人给王凡的感觉却很危险，让他有种心悸感，似乎在老人体内隐藏着某种巨大的力量。
王凡有些担忧，沈莲花能安全逃离吗？看着手中的玉盒王凡终于还是拿定主意打算跟上去看看，随即迈开脚步也跟了下去。
一路上王凡运转呼吸法配合着体内的热气探寻着各种发力技巧，怎么配合才能跳的更远，怎么配合才能跑的更快，怎么配合才能更省力。
呼吸配合发力，热气作为辅助，怎么配合才能达到其中最完美的平衡，王凡像是走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在这个领域里他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充满了强烈的求知欲。
进步也是明显的，身形从原来的笨拙已经变的开始有了一丝圆滑如意，每一步跨越的距离也更加的远了，而且看上去也轻松了许多。
每一分每一秒王凡都会对自身有一个全新的认知，从肌肉的发力到骨骼的支撑，从呼吸的韵律到热气的运行，从心脏的跳动到血液的流速，这些种种因素都是王凡需要摸索的。
夜色给了王凡很好的掩护，王凡不敢靠的太近，怕被老人发现，刚才就是他不小心落地时重了一点，弄出了动静。
就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失误老人都似有所觉还回头看了一眼，幸好王凡眼疾手快躲在了一株树后这才没有被发现，可见老人的警觉还是很高的。
所以现在王凡只是远远的坠着，根本不敢靠的太近，王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脑袋一热就这么的跟了上来，虽然这样的感觉很新奇也很刺激，但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隐隐的感到不安。
跟了这一路王凡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按照他的计算以老人的速度应该很快就会追上沈莲花才对，但现在都已经出了县城了他们两拨人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远，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难道是老人故意的？这个想法让王凡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会不会是刚才弄出动静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
王凡心里有了退意，他觉得这个老人有些邪乎，自己再这么跟下去说不定会有危险，反正他是不打算再跟了。
就在王凡停下脚步准备离开之时一道尖锐的破空声突然响起，王凡心里一惊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只见最前边的沈莲花一声惨叫直接摔到在地。
王凡看的真切，沈莲花是被一只小石子贯穿了小腿这才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正因为看的真切所以王凡看的是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样的手段啊！随手弹一颗石子就能贯穿人小腿，如果是以前王凡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他还是个高中生，主要是出于好奇所以才跟了出来，原本以为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眼前这样血淋漓的场景还是让王凡一时间接受不了。
如果这颗石子不是打在腿上而是打在身上或者头上那岂不是可以要人命吗？这还真敢下手，就不怕犯法吗？
眼看着老人一步步走向沈莲花，王凡再也忍不住开始向后退去，他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沈莲花最后的结局咋样他哪里顾得上，再说了两人也不熟，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拼命也划不来。
更何况这个老头看着就不像好人，那可真的是下得去手啊！说不定都敢杀人，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
“朋友，既然来了何必着急的走呢？”
王凡退后两步刚想转身就听到老头的声音远远传来，而且眼睛都看向了这里，王凡浑身一震，心里暗暗叫苦。
这还真是被发现了，都是好奇惹的祸，自己干嘛非要跟来，现在被发现了该怎么办？要不直接转身就跑？说不定这个老头还追不上自己呢！
但王凡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怕老头的石子啊！要是老头在身后突然给自己来这么一下谁受得了？
“朋友，不想现身难道还要老朽亲自请你不成？”
老人又开口了，话里带着一丝威胁。
不得已王凡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来，他全身肌肉紧绷，心里高度戒备，呼吸法自认而然的开始运转，这个老头给他的感觉很不好，要是对方突然对自己出手他肯定也不会坐以待毙。
“是你......？”
当看清来人的模样时老人身边的少女忍不住开口了，就连老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差异，似乎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王凡。
王凡有些差异，好奇的看了少女一眼问道：“你认识我？”
谁知少女立马点头，道：“我看过你打架，很厉害。”说完还对王凡微微一笑。
王凡这才恍然。
“你怎么把头发给剃了？你们学校允许剃光头吗？你的眉毛怎么也没了？一块剃的吗？”少女一脸好奇的问道。
“什么......？”
王凡大吃一惊，赶紧摸向了自己的眉毛，入手一片细腻光滑，连根毛都没有，干净的不能再干净。
什么呼吸法，什么警惕，都已经被他统统抛入脑后，他一脸惊慌，不停的在自己的脸上摸索着，嘴里还在急迫的自语：“眉毛，我的眉毛呢？到哪去了......？”
“噗......”王凡惊慌失措的样子把少女给逗笑了。
“你的眉毛当然是被剃了，你自己会不知道吗？你这是什么变态嗜好，剃个头连眉毛都一起给剃了，看着怪怪的。”
“他的头发和眉毛不是被剃掉的，而是自己脱落的。”
老人眼神锐利，洞察的很准确，正是因为知道了真相所以脸上的震惊怎么也掩饰不住。
“爷爷，头发和眉毛怎么会自己脱落呢？他不会和我一样也有什么怪病吧？”少女收敛起了笑容，看向王凡的眼神也开始变的同情起来，她相信自己爷爷的判断，爷爷是不会看错的。
老人看向王凡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是在搜寻记忆中的传说：
“这是洗毛伐髓，但似乎又不太像，比洗毛伐髓更加的剧烈，洗毛伐髓只是祛除一个人体内的杂质，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才对，奇怪，真是奇怪。”
突然，老人身形一闪，不见有任何动作，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王凡身边，就像是他本来就站在王凡身边似的。
王凡被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本能的想向后闪躲，但这时老人伸出一只手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顿时让他半边身子一阵酸麻没了力气，再也动弹不得。
接着王凡就感觉一丝热气从老人的手上传来，直接进入自己的手臂，并且快速的向上移动，不一会儿功夫就在自己体内游走了一番。
熟悉的热气但却不是熟悉的感觉，这让王凡很是害怕，他知道热气的破坏力，所以一瞬间冷汗直冒，万幸的是热气很是温顺，并没有搞什么破坏，这才让王凡高高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但随即他就看到老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脸的惊骇和不可思议，放下的心旋即又提了起来。
他不明白对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这么激动反应这么大？而且身体都在颤抖，这难道是羊癫疯要发作了吗？
王凡小时候在村里就见过有人羊癫疯突然发作时候的情景，和现在真的很像，他有些害怕，忍不住转头大喊了起来：
“喂......你爷爷羊癫疯要犯了，赶紧过来把他拉开啊......！”
王凡一脸惶急，对着正看向这里的少女大喊道。
王凡这一喊直接把三人给喊懵了，喊傻了，他们傻愣愣的看着王凡一脸的呆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
“你还在傻呆呆的站着干嘛？赶紧过来帮忙啊！你爷爷这真的是羊癫疯发作的前兆，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见少女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还一副吃惊的表情，王凡心里这个气啊！忍不住再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