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夏则夜。
有月的时候自不待言，
无月的暗夜，也有群萤交飞。
——清少纳言《枕草子》

 

我有无法忘怀的夜晚。

繁星点点的夜晚，狂风骤雨的夜晚。

有很多人的夜晚，两人独处的夜晚。

孤零零的夜晚。

各式各样的夜晚。

 

来谈谈她吧。

我遇见数学，又通过数学遇见了她。

然后通过她——我遇见了自己。

　　对我来说，无可替代之物是什么？

　　对我来说，无可替代之人是谁？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愿放手的东西。

不管用什么东西也无法交换的——

到底是什么呢？

 

她的话语、她的身影、她的笑容。

支撑我一生的，那一瞬间。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那一瞬间。

 

来谈谈他吧。

他留级后遇见数学。

逞强应试后失败两次。

遇见数学几年之后，解开了最难的问题，

创造了新的数学。

 

可是——

　　虽然才能得天独厚，却不得命运垂怜。

　　虽然受到师长看重，却不受时代眷顾。

他已不在世上。

英年早逝的他，

度过熊熊燃烧的一生。

 

决斗前夕，他写着信。

用残余时光传达的话语，

成为新时代的数学。

 

对他来说，无可替代之物是——

对数学来说无可替代的东西。

 

来谈谈我吧。

我在这里。

我现在在这里。

过去已逝，而未来还没来临。

既然如此——就活在今天吧！

　　他的一生他挥洒过。

　　我的一生我自己来掌握。

尽管我们所处时代不同，能力也不同。

 

但我也想像他一样，将无可替代之物，

拼命传达出去。

 

新的事物总是始于微末之处。

例如，由狂妄表妹提出的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