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姜炽和天君的关系
在人生每个值得高兴的阶段离去，眼睁睁的看着马上就要属于自己的东西彻底消失在眼前。确实就那一步的距离，只要努努力伸出手就能碰到了……
可惜，再也没这个机会了。
而等待自己的，是这样的剧情不断地重复上演。
更折磨人的是，先前的记忆不断积累。
不知道自己具体会死在什么时候，但肯定是在某个让人兴奋的阶段前。
那样的残忍。还不如死于意外让人释然。
姜炽名门正派出身没错，不擅长用那些旁门左道，也不屑去用。
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仁慈的。
天子总说姜炽没心没肺，是最自私最危险的人。
椿先前并不相信，可后来……
姜炽的确一直清醒着，何时何地都是如此。
没有人能诱她下坠。
谁都不可以。
椿颤抖着身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随便你，你怎么问我的确不知道他在哪里。”
“输给你，我认了。”
看她一副赴死的悲壮模样，姜炽心底发笑：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只能通过你找到宋昭的下落吧？”
猛地，椿睁开了眼睛。
“宋昭是天君的私生子，他对天君的敌意一部分是因为从他自己，一部分是因为我。”
“对吧。”
“你为他而死，他也不会记得你的。”
椿笑了。“无所谓了，我觉得值得就够了。能死在他喜欢的人手里，也满足了。”
椿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一现实。
是啊，宋昭自始至终眼底只有姜炽。
她一直以来都是在自欺欺人。
“希望你和他日后幸福美满。”椿笑着祝福她。
姜炽不屑一笑，“还真是会恶心人啊。”
“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你喜欢，不代表我喜欢，宋昭这种脏东西，和你一样，见一次恶心一次。”
“你！”椿心口一痛。
往人伤口上撒盐的这种事，姜炽也很擅长。
抓住对方的痛处狠狠地踩下去。
“看你可怜的份儿上，在你死之前，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姜炽松开她的下巴，淡定的拿着手帕清理着手上的污秽。椿疑惑的看向她，只见她动作慢条斯理。
像是煎熬一般，椿等了许久，才等到眼前的少女开口：
“我和宋昭没有可能。天君是他的父亲，同样也是我的。”
“那又如何。”椿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呢，她笑：“你只是一个养女。”
“还有，宋昭才不是私生子！天子才是！”
姜炽起身，影子被拉得很长， “谁说我是养女。这不是众人皆知，算得了什么秘密呢。”
椿愣住， “你什么意思？”
姜炽一笑，“我的意思是，你，好像爆掉了。”
“！！！”椿一脸错愕，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我们只是猜测过宋昭可能是天府中人，也可能和天君脱不开关系。刚才余落落提到这儿你就忍不住出手，所以我们心里都有一点把握。”
“谢谢你了，让我们省了不少麻烦。”
“你在套我的话？姜炽你在套我的话！”
“不然呢？”姜炽示意余落下来收场，“今天也不至于一无所获了。”
椿怔在原地，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
余落落叹气，“何必呢。”
想不通啊。
为了一个狗男人做到这个地步。
这是恋爱脑吗？
陆珂被姜炽一把拉起来，整个人还有些迷茫。
“做得很好。”姜炽笑着夸他：“这石柱处于幻境当中，也就是说，除了鬼神之外，其他人看不到。”
“你能看到这石柱，也能利用这石柱，就说明在那一刻你也看到了我。”
“对……”陆珂点头，“我好像刚才真的看到了大人坐在上面，不过大人，你确定刚才不是你主动现身的吗？”
陆珂一时分不清。
“如果刚才不确定的话，那现在开始，你的天眼已经开了。”
陆珂抬头，对上姜炽的目光： “什么、什么意思？”
后者淡定擦干剑簪上的血迹，插回长发间，淡定开口： “因为从头到尾，我没有现身。”
“……”陆珂吓得身子一抖，“大大大、大人？”
他指着眼前的身影，“你……”
“对，你现在看到的我，就是一般鬼神眼中能看到的我。作为普通人，我并不存在。”
“！”陆珂震惊了几秒，但很快被喜悦填满。
“我我我居然能看到了！是不是以后不需要铜镜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姜炽笑着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你是你们陆家第一个靠自己的能力开了天眼，也是唯一一个开过天眼的阴差。”
“！！！”
陆珂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唇瓣颤了颤，这一刻他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他抬起手，犹豫着颤抖着，上前去抓姜炽的长袍衣袖……
柔软 的布料被风吹得有些冰冷，摸起来凉凉的。
上面凸起的金色蛟龙花纹，在他的指尖跳跃着，他能感觉到每一根金线走过的痕迹！
“我摸到了！”
“大人！”
“大人这是真的吗！”陆珂激动地浑身都热了起来，他总觉得姜炽在骗他，可他没有证据呜呜呜！
“宗御在那。”姜炽朝着巷口扬了扬下巴，“你可以去问他。”
因为按照现在宗御的身份，的确看不到他们的存在，只能瞧见陆珂一人。
闻言，陆珂马不停蹄，直接朝着宗御冲了过去——
隔着数米远的距离，姜炽好像还能听到陆珂兴奋的语气，他站在宗御面前手舞足蹈的，像是个大猩猩。
姜炽不由得勾唇，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姜炽……”
身后，椿剧烈喘息。
“我只有一句话想说……宋昭……宋、咳……”
椿一开口喉咙里满是血腥味，她唇边血沫还在，狼狈的像是一条人人喊打的丧家犬。
可她无暇顾及，她知道自己还有一口气，忍着身上的痛意，她对姜炽说：“他真的不是私生子，天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