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姜炽到底是谁
宗御不插手这件事，对这些并不关心。
只要确定宋昭最后的目标不是姜炽，其余的……都与他无关。
他掌管冥府，天府那些恩恩怨怨，他必要淌这个浑水。
自幼也是如此，他到了冥府之后，基本上很久才会与父亲联系一次。
长辈也是一直在告诫他，天府远比冥府复杂许多，他这样的性子更适合留在冥府。
余落落坐在一旁，一会儿看看南野仙君，一会儿看看姜炽。
一头雾水。
“二位是猜到了谁吗？”他小声询问。
闻声，姜炽率先收回视线，迟迟没有开口。
“很简单，如果这弑神符最后针对的不是司邈上神，不是天子，也不是如今的云仪公主，那……”
南野仙君摸了摸胡子，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一秒敛去：“只有天君了。”
“！！！”余落落瞳孔一震。
他顺着南野仙君的话仔细盘算了一下。
的确如此，宋昭先前一直在姜炽身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只是最后想离开冥府的时候，不得已对姜炽动了手，但也没有痛下杀手，还是留了余地的。
而天子那边，因为椿的缘故，对方想做什么也很容易，没必要还在等机会。
还有云仪公主，现在正好在阳界，椿也陪同在身边，下手也有很多机会。
可这些人到现在都还好好地，那最后的目标……只能是天君了。
因为椿的确比旁人要更能有机会接触到天君。
天君早年间就去了南海居住，说是休养，不插手天府其他事宜，还一并带走了云仪公主，像是要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这么多年，天君的确一直没有回来过，椿一直没有得手。
但是这不代表今后天君一直会待在南海。只要天君回来，那椿一定会有大把的机会……
现在只是在等，卧薪尝胆罢了。
想到这儿，余落落身子微微一抖，不寒而栗。
“这宋昭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余落落说完，下意识的朝着南野仙君看过去。
四目相对，南野仙君眉峰一扬，“这个我还真的不太清楚。”
“不过，我不偏向于宋昭是在为司邈上神报仇。他如果真的觉得司邈上神是被下调到冥府，那针对的应该是天子，不是天君。”
“嘶，可是宋昭年纪轻轻的能与天君有什么恩怨啊？”余落落摸了摸下巴，他很想大胆假设，可对象毕竟是天君，还是不敢冒犯。
在一阵沉闷中，姜炽的声线再次响起，打破宁静：
“不排除，他是私生子的可能。”
“！”
这话一出，身侧三人皆是一愣。
余落落反应过来，笑了：“这怎么可能啊。”
天府谁不知道，天君早年丧妻，膝下一儿一女，还有一个养女姜炽。为人和善，是出了名的深情。
姜炽偏头，朝他看过去，语气不咸不淡： “不然，还有其他可能吗？你说一个也行。”
余落落：“……”
那还真没有了。
有些时候，听起来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真相。
现实就是这么离谱。
“这样，这件事我帮你们去试探一下。你们最近自己小心，关于宋昭的身世有了下落，我会第一时间派人来告知你们。”
“但无论如何，宋昭这人，都不能留。”
姜炽与余落一齐应声，“明白。”
老李头儿没有久留，他起身，打算离开。
作为晚辈们，自然要出去送一下。
但老李头儿很快开口，挡住他们：“宗御和余落就不用了，司邈上神跟我出来吧。”
闻声，宗御眉心轻蹙，“有什么在这里说。”
“嘶。”老李头儿抱着胳膊，“我们商量公事，你怕什么。”
姜炽轻咳一声，“没事，我去送仙君。”
她侧目，递给宗御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宗御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阻拦，目送这两人向外走。
见两人出去后，余落才走到宗御身边说着：“仙君问了姜炽，她当年为什么会和天君决裂。”
听到这儿，宗御转身朝他看去， “刚才怎么不提？”
“你爹还在呢，你让我怎么敢说啊。”余落落翻了个白眼，“不过问题不大，姜炽没说，仙君也没有继续问。”
“反正在我看来，仙君的确对姜炽没什么恶意，你不用这么担心。”
刚才交流了这么久，南野仙君对姜炽，全程都是很有分寸，无论是谈及私事还是公事。
可以看出来，对方性子极好，对姜炽也十分满意。
没有想象中的各种刁难。
可以说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了。
——
门口，姜炽陪着南野仙君缓缓向外走。
远处就是宗家的司机在候着，南野仙君看了一眼，脚下微顿，侧身看向姜炽。
“司邈上神这么聪明，能猜到我为什么叫你出来吗？”
姜炽今天穿的是一身休闲装，有些单薄。帝都已经到了立冬，风一吹，她的宽松的衣袖鼓了鼓，她正好站在风口。
抬手挽起鬓边微微凌乱的长发，她勾到而后，垂眸认真开口：“仙君毕竟是仙君，您的心思哪儿有这么好猜。”
这最后一句话，更像是奉承，没多少真心的样子。
但是从姜炽口中听到这种话，不少人会选择相信。
南野仙君一笑，“旁人都说你不会拍马屁，可现在这话说的，不也挺让人舒服的？”
“不敢。晚辈实话实说罢了。”
“而且作为晚辈，肆意窥探猜测仙君的心意，确实也不太好。”
听到她这话，南野仙君摇摇头。
“行了，不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不然你总觉得我这个老头子废话太多。”
姜炽微微欠身， 礼节到位： “晚辈不敢。”
南野仙君不纠结这个，而是进入正题，“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好。”
“可以吗？”
他望着她。
这是试探。
姜炽怎么会不知道南野仙君想问什么……
所以这就是试探。
短暂的沉默后，姜炽看了看远处，“可以，仙君直说便是。”
这话一出，南野仙君就知道她妥协了。
于是笑道：“其实一开始我确实打消了这一顾虑，想着你无论是谁都无所谓了。可刚才宋昭的身份浮出水面，所以我必须要知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