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1)林山南见家长
林山南今晚酒量开挂,冯岩陪着他俩战到最后,陆水北因为昨晚没睡好,几杯下肚后困意十足。
陆美娟催促她赶紧去洗洗睡,她担心的看了看林山南,林山南比了个OK手势,脸上全是酒意,仰头温柔的笑,嘴上说着:“快去睡吧。”
吴妈早已将她的房间收拾出来,这些年她虽然很少在这边睡,但有个房间永远都为她留着。
她洗漱后一头栽进被子里,柔软的床垫瞬间让她睁不开眼,她翻身回头盯着天花上的吊灯,眼皮好似在打架,她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进小区时看到七号别墅的灯亮着,上次问过杜文然后她心中的疑虑虽有消退,但第六感又觉得还有些事情,一定有关。
她自言自语道:算了,不想了。然后沉沉睡去。
楼下林山南微红着脸,低着头,不知在笑些什么,脸上难掩高兴。
终于轮到正式谈话,碍于陆水北在场,刚才有些话不好问出口,陆美娟生活中很少喝酒,也许是年轻时职场上喝的太多,今晚却为陆水北开了例。
林山南先开口,“叔叔阿姨,你们心中有什么都可以问我,我一定如实认真回答。”
陆美娟转头告诉吴妈:“吴妈,今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这些一会儿老冯收拾。”
吴妈点头,随后走向厨房脱下围裙,“我先去睡了夫人。”
陆美娟拉开椅子,坐在林山南的对面,“水北能将你带回来,想必关于她父亲的事情,你也知晓了,我就问你,十年前,你是不是就跟她在一起过。”
“嗯,她父亲出事时,我才跟她说完分手。”说这些时他不敢看向陆美娟,不是害怕,而是愧疚。
“我接到她的时候她跟个泪人一样,她从小对感情慢热,但认定一个人之后就很难再改变心意,她父亲出事后,她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而我忙于为她父亲的事情奔波,没过多注意她的情绪,才使她换上抑郁症,医生说她若不愿走出梦境,便会在梦中死去,她睡着时一直流泪,嘴里不停喊爸爸,也会喊山南。我向法院申请陆远出来看她,一遍一遍才将她从梦中唤醒。后来我找人去调查她在C城时的情况,才知,她竟还谈过恋爱,这点让我意想不到。”
“当时分手是我说的气话,我没想到一语成谶,更不知当时的城长竟是她父亲........”
“如今再说这些也是无用,之所以想见你,不仅是看看你能否给水北安定的幸福,还想问问你关于陆远的事情。”
此时冯泽海说:“手底下的人给我说有人再查当年陆远的案子,这件事情不是电视播报的那么简单,所以,别查了。”
聊到这里,林山南突然醒悟,“上次查时应该是叔叔阻止调查的吧,有些线索,查着查着就断掉。”
冯泽海涮了块羊肉,旁边的冯岩已分不清南北东西,“今天这羊肉很不错,一早叫人从C城带回来,说起羊肉,不得不说你母亲的手艺,确实很好。年轻时在C城吃过几回,你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吧。”
他眼里闪过光,眼前的冯泽海淡定自若,察觉到他的目光,冯泽海起身,从书架中拿出一本相册,“你不必惊讶,说起来,他还是我师父,我能进入国会也是他一手带出。”
他想起林泉生曾嘱咐过他,不要太过深入调查陆远的案子,可如果背后是冯泽海,为何不让自己查下去。
随后,他接过相册,第一张便是冯泽海与林泉生的合影,“因为父亲的事情,我很少与他接触,上次事出有因。”
“他在位期间确实做了不少贡献,他对你的嘱咐希望你记在心里,不要过多牵扯进水北父亲的案子,陆远生前也不远别人继续跟查这个案子,背后水太深,总有失足者。”
他不明白,明明快接近真相,为何大家都在阻止真相浮出水面,“不查下去,又怎能还陆叔叔一个清白。”
冯泽海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知当年我为何退居二线,放弃理事长之位?”
林山南明白理事长之位的含义,当年林泉生便是从理事长之位走到总统,于北国而言,理事长便是二把手,下一届总统。
陆美娟开口:“当年他放弃选举理事长之事,我们还冷战了好久,他也一直不愿告诉我原由,直到我确定参选A城城长,他知满不住,才与我坦白。”
冯泽海,“我这还不是为了保护你,我还不知道你,背着我偷偷查。话说回来,小林你可知你爷爷的得意门生除了我,还有一位?”
林山南试探性回答:“梁毅?”
“对,现如今理事长梁毅。”
“与他何关?”
“这就是你爷爷阻止你继续调查下去的原因。”
林山南大为震惊,因为他印象中的梁毅为人谦和,小时候与他见过几面,“他与陆远案有关?”
“好好与水北过日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叔叔,阿姨,关于这些事水北知道多少?”
冯泽海与陆美娟相视一眼,陆美娟说:“我不知她具体知道多少,不过这件事牵扯陆远她怎么会坐以待毙,只是我与你陆叔叔明面上也不允许她查,私底下也阻止过。”
“我总感觉,她知道的不比我们少,有件事我得与叔叔阿姨说一下,前几日我从七号别墅拦截丁建州与徐永业,从他们口中了解到一个女人,陈亚星。”
“你见过她了?”陆美娟问。
林山南摇头,“还没。”
“别让水北知道这女人的存在,你还记得上次她被袭击之事,便是出自这女人之手。”
“可,从丁建州与徐永业口中得知,陈亚星是在保护水北。”
“这件事你别管了,那女人回来的目的也绝不会是保护水北,此事牵扯太多,就算真相大白,也许也奈何不了那人。”
林山南若有所思,“好的,陆阿姨。”
屋外难得月牙高挂,A城的夜也越来越美,陆水北沉在梦里,久久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