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游乐场捉彩蝶

当天晚饭间，黄甄贞问刘裁泉道：‘‘你转走卡里一大半的钱去做了什么？’’刘裁泉轻描淡写地回说做公司流动备用金用了，黄甄贞深知公司独立的备用账户里每年都有钱汇进，就算预算到会亏损，也不会缺到用家里积蓄的地步。秦氏表示担心地问厂里是否真出现了亏损，刘裁泉倒怕秦氏担心，又笑说没有亏损，黄甄贞听了，便恼火，可刘石殷在这里，发作却又不能，只好打破砂锅问到底，黑着脸问道：‘‘那钱到底用去做什么？’’刘裁泉夹了块瘦猪肉到晴月碗里，回黄甄贞道：‘‘先吃饭，吃完饭再跟你说。’’黄甄贞闭口，至吃完饭，又追到房间里接着问钱的事，刘裁泉解释道：‘‘爸说要带妈搬出去住，需要在外面买一套房子。’’黄甄贞道：‘‘原来那套房不算老旧，为什么买新的？’’刘裁泉有点不耐烦，道：‘‘那老房都计划准备拆迁了，哪里还能住人？随爸妈怎么喜欢，让他们选一处好的房子买便买了，爸妈享受了就好了。’’黄甄贞道：‘‘等老房子拆迁款下来再买不就行了，你动卡里的钱干什么？’’刘裁泉道：‘‘你到底斤斤计较这些个事有完没完？’’说完洗澡去了，黄甄贞坐床上欲哭无泪，猜都能猜出个大概来，这些钱定是私下给刘思允置办房子了。而客厅里，刘思允与刘石殷道：‘‘周末我想带澹儿回乡下一趟，给她爸迁坟。’’刘石殷只是简单地说道：‘‘去吧，只是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些。’’秦氏道：‘‘还是不要带澹儿去的好，免得惹她起惦念，孩子想法简单，现在能每天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容易。而且你回去肯定要耽搁不止一天，澹儿在这里还要上学呢。’’刘石殷道：‘‘你妈说的是，澹儿留这里上学较好。’’这时，晴月拿试题算数题来请教刘石殷，并得到一一解答了，晴月满意地回到房间做剩下的题。

没想到第二天，晴月交上去的试题被老师批了满分，这是晴月第一次得满分，在中午放学路上将试题举在澹儿面前高兴的炫耀一番。可此时澹儿却提不起高兴，原来因为卷笔刀的事，今天课间，黄仁浩在老师办公室被他爸教训了一顿，出来又被同学们嘲笑，而澹儿与黄仁浩是同桌，关系较好，也连带被嘲笑了，气不过的黄仁浩在他爸刚走不久就和同学打起了架，这下闯祸了，黄仁浩和澹儿等几个有参与打架的都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挨个受批评教育，并写了检讨书，以就此改过。

因这事儿，澹儿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晴月一时间高兴，完全没注意到澹儿苦苦的表情，笑道：‘‘你看，日记本，老师奖励我的。’’此时，只见黄甄贞走了过来，晴月过去把日记本举过头顶，炫耀道：‘‘我的试卷得了第一名，老奖励了我这个日记本。’’黄甄贞把晴月那垂落嘴角边的几根青丝盘拢回耳上，拿过日记本翻开封面，上面有老师的亲笔签名，底下还写有句鼓励语：‘‘刘晴月同学近期学习刻苦努力，成绩进步显著，特发此奖以资鼓励！加油！’’黄甄贞满眼生笑，连连点头道：‘‘我的闺女了不得，继续加油！妈妈也奖励你，你说要什么，妈妈给你买去。’’晴月高兴地道：‘‘好，不过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黄甄贞帮晴月把日记本塞进书包，说道：‘‘奖励不要提太过分了，不然妈妈可不会答应的。’’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晴月偶回了一下头看见跟后面走的澹儿，她完全一副心神不定的表情，咬唇红眼的，便问怎么回事儿，澹儿说没事儿，虽说没事儿，但脸上却写着有事，黄甄贞一眼便瞧出了，问澹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澹儿说了，黄甄贞说道：‘‘以后他们再欺负你，你可以告诉舅妈或者告诉老师，不用跟他们争论什么，在学校里好好上自己的课就好了。’’澹儿点点头。

回到家里，澹儿看到晴月的奖励品——日记本，上封面图案是一艘白色小帆船，在蔚蓝深海孤单漂流，下面标着一行小字：不畏惧风浪远程，向灯塔勇往前行。再下面还有两个英文词，译是：拼搏每一天。晴月在床上思来想去，决定在日记本抄上喜欢的歌词，便提笔抄了两首，澹儿建议道：‘‘我觉得写日记更好，记每天开心的事儿。’’晴月思考了下，道：‘‘我也想写，只是出了上学，也没什么事能写的。’’澹儿倒也这样想了，好像也没什么事能写的，话至此间，黄甄贞开门进来跟晴月道：‘‘想出来要什么奖励没有？’’晴月还没想到要什么奖励，黄甄贞又道：‘‘明天周六，妈妈带你去游乐场，当作你的奖励，你说好不好？’’晴月好久没去游乐场玩了，合上日记本开心地说好呀，问澹儿去不去，澹儿笑着说也去。黄甄贞道：‘‘明天吃了早餐就出发，明天起早点。’’

因黄甄贞订的新车子还在预售中，要晚一个月时间才能提，所以这次去游乐场的交通工具是借用刘裁泉的车子，以至于刘裁泉和刘思允坐计程车去的厂子。在吃过早餐后，三人各自准备着，黄甄贞配短衣裤运动鞋加网状鸭舌帽；晴月则是自己最喜欢的白花丝边裙，翘边单马尾；澹儿是灰色上衣短裤，垂直双尾辫。今天正是双休日，游乐场里人很多，遛狗的，散步的，游戏的，滔滔不绝。但见摩天轮、旋转木马、碰碰车、海盗船等游乐设施应有尽有，澹儿看了压不住内心的激动。黄甄贞买票来给两人去玩了摩天轮、旋转木马和海盗船等项目，自己拿相机在下边帮忙拍照。玩了一通下来，又到娃娃机那抓公仔娃娃，晴月没抓到，倒是澹儿抓了个毛绒小白兔，玩累了便买冰淇淋来坐石凳上吃。还没吃几口冰淇淋，在头顶枝丫上出现两只斑纹彩蝶，展开翅有碗口大小，双双离树，缠绵扑下，围着晴月澹儿两个翩翩飞舞。两人不动，静看飞蝶如何，只见其中一只彩蝶有意似的啜了一口晴月手上的冰淇淋，之后与另一只蝶双双逃离，犹似抢食惯了的小偷一般。晴月指彩蝶跟澹儿道：‘‘快抓住它们，它们要飞走了！’’两人撒开腿追上去，两彩蝶左闪右避，忽高忽低，逗引两人又跑又跳的，急急不可求得。这一刻，黄甄贞提着相机跟在后面抓拍两人捉蝶的画面，不时劝道：‘‘跑慢点，当心看路。’’彩蝶穿过树林，又越过草坪坡，一只彩蝶隐入高处茂密的树叶，没了踪影；另一只彩蝶翻过矮墙围栏，消失在马路对面的花坛中。两人止住脚步，晴月抬头望着高处茂密的树叶喃喃道：‘‘蝴蝶分散了，它们会不会孤单了？’’澹儿望着那马路对面的花坛回答道：‘‘可能会吧。’’两人收回目光，发现手上冰淇淋脆筒空空，也不知是在哪里甩掉的，又闻得空气有股隐隐出现的骚馊味道，两人同时低头看，原来是晴月没注意看路，踩到了宠物狗新鲜的排遗物，左鞋满都是，令人看了实实要作呕。这快要把晴月恶心到哭了，在草坪上蹭来蹭去，澹儿把鼻子埋进玩具小白兔绒毛里，黄甄贞过来道：‘‘把鞋脱了扔了，出去再买新的吧。’’晴月不敢上手脱，而黄甄贞也嫌脏，倒是澹儿帮晴月脱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晴月单穿袜子走路怎么看怎么别扭，索性将袜子也脱下给扔了，还别说，光脚踩在鹅软石小道上十分舒适，冰凉又温润。

游乐场外有一个偌大的商城很是冷清，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的货员比买客还多，进来最夺目的是右手边琳琅满目的珠宝柜台，金光玉色，两个打扮青春靓丽的柜台小姐姐坐在高凳上聊着自己去年相亲的奇葩经历。三人上二楼来到一鞋店坐下，鞋店店长热情的用湿餐巾纸帮晴月擦了擦走了一路的脚底，完了让试鞋。晴月看了喜欢的，黄甄贞便都买下，共买了好几双鞋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