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一醉浅缘情深残垣断壁下的生命
陈管家还是要做最后的辩解,他说:“姑娘,让我和南夫人两个留下一个,一个跟着你这样我们都会放心的,这样吧,让南夫人留下来照看着府邸,我跟着你,我是个男的,如果遇到其他什么事情的话,我可以帮忙的,你一个人去的话,我总是不放心。”
我拒绝了陈管家的好意,我知道他不并不了解,但我也无需向他解释我的一切,我只告诉他别在执拗了,听我的安排,好好地待在家里照看着家,等待着闽侯尚非回来。
他们最终听了我的劝说,两个人没有说服我,于是我一个人上路了。
由于边陲闽侯尚非失踪,奠都方面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边防战士之在防守,并没有进攻的意思,整个国家都处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走在路上都会看到从边陲而来的逃难的人们,越往边陲之地,越是荒芜凄凉,路边总会遇到一些饿倒在地的人,有妇孺有老弱病残者,我和他们行走的方向是相反的。
半个月后我看到这些情景越来越严重了,便向从我身边经过一为老人打听了一下。
这位老人带着一位小孩,穿着破烂的衣服,背着破烂的行囊,我问他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那老人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我道:“姑娘,我们从边陲而来,没有目标,逃难的人,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边陲?你们是边陲过来的吗?这些人都是从边陲过来的吗?”
那老人向身边的一些人看看道:“有些是,有些不是,边陲吃了败仗,敌国常常有人过来抢掠烧杀,很多村庄都被烧了,那些野蛮的部落人常在深夜出来,很多是村子里的人不堪忍受都逃离了。逃不脱的杀死的杀死了,被活捉的活捉了。”
“那,我们的部队呢?都做什么呢?”
“再别提了,姑娘,部队吃了败仗,将军失踪了,那野蛮部落的人便嚣张如此。”
原来如此,看来失踪不是闽侯尚非一个人了。
“大爷,请问,您可听说过一个叫闽侯尚非的将军呢?”
大爷看着我还没有说话呢,他身边的小男孩道:“我知道,就是那个骑着白马,穿着银狐色战袍的很威武的将军吗?”
“是的,他一直穿着银狐色的服装,连他的战袍都是银狐色。”
老人叹了口气道:“那可是一个好人呢,他还救过我孙儿的命呢,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呢。可惜啊,他被那野蛮部落的人捉去了,当时被乱箭射下马,又被拖到野蛮部落去了,而且那些人都在深山老林深处,我们的人根本找不到人家的住所和军营啊。”
果然没有错,我在晕倒后看到的一切,闽侯尚非,尚非,你一定要停住啊。
告别了老人和他的孙子,我加大速度往边陲飞奔而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来到一片荒漠之中,这里没有树木没有森林,和老人说的不一样,我是不是走错地方呢。
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我满脸的汗水,抬头望望天空,一阵眩晕我倒在了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阵清凉的感觉,我睁开眼睛,太阳已经落山了,夜幕笼罩了整个荒漠。
我翻身坐起,直看到远处天地相接之际都没有人烟,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好坐在原地,打开包袱,干粮所剩不多了,水也所剩不多了,这个荒漠我是否还能够走出去呢?
不敢想象,但是我必须勇敢地去面对,却争取,或许我会找到尚非的。
“尚非,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尚非,你一定要好好的,坚持住,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轻声对自己的说。
月亮升上了天空,我辨别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确定了自己要行走的方向,心里便安稳了许多了。
夜色越来越深,气温也猛地下降了,我感到浑身冰凉的感觉,
我将月魂剑拔出来,在月光下舞起来,活动了一会,感觉不那么冷了,我便站起来,接着月光,朝着东方系行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走了多久,忽然眉心感觉到烧灼感,心里便很恐慌,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看了看四周,靠左边有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土丘,我便朝着那土丘走去,想找一个一面可以靠着的地方歇息下,总不能在这四面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地方坐下来休息吧。
人一旦有了歇息的思想,那腿脚就像灌了铅似地一点都挪不动,我努力让自己的双腿能够动起来。好不容易拖着双退挪到山丘下,却发现这个山丘上有许多窑洞,原来,这才是人们居住的地方,可是这是什么地方呢?
我不敢冒然去敲窑洞的门,便找到一处土坎地地方,靠着土坎坐下来,稍微歇息后我还得继续赶路。
天色也快亮了吧,我想,看看天空,月亮还在高高地挂在天上,这说明天还没有亮呢。
我将月魂剑抱在怀里,想着稍微闭上眼睛歇息一会,这里毕竟是住人的地方,相对要安全一些,但是我也得防着,要是被人发现了一个陌生在他们这里,肯定会引起骚动的。
而我只想歇息一会便离开。
好安静,迷迷糊糊地真想睡去。我似乎又看到了尚非站在我面前,他穿得破破烂烂,浑身伤痕累累,他脸上的血迹虽然虽然已经干了,但是面容憔悴,他在不断地呼唤着我:“合儿,合儿,救我,救我。”
我猛地惊醒了,一下子没有了困意,泪水早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
“尚非,你到底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啊?”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地自语道:“尚非,你好好活着,我会找到你的,我会的,我这已经来了,可是我该在哪里才能找到你啊。”
忽然听到一阵噪杂的人声,打破了如此安静的小山丘,我赶忙躲在一个高坎的后面,蹲下身子悄悄地听着,那噪杂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哈哈的大笑声,有火光闪烁着,我悄悄地探出头去,发现这是一群从远处而来的人,大约有二三十个人,拉着骡子,骡子驮着一袋子一袋子的东西,火光暗淡,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窑洞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个睡得惺忪的女人,她们接过男人们递给她们的东西,各自拿回窑洞里。
男人们一遍道着晚安,一边拿着手中的酒壶灌一口,一直手搂着自己的女人,走进了窑洞去。
不一会儿又回复了平静,窑洞的里透出的微弱的灯光点点熄灭了,剩下夜色的冰凉围裹着我。
完全没有了困意,我便背着行囊开始向东走去了。
天大亮时候,我来到一个看似村庄的地方,可是却看到不有人居住,走进村子,到处是破败不堪的残垣断壁,房子坍塌,有烧过的痕迹。想起那位老人说的话,看到现实场景,我想我已经到了边陲,现在就只需找到凡尘师傅和上官于吉的兵营,便可以知道闽侯尚非的下落了。
村子里已经没有人了,那腐朽难闻的味道只逼鼻子,我一步一步走过村子,在快要出村子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在一间简陋的房子里,一位老婆婆坐在门槛上,捡拾着簸箕里的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问道:“老婆婆,请问这个村子里的其他人呢?”
那老婆婆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只是一味地做她的活儿,没有理睬我,我又走上去问道:“老婆婆,请问这里是边陲地段吗?”
“你别问她了,她根本就听不见你在说什么?”老婆婆没有回答我,身后却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
我转过身去,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看着我说,“你是谁呀?你到边陲去干什么?”
“我去找个人,你知道边陲吗?”
“你去找什么人?”
“找一个叫闽侯尚非的人。”
“哦,你要找闽侯将军呀?你是他的什么人?”
那孩子问的话,让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我说:“我是他的未婚妻,他离开奠都已经好久了,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我不放心就赶到边陲来了,但是我似乎迷路了,不知道边陲在什么地方,我已经走了好久了,拿的干粮也没有了,水也没有了,你能否给我点干粮和水呢?”
那孩子听了,说:“闽侯将军可厉害了,他还救过我和我娘的命呢,好吧,你进来吧。”
他带我走进他的家,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家啊,房子很显然是被烧过,被烟熏得乌黑的,院墙被推到了。
他让我坐下来歇息,便走进厨房给我倒水去了。他娘看到我,便站起来看着我,朝我露齿微笑着,小孩子又对他娘比划着说让给我做些吃的,她娘便转身走进厨房,叮叮当当地做饭去了。
男孩坐下来,说:“你是从奠都来的吗?”
我点点头称是。
男孩又道:“村子里的人已经没有了,就剩下我和我娘了。”
“为什么?”
“野蛮部落几乎抢劫烧杀这里的每一个村庄,人们被杀的杀,女人们就会被带走,男人们会被杀死,我幸亏挖了地道,晚上和我娘躲进地道里,白天再出来干活。”小男孩,“那些野蛮人,白天不会来的,但是晚上他们就会进村的,现在这里的村子几乎被那些人抢劫完了,等待庄稼收获后,他们就会更加勤奋地来抢劫了。”
“边陲的军队不管吗?”
“闽侯将军么有来之前,我们经常会被抢劫,后来闽候将军来了就开始保护我们,打得那些野蛮人四处逃散。可是邻国的军队到边陲来犯,刚开始我们的军队节节胜利,占地扩展了一百多里,么有想到敌国的军队和野蛮部落的人联合起来,使用计谋,就在那晚兵营庆祝胜利的时候,大家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发动了袭击,闽侯将军那晚也是开心,喝得有点多,在撤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却迷路了,再也没有找到,生死不明。”说完,他哭起来,“村子里的人都走了,我一直没有走了,娘不走,我也不走,晚上我们躲在地道里,白天我就去那座深山里找,就是那座闽侯将军失踪的山里找,可是好久了,我没有找到他,于是我每天都在那个去转悠,希望能够发现蛛丝马迹。”
我悲痛非常,但是这不是我哭泣的时候,我问道:“那些野蛮一般多久就会来一次?”
“他们昨晚刚刚从这里经过,打劫了不远处的另外一个村子,我们这村子小,人已经走完了,他们没有什么可以打劫的了。”
“哦。”原来是他们,我心里一下子明白了,那窑洞里的男人女人。
我又详细地问了男孩一些问题:“你见过闽侯将军手中的那把剑吗?”
“见过的,那剑好厉害,我一度想拜他学艺呢,他答应我等他凯旋回奠都的时候就带我回奠都学艺,然后报效我们的国家,忠诚于我们的大王。”男孩说。
“你知道咱们的军队驻扎在什么地方吗?你能带我去吗?”
“这个没有问题。”男孩说,“你闲歇息会,吃完饭了我带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