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相框落地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还会再次选择走进李香梅身边接受那个特殊项目吗?还会继续跟着她为她卖命吗?
瑶瑶现在清楚地认识到当自己成为李身边的一员,很多事已经不可掌控。和最高决策者已心存间隙,然有些操作者并不细察,李也不可能关照所有人,瑶瑶很快就明了何来的目的以及与李的合作。
上次帮礼诚妻子吴娟冒了天下之大不韪,显然不会再去麻烦赵志。赵志对瑶瑶情深一片,这一点有别于那些露水情缘,更何况赵志在并州的影响力和老资格,因此李指示瑶瑶对赵志转换策略,以图收获更大的利益。瑶瑶却轻易就动用这层关系办自己的私事!
利用一个男人的感情帮助另一个自己年少时深爱的男人!瑶瑶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口,窗外被东北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树木显示着寒冬就要来临。现在这个男人不是家里有事,而是自己的事业将经受磨难,她能袖手旁观吗?
上一次在丽萍家意外看到礼诚已隔了十几年,一看到他,却发现曾经对他的怨早已烟消云散,也许比起丈夫的背叛行径,他并不构成对自己重大的伤害,虽然当年得知他和吴娟结婚时也曾在深夜用泪水来减轻自己的心痛。
那个当年穿白衬衫穿的最好看的少年,那个可以用小树枝吹出悠扬曲子的少年,现在脸上的皱纹已折射出岁月的沧桑。唯有那双忧郁而深邃的眼睛依然直接看到她心里,他肯定看到了,看到了一直以来她的心里都为他留了一个单独的空间,那里面只装着他,没有任何人可以走近。
他肯定看到了,因为那次他就看了她一眼,后来说话再也不敢直视她。瑶瑶拿着手机想拨丽萍的电话,刚按了两个数字就有人敲门。
瑶瑶说了一句“请进”,没想到居然是李香梅。
“李董,您来了!快请坐!”
“瑶瑶,你知道我与何董的合作了?”李香梅说话一贯的开门见山。
“李董....”瑶瑶内心一阵忐忑,她想怎样,自己可是什么也没做啊!
瑶瑶的表情告诉李香梅,她应该啥也没干,那难道是他?
瑶瑶看着李香梅离开的背影心有余悸,本想干些啥的手无力地垂下了!这个领导的威力她再清楚不过了!
礼诚真心实意地和那些挑剔的客户一家一家沟通,分析每个方案的优劣,尽可能满足他们的心愿,做出精美的设计。
这样的笨办法刚开始收效甚微,一些客户还是坚持己见,有的还到公司闹场,说礼诚这家公司名不符实,欺诈客户,可是后来遇到冰雪渐渐消融之人,投来理解的目光,反而他们站出来为礼诚装潢树名。
礼诚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想蓬勃发展的热情之火再一次被点燃,其实礼诚的心里比谁都想超越何宏亮,这些年何宏亮对自己家人所做的,欲踩死而后快!
凭礼诚的现在的实力有这个念头也是痴人说梦,装潢业务只是何氏集团的一个小分支,即使把它灭了也不能让何宏亮伤筋动骨。
不过此时的何宏亮心里已是超级不爽了,虽然李董解释她尚未发力,但是第一拍没拍死他,反而实力更强,后面重拳出击就一定能赢吗?
何宏亮心里还有一个小九九,那就是他想顾及的女人汪丽萍。以前他逼迫过吴娟,那都是私下里的,原以为吴娟会就范促使汪丽萍回到他身边,但当吴娟在自己家人面前公开后有赵志来说情,他不清楚赵志有谁请来,但肯定不是吴娟夫妻俩,可惜他尚未查清汪丽萍和赵志的关系,不管是因为汪丽萍,还是因为赵志的面子,他都不能表面上再起冲突,所以找李董借力。现在的他只能一步步兑现对李的承诺,促使李来加大打击力度。
丽萍已经连续几天下班后对着那张老相框发呆,的确如礼诚所言,这个相框找不到任何东西,照片已模糊,只能分辨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的和一个小巧玲珑的女的,仅此而已。也难怪母亲文化程度低,都没有只言片语记载下来。可是父亲就因为这不写一封信来么,母亲完全可以找麻豆巷识字的帮忙啊!
丽萍越想越对这个素未谋面不知生死的父亲生出几分怨来,是不是礼诚也有同感,所以这些年从不轻易提到“父亲”两个字。
打电话给老哥,询问了他的身体状况,知道在恢复中渐渐好转,显然对方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并未要置他于死地。知道说了也不会听,丽萍还是把上次瑶瑶的警示向老哥复述了一遍,老哥一再保证以后会非常小心。
和老哥之间的感情是从类似亲友那种转化而来,没有惊涛拍岸般热烈,却是持久地牵挂。如果这个人身遇不测,肯定会撕心裂肺地疼痛,丽萍不敢想,眼下除了保全自己,那就是要解开他的心结。
在以前的生活里,丽萍从没有和“侦察”这两个字沾边,但现在不管是帮老哥寻找证据还是找寻失踪多年的父亲,她都需要借助侦察人士的力量。
是出钱找私家侦探还是通过警察?丽萍决定还是保密为先,得去外地找靠谱的私家侦探。她开始翻开通讯录研究外地的朋友想借休假旅游的名义找到合适的人选。
外面的树木被西北风吹得发出沉闷的哀嚎,丽萍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才发现家里两边的窗户都开着,风带着寒气长驱直入。丽萍赶紧去关窗户,“哐当”一声,老相框摔在了地上,似乎摔成了两截。
丽萍低头细看,原来这个相框有一个很细的口子是活扣,一般人看不出来,里面卷了一个小纸条塞在里面。丽萍的心跳开始加快,直觉告诉她这张小纸条肯定记了啥。
慢慢铺平,上面是简短的小字:
枫儿,如果我回不来,我会设法让敬舜来帮你和孩子;如果我能回来,也许只能先回老家,到时把消息传给你,敬尧笔。
丽萍看完纸条,倒吸一口凉气,上面没署日期不说,字也写得极其匆忙,一个平常外出的打工者怎会思考回不回得来的问题,即使能回来也要传消息,父亲出去是在和平年代吗?他外出是做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