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错愕与真相
众人重新坐下，没有一个人说话。
一向把控全场的唐三也都安静地待着，只是时不时地看向宁荣荣，不知道她要怎么处理。
“小奥，先把晚饭撤下去吧，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再好好吃饭。”
宁荣荣的话简直说到了奥斯卡的心坎里。
他正心疼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宁荣荣的一句话可谓是救了他。
奥斯卡偷偷地松了一口气，手一挥氤氲的雾气飘散，就把桌子上的佳肴都收起来了。
收回手的时候还不忘拍拍宁荣荣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着急。
“我没事，放心吧。”
宁荣荣偏头，冲着奥斯卡露出一个笑容。
乔荣察觉到了什么，莫非这个男孩子是荣荣的心上人？
身侧的宁风致也没有什么反应，想来是已经同意这件事情了。
从回恢复记以后，她以为自己能够完全回归到以前的生活，可是直到现在她切实的感受到自己缺席了宁荣荣的人生二十年，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
食堂内没有其他外人，都是宁荣荣信得过的人，因此她也不用藏着掖着。
视线落在乔荣身上，宁荣荣的语气软了几分。
“妈妈，接下来的事情可能超过你现在的认知，或许也会让你觉得难以置信，你想要听吗？”
宁荣荣是完全尊重乔荣的选择的。
如果说她不希望知晓成为供奉的那个时期，哪怕以九彩神女的身份强硬要求，她也不会允许非常道说出来这些事情。
乔荣看了一眼宁荣荣，手不自觉地攥紧。
还没等她说话，五供奉无名却忍不住站起来。
“念荣，你真的记不起来了吗？”
“无名，你坐下！”
非常道不满地看了一眼无名。
从以前开始，无名就对念荣照顾有加，他自己说是将她当成妹妹了，可是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非常道的脾气比道可道差了很多，但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是知道的。
大局观这种东西，他一向很有。
场上因为无名的一句话气氛好像变得更加诡异了。
乔荣也不是什么青春懵懂的小姑娘了，自然能够看出来无名眼中浓浓的情绪，便直接将与宁风致十指紧扣的手放在了桌子上。
“无名是吗？我不认识你，也不叫念荣，我叫乔荣。”
无名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额上的发丝挡在眼前，只能依稀看到带着怒意的眼睛直视着宁风致。
“五供奉，你先别着急，等把一切弄清楚你自然会明白，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希望你记住，她是我妈妈。”
宁荣荣的声音不怒自威，隐隐的压迫感攀上无名的后背。
无名当即浑身一颤，连忙站起来对宁荣荣单膝下跪。
“大人恕罪，我一定不会再犯。”
乔荣不可思议地看着宁荣荣，那份压迫感虽然是指针对无名一人的，但是她也真实地感受到了。
想起在房间里小舞说的那句，荣荣如今的实力和她差不多，之前还以为是小舞谦虚了，战魂师和辅助魂师的实力怎么能同日而语呢？
可现在看来是所言非虚了。
宁荣荣又将视线落回到乔荣身上，“妈妈，你怎么想的？刚才还没回答我呢。”
“我想知道发生的一切，如果我真的是他们口中的念荣，那就说明那些也是我的记忆不是吗？”
“好。”
宁荣荣淡淡地应了一声，只要妈妈想听，她就不会阻拦。
只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她站到了所有人的正前方，连唐三几人都不知道宁荣荣要做什么。
但是很快，他们感受到了剧烈的能量波动。
这种能量的来源很复杂，不只有属于九彩神女的神力，还有月神的神力和记忆之神的神力。
霎时，九宝琉璃宗的上空风云变幻，朦胧的月光变得极为明亮。
巨大的神力共鸣使得宁荣荣身侧出现了十几个大小不一的能量漩涡。
其他七位供奉受到神力的感召，身体被无形的牵引着飘在空中。
宁荣荣什么话也没有说，只看了旁边一眼，其他人就立刻会意。
唐三和戴沐白先后出手，蓝金与褐金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将一切的神力都阻拦在这小小的食堂之中。
周围刮起劲风，九彩飘带应声而出，在众人身边快速缠绕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茧，将宁荣荣和供奉们包裹在内。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里面究竟在发生着什么。
“风哥，这是怎么回事？那是九彩飘带？”
下意识的一句话让乔荣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九彩飘带什么？自己怎么会知道的？
这难道就是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吗？
强烈的风暴让宁风致不得不召唤出七宝琉璃塔稳定身形，而大明二明也自觉地挡在了他的身前，努力践行着应尽的责任。
风大到他根本睁不开眼睛，但是宁风致还是强忍着疼痛执拗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脏狂跳。
这就是他们的女儿，九彩神女宁荣荣。
“荣儿，你知道吗？我们的荣荣真的好棒，她如今已经成神了。”
“成神了？”
乔荣脸上的吃惊与难以置信不是假的，就算再迟钝，宁风致也察觉到了乔荣的不对劲。
先前他是完全沉浸在与乔荣重逢的喜悦中了，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但即使是这样，宁风致还是紧紧地拉住乔荣的手，耐心地和她解释着。
“是的，荣荣她如今是九彩神女了，你刚才说的九彩飘带我想应该就是她的神器吧。”
乔荣都来不及反应，一层层神力便从九彩飘带上激荡而出，哪怕是大明和二明也挡不住。
“小心！”
小舞瞬移到众人身前，右手在空中一摆便划出了一层防护罩。
“大明二明你们没事吧？”
小舞拉着两人的手反反复复地检查着。
确定他们没事后，又掐着腰责怪地开口。
“你们两个真打算徒手接神力啊？万一出事怎么办？还想丢下我？”
小舞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虽说九彩神女和森林神一样，神力算是神界中最温和的了。
可是说到底还是神力，普通的魂师怎么能抵抗得住呢？
更何况其中还混杂着其他神祇的力量。
“小舞，你别生气，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而且这不是还有你在吗？”
看着沉默的大明和憨厚的二明，小舞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两个人，十分后怕。
“我不生气，是害怕。我害怕你们会出事...”
小舞的声音越来越轻，她擦去脸上的眼泪，知晓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而她也相信，大明二明能够懂她。
九彩飘带隔开的空间内，宁荣荣的面前飘着大小颜色各异的记忆球。
这些是非常道等人失去的记忆，也是摩涅塔对于宁荣荣成为九彩神女的贺礼。
本该还有一个的，只不过道可道已经死亡，他的记忆球自有去处。
“前辈们，我知道这一切可能很难相信，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不止我的妈妈忘了一些事情，你们也是。而现在，我就要将你们失去的记忆还给你们。”
双手合十，凝聚起神力，宁荣荣的眼眸中带着感谢与歉意。
那一刻，她好像与奥萝拉的情绪连通在一起了。
双目紧闭，借由着这份感情，六颗记忆球弥漫着绚烂的彩光。
它们尽力绽放着光华并从中冒出一条条光线，每一道光线之上都留存着每个人的过往，诉说着过去的故事，记录着供奉们曾经经历过的欢笑与泪水。
九彩神女的力量仿佛是一道桥梁，连接着所有人，她的神力如同细雨一般散落在每一位供奉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将记忆球输送回他们的体内，尽力去修补一切。
她毕竟不是记忆之神，神力也没有那么庞大，这个过程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哪怕精神力强悍如斯，也无法承受住这样大量的消耗。
但是她依旧没有停下，甚至召唤出武魂辅助自己。
九宝琉璃塔并不能对精神力进行补充，这一点宁荣荣心知肚明，但是她不能停下。
她知道，这是她必须做的。
无论是为了妈妈，为了奥萝拉前辈，还是为了她自己，这一切都是她必须要承担的。
一个保护不了自己供奉的神祇，又如何能够保护住其他人呢？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供奉们的脸上的表情或是怀念，或是悲哀。
脑海中曾经模糊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丢失已久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们淹没。
但是九彩神女的神光永远能在迷途中指引着他们的方向。
当记忆球完全回到供奉们的体内，宁荣荣却并没有停下来。
刚才那些是记忆之神拜托她的，而接下来她就要帮奥萝拉前辈完成她的心愿了。
九彩神女的神力持续输出着，记忆回来了，那么容貌也该还给他们了。
手腕上的七宝镯也因为感应到强大的神力而闪动着光彩。
耳边是清脆的鹿鸣声，但是宁荣荣并没有在这片空间内见到小彩。
应该是在外面吧，宁荣荣心中这样想的，只希望不会吓到妈妈。
不出她所料，九色神鹿的确出现在众人面前。
它找了一圈后并没有看到自己的主人，眸子里闪过几分慌乱，随后茫然地在周围乱闯乱叫。
“小彩，冷静，冷静，荣荣没事，相信我们。”
朱竹清连忙上前安慰着小彩，抚摸着它的背部，轻柔的声音安抚着它躁动的心。
整个过程几乎持续了一个小时，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即使乔荣满肚子的疑问，也是安静地待在旁边等待着女儿出来。
终于，裹紧的九彩飘带动了，几个人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非常道他们的相貌完全变了，不再是当初初见时的模样，一个个都是容光焕发，脸上的表情极为欣喜，皱纹都看不到一条。
“这是真的吗？二哥，我们变回来了！”
看着自己光滑的皮肤和健硕的身材，七供奉终究是没忍住喊出声。
众人抱在一起雀跃着，唯独宁荣荣还没有睁开眼睛。
她站在原地，身上的神力气息有些稀薄，脸色也很难看。
乔荣和宁风致想要上前，却被唐三拦住。
“叔叔阿姨，你们先等等。荣荣没事，是神力和精神力使用过度了，她现在在慢慢恢复，你们贸然触碰她很容易影响她的。”
唐三可没有危言耸听，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现在宁荣荣的体内还有残存的属于记忆之神的一道气息。
她必须自己做出决断，选择吸收还是将其逐出体外。
只是无论哪一种，都需要比刚才更为强大的神力和精神力。
所以宁荣荣必须先恢复到巅峰实力后再做打算。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吗？荣荣好像很痛苦，很难受。”
乔荣虽然是战魂师，但是她更是一个母亲，还是与女儿分别二十年的母亲。
看着女儿受苦受罪，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她的心真的很痛。
宁风致当然明白乔荣心里的苦，他也一样，对于女儿承受的这一切，他也担心极了。
可是他更明白，宁荣荣的未来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广阔，他自知就算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该去帮倒忙。
不过宁荣荣的呼吸平稳，显然记忆之神的力量并没有影响她很多。
“岳父岳母，你们先坐下休息一下吧，放心。”
奥斯卡也很担心宁荣荣的情况，但是他更明白自己这个时候必须要做什么。
“岳父岳母？这？风哥？”
看着奥斯卡深呼吸的模样，宁风致轻笑一下，也想不明白奥斯卡这个时候是不是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荣儿，还没有和你介绍呢，这是小奥，奥斯卡，是咱们的女婿。”
女婿？
乔荣虽然也想过这个叫奥斯卡的小伙子和荣荣的关系匪浅，不过也只限于情侣，完全没往其他方面想。
“你不是战魂师吧。”
乔荣的表情微微严肃，对于奥斯卡她是感谢的，毕竟自己晕倒之后是他和小舞救了自己，但是这也恰恰说明，他并非战魂师。
“风哥，你同意了？”
搂住乔荣肩膀的手微微收紧，宁风致点了点头。
“是啊，我同意了。你不知道，荣荣实在是太喜欢他了，无论怎样都要嫁给他。”
宁风致故意隐去了最关键的一部分，而且看他的表情也根本没打算亲自解释。
“岳父，你这样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怎么办？那你就用实力征服你的岳母啊？”
征服岳母？这话听起来好像哪里怪怪的？
不过也是话糙理不糙。
“胖子说得对，小奥，我觉得还是你自己来解释，比较有份量。”
奥斯卡笑了笑，这说得倒也没错。
乔荣一直在观察奥斯卡，模样好，性格也好，如果他是个战魂师，一定会是荣荣的良配，只是可惜了。
她很喜欢奥斯卡，可是那又怎样呢？
他并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
乔荣脸上的表情奥斯卡真的好熟悉，他不止一次的在宁风致，尘心和古榕的脸上看到过。
他耸了耸肩，示意众人给他让个位置。
宁风致偷偷笑了，除了史莱克七怪和白沉香之外，其他人都往后撤了好几步，给奥斯卡留出位置。
事实上，除了乔荣之外，所有人都知道奥斯卡如今的实力如何，但是默契的是，大家竟然没有一个人打算开口告诉乔荣这个事实。
毕竟，这种情况无论在哪种场景或者故事里总是很爽的不是吗？
尤其是在看到对方错愕震惊的表情时，这种情绪会达到顶峰。
“小奥，来吧展示。”
戴沐白甚至还拍了拍奥斯卡的肩膀，嘴角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
在吃饭之前来这么个余兴节目，听起来也挺不错的。
周围安静极了，就连在恢复中的宁荣荣的呼吸也平复了几分，似乎冥冥之中大家都在见证着这一刻。
奥斯卡缓缓迈开步伐，体内的神力悄然运转，他不需要展示什么，只要证明自己够强就可以了。
一股远超过乔荣想象的气息自他体内散发而出，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十万年的血红魂环随着奥斯卡的脚步自他身侧浮现。
一个，两个，...，九个。
每出现一个魂环时，乔荣都在心里默默地记下，直到九个十万年魂环全部展现，她的身体都僵住了。
触目惊心的魂环甚至让她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你也是封号斗罗？为什么你的每一个魂环都是十万年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一步的距离，奥斯卡就能走到乔荣的面前。
而所有人都知道，最后这一步将会完全颠覆乔荣的认知。
大家都在屏息以待，这一刻甚至都无人在意看起来更需要关心的宁荣荣了。
奥斯卡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很是自信张扬，而眼下的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本。
“三哥，这么看起来，小奥还是挺帅的。”
“你才知道？咱们四个里，除了小三，就是小奥了，我排第三。”
“行了戴老大，我知道你的意思，虽然和你们比我差了一些，但是和其他人比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嘘！”
白沉香显然是十分期待这个过程，目不转睛地盯着奥斯卡的背影，这反倒是让马红俊有些不爽了。
和乔荣站在一起的小舞实在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怕影响了气氛，于是干脆瞬移回到唐三身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身子微微颤抖。
“不，岳母，我不是封号斗罗，准确的说，现在不是了。”
最后一步迈出，奥斯卡稳稳地站在乔荣面前直视着她。
第十枚魂环也最后浮现，粉金色的神光跳跃着，和宁荣荣身上散发的神光交相辉映着。
“十枚魂环，百级？这怎么可能？”
奥斯卡笑了笑，这怎么不可能？事实不就摆在她眼前吗？
“岳母，还没正式向您问好，我叫奥斯卡，是荣荣的丈夫，一百零四级，食神。”
“这...”
乔荣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觉得自己还在梦里，眼前跳动的光芒让她目眩神迷。
“荣儿，这是真的，小奥也是神祇，甚至天赋比荣荣还要高，也比荣荣更早成神。”
满意，太满意了，宁风致看奥斯卡怎么看怎么满意。
奥斯卡收起魂环，他知道这只是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如何，并没有解释乔荣最在意的问题。
“岳母，冒犯了。”
“什么？”
乔荣愣愣的，还没有明白奥斯卡那句冒犯的意思，下一秒，锋利的枪尖便抵在了乔荣的脖颈处。
没有任何声响，更没有一丝能量波动，出手的速度之快，却足以说明很多事情。
他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动手了，而且自从成神后也不必拘泥于这些固定的魂技，因此就连唐三都没反应过来。
“小三，的确有好久没见你用蓝银霸王枪了啊，小奥用的都比你勤。”
这一点唐三并不否认，甚至在奥斯卡成神之后再次使用蓝银霸王枪时，枪柄上都散发着淡粉色的荧光，哪里能看得出来这原本是蓝银皇武魂的魂技呢？
迎上乔荣满意的眼神，奥斯卡收起了蓝银霸王枪，也明白自己完全得到了她的认可。
现在想想，胖子刚才的那句征服岳母，好像说得还真有道理。
“小奥，别怪我，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该明白一个母亲想要保护女儿的心。”
望着乔荣主动伸过来的手，奥斯卡也伸手握住。
“岳母，我明白。”
自己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因此他打心里尊重并且孝敬宁风致和乔荣。
“看来，妈妈你已经接受小奥了？我准备的话还都没说呢。”
奥斯卡转头，发觉宁荣荣已经清醒过来，一双眼睛比他任何时候看到的都要明亮。
他走过去将她扶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供奉们，你们觉得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走到非常道面前，宁荣荣小心询问着，她很担心几人的情况与乔荣一样，都没有保留着身为供奉时的记忆。
不过好在，这份担心是多余的。
非常道站在最前面，带领一众供奉跪拜宁荣荣，并大声喊着，“参见九彩神女大人。”
每个人都是精神昂扬，神采奕奕的。
这次不为任何理由，只为了他们自己。
“太好了。”
宁荣荣抬手将他们扶起，幸好他们的记忆是完整的。
“荣荣，你没事吧？”
“妈妈，我没事，现在准备工作都做完了，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一群人重新坐下，在宁荣荣和非常道的讲述下，乔荣终于知道了前因后果。
她虽仍旧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但是看着眼前几张熟悉的面孔，乔荣的心头是温暖的。
她愿意相信这一切。
而宁荣荣也借着这次机会知道了一个真相。
原来自己的妈妈并不是供奉，只是自愿侍奉九彩神女的。
乔荣站起身向几人抱拳表示感谢，脆生生地像以前一样喊着二哥三哥。
这就是她身为战魂师的干脆利落，为了表示感谢他们这么长久以来的照顾，乔荣依次拥抱了他们。
非常道也为这段时间以来的无礼向乔荣表示歉意。
站在无名面前，二人对视了一会儿。
从乔荣来到虎枪山脉之后，一直是无名在照顾她，而她对于无名的亲近感也是几人之中最强的一个。
无名拥抱了乔荣，又很快退出了怀抱。
如他所说，她是他的妹妹，也只能是妹妹。
于他而言，二十年的陪伴与呵护，一个拥抱就已经足够了。
“好了好了，事情都解决了，咱们该吃饭了吧？”
马红俊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本来说好了吃晚饭的，结果都变成宵夜了。
奥斯卡手一抬，满桌子的珍馐美味便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菜香浓郁，酒气醉人，今晚还真是个适合吃团圆饭的好日子。
也许是因为神力刺激，又或许是被情绪感染，总之小彩并不打算现在就回到七宝镯中，而奥斯卡也贴心地为它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上头。
神仙醉的威力他们都是知道的，酒如其名，神仙来了也挡不住。
而且今晚的气氛太好，谁也不愿意用神力去消除醉意，放肆享受一次不也很好吗？
马红俊抱着酒坛不肯撒手，今晚属他和奥斯卡喝得最多，看人都有些重影了。
他抬手指着不远处沉浸式吃饭的小彩，口齿有些不清楚地发出疑问。
“荣荣，你们家小彩不知道能不能变成人啊？就，就像，嗝，煌泰一样。它的毛色这么漂亮，要是能变成人一定会很好看吧。”
宁荣荣摇了摇头，这个她也不知道。
如果真的能有这一天的话，自己一定很高兴。
不过火神龙的情况太特殊了，神魂们彼此分离，各自成长。
要真是以这个为代价的话，宁荣荣与其小彩永远是这样，也不想它受伤。
“这个说不好吧，魂兽都能修炼成人，何况是神兽呢？”
小舞摸着下巴，看起来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先不说情况特殊的火神龙，当初献祭的海神龙，离成神只差一步，不也能化为人形吗？
还有他们几人心照不宣隐瞒的关于苏越天初代祖先的事情。
不管如何，想要有后代，总该是人形才可以完成吧？
“小舞你若是真有办法，一定让荣荣给你包个大红包。”
“我哪里像你这么财迷啊？”
小舞靠在唐三的手臂上，带着几分醉态回应着马红俊。
大家可以肆无忌惮地说任何话，不用有任何的顾虑，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本来只是想着为了宁荣荣成神而庆祝，但是既然已经回到了天斗帝国，不去见父母就是唐三不孝了。
“兄弟们，今天回了九宝琉璃宗这个家，明天咱们回唐门一趟吧，看看其他家人。”
“那是自然了三哥，都回来了，怎么能不去看爷爷呢？找神魂的事情，不着急的。”
马红俊一早就知道，神魂根本没那么容易寻找，自然也不想大家时时刻刻替他费心。
“我们可以在这里待好久，回唐门，回史莱克学院，回昊天宗，我们的家有好多好多。”
戴沐白一边喝着，一边自言自语。
和戴维斯解了心结之后，戴沐白对于家的概念了解得更深了。
身边的人是家人，远方的亦是家人。
而且今晚，一定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