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先动口，再动手
翌日，近午时。
苏阳带着王负剑和陆千钧走出长生司，然后直奔城南的渭楼而去。
渭楼，本是咸阳城的一座普通酒楼，因儒生经常在此聚众，便成了儒家的大本营。
儒家人还在渭楼中设置了一个辩台，美其名曰讨论国策，实则为了打压其它流派。
在动嘴上，儒家没有输过，但在动手上，也几乎没有赢过。
前几日，这里还出现过法家、墨家和道家的人，但因辩不过儒家，便不来这里了。
而苏阳既然决定骂一骂儒家，自然要来到大本营骂了！
此刻，渭楼已经很是热闹。
楼上楼下都坐满了各式各样的儒生。
而苏阳三人一进去，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王负剑提长剑一把，标准的墨家人游侠装扮，陆千钧魁梧高大，也像一个练家子。至于苏阳，身穿一袭黑衣，看着也不像儒家人。
苏阳并没有理会周围儒生的目光，当即在二楼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小二哥拿起一册菜品竹简，道：“敢问客官，要吃些什么？”
苏阳打开竹简，大致一瞥，竹简上大概有一百多种菜肴。
“你点吧！”苏阳将竹简扔给陆千钧。
陆千钧大喜，当即翻阅起菜品竹简起来，然后指着竹简说道：“这个！这个！”
说罢，便合上了竹简。
那小二一愣，道：“三位，就点两个菜吗？”
陆千钧将竹简递给小二：“这两个菜不要，其它全要！”
“啊？”小二一脸懵。
陆千钧语气平淡地说道：“要是不够吃，我还会再点的。”
说罢，将两片金叶子放在桌子上。
小二大喜，拿着菜品竹简便吩咐下面去做菜了。
不到片刻，菜肴便开始陆续端上来了。
苏阳一边吃，一边听着周围的议论；王负剑一边吃，一边保养着他的剑；陆千钧则是吃完一边再去吃另一边。
“我儒家还是得人心啊，法家道家和墨家三家联合起来都不如我们的声势大，想必陛下定然会奉儒家为官学，到那时，诸位都可以讨个一官半职，为国分忧了！”
“我听说，若能在咸阳城谋个一官半职，俸禄可是很高呢，三年薪俸便能买上百亩田地，比教书强多了！”
“法家、道家、墨家之流，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一群粗人，只知武斗，能成什么大器，哪像我等，乃是为大秦的千秋大计考虑!”
……
苏阳，在一旁听得都吐了。
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儒家的初心没有错，但被儒生们用错了！
一些儒生的身上早已沾染了铜臭，心里只有升官发财和流派之争。
正事上，是一件都干不了。
就在这时，苏阳开口了。
“儒家之说，如同一张大渔网，漏洞百出，于国于民，皆无利好！”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然后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
“小子，你是哪个流派的，竟然敢如此侮辱我儒家？”一名儒生瞪眼问道。
苏阳看向众儒生，又说道：“无门无派，只是看你们如此夸赞自己，有些太过于厚脸无耻了！”
“你……你……你可敢来辩一辩！”一名中年儒生气呼呼地说道。
“有何不敢！”
中年儒生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我儒家倡导仁爱，讲究以德服人，可曾有错？其他流派有此等境界吗？”
“倡导仁爱，以德服人，并无过错，但并非事事皆可如此，你们错在一直笃定你们的儒道都是对的，且能应用到各种事情上，这个世界可不是非黑即白。”苏阳说道。
“谬论，大儒之言，岂会有错！”
“我且问你，儒家之道对大秦有贡献吗？讲仁爱，陛下能统一中华神州吗？以德服人，能将妖魔精怪拒之城外吗？墨家能铸器，法家擅刑事，道家养身心，你们这些儒生，除了都长了一个巧言善辩的舌头，还能做什么！”
“你……你狭隘！仁爱之道若能施展百年，以德服人若在教化之初便施行，数年之后，我大秦必然人人相亲相爱，哪还会有争斗，法家有违人道，墨家爱斗凶耍狠，道家更是有违自然之道，唯有我儒家，才是大秦之道！”
“敢问，贵派大儒张苍强抢芳龄女子为妾，是仁爱之举，还是以德服人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儒生们纷纷瞪大眼睛。
若眼神都杀人，苏阳的身上恐怕都挨不下百剑了。
“张苍大儒，乃是我儒家前辈，娶一个妙龄女子算得了什么大事？女子因嫁他，整个家族都会受到儒家学说的熏陶，难道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当下的大秦，女性地位很低，故而众人普遍认为这不是一件大事。
且婚娶大事，有父母同意即可，女子同不同意并无太大干系，若不同意，便是不守孝道，这便是当下儒生们的逻辑。
而苏阳此次前来，也并不是来和他们辩论的。
他朝着王负剑看了一眼，后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混在人群中。
“先蔑视我儒家之道，又侮辱当世大儒，今日，你走不出渭楼了，必须道歉！”一名儒生高声说道。
这时，王负剑突然捏着嗓子说道：“揍他！”
此声刚落，一旁几个儒生抡着膀子就上了。
然后，群战开启。
苏阳早就想打这些人的臭嘴巴了。
当即就以比普通人大四五倍的力气抽起耳光来。
啪！
耳光清脆。
“不学无术的东西，不会种地，不能为兵，不能为秦排忧解难，只知信口开河，该打！”
啪！啪！啪！
“老子反对的不是儒家，而是你们这些儒生，只知吃喝空谈，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啪！
啪！
啪！
左抽！右抽！反抽！
苏阳打得不亦乐乎，不多时便将近百名儒生全都打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儒生皆蜷缩在角落里，不敢上前。
而这时，陆千钧也几乎吃好了，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
“你……你到底是谁，可敢报上姓名？”一楼一个念过半百的儒生，躲在一个桌子后面，朝着苏阳说道，且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苏阳环顾四周，淡淡说道：“吾乃长生司主司苏阳，我长生司不追崇任何流派，只厌恶夸夸其谈的废柴！”